云著拍大腿仍然执迷不悟,“要不然就是那珠子确实是真的,可就是因为一女二嫁才使得法力消失。”
鸣棋冷笑一声,“听个传说也能上当!不过他骗了我母亲,可是骗错了人。此后,势必要想办法让他吐出的珠子的,况且母亲又有得是功夫。”
无忧,“发觉上当,大公主殿下便使得要好的命妇,出现在于此不远的路上,果然,再次遇到这小骗子金何来,按照约定不同他说一句话,只按着那海捕公文上的画影图形,对了形影,就拿下,五花大绑押来王府。发现他袖间藏了与众不同的彩釉,有的颜色可以长存不退,有的又可以转瞬消失,以供他随意作出图影变化,而且他将那些精细画样,画在素珠之上的速度奇快,这也是人们往往上当的原因之一,看似繁琐缭乱的图景,在他手中不过寥寥几笔,简直叹为观止。如此,本来怒气正盛的殿下,看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正应了,诳骗国舅这次的必不可少之人。就将他免罪留用。
鸣棋疑惑,“你说母亲,想给他身份的设定是这帝都之人,可国舅只要一打听地面上的老人儿,便知此人身份造假。”
无忧,“其实这人确实住在帝都城中,每次行骗之时都会乔装易容,是以在这城中的身份,正是泼皮一枚。”
善修也有不解,“那又如何让他真正行走于我那向来刚正不阿的姨父面前?”
无忧,“他画得一手好画,此时正是王爷上好的画友,自然能出入得堂口,与王爷侍从极其相熟。这些国舅会万般注意的地方,本来就是真的,当然也就没有任何纰漏。”
鸣棋有些忍俊不禁,“本来还以为这个金何来跟合周公子有得一拼,皆是能洞察人心思之人,不想,他比合周公子更要奇葩,不仅能将我母亲讨好,更能打动我那一向平板公正的父亲。”
善修揉了揉额,“但,我那姨母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皇上用不了多久会西征的?”
鸣棋看了一眼无忧,“挂在西壁上皇上从前的盔甲。”
善修点头,“所以,才要诱导国舅在西河岁贡上著下大错?姨母果真好眼力。”
大家再喝了些茶,将那话题转到了蔡单志身上,一提起蔡单志,云著更是迫不及待将鸣棋让他负责一再告密的说法全抖了出来。
全部听完,善修已经是笑的前仰后合,看向鸣棋“你的那些关于太子计策也不理清个头绪,就这样全盘告诉给太子,让太子睡觉的时候也得睁大眼睛。从此,他的那颗心就算是放到了你身上,得跟你一起转悠上好些时候。可若是传过去的消息太多,让他累的太过精疲力尽,他却反而可能从他执迷不悟之中拔出来。”
鸣棋点头表示赞同,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先让无忧告退,他们本出来的时间太长了,不好一起回去。无忧感念他体谅幽幽退去。
善修明白鸣棋的意思,事情最核心的这部分,是不能说给无忧听的。而鸣棋这样光明正大的让她告退,她反而不会多想。
待得脚步声去得远了,鸣棋冲着善修点了个头,“兄长,猜的不错,蔡单志必须得死,我只能相信一个死人不会将任何人出卖。”
云著惊了惊又很快镇定,“你到底怎样做,才能将这件事的真相掩饰一生之长。”
“我有没有想过要掩饰,只是不想她现在就来阻拦。”鸣棋的意思无比简单。
善修也紧跟着好奇,“那我就有什么知道的必要吗?”
鸣棋低头一笑,“现在的情况是,我已经跳过了兄长需要的那个必要。兄长你只能与我为伍。”
善修伸指扣了扣杯盏,“我已经很多年不做坏事了,不清楚做坏事的目的和意义了。可我现在是一脚就踏进了你的泥泞里面了么?
鸣棋说,过些时他会给出完美的计划,或者是干脆硬闯。然后起身告辞。云著也跟着出来。
他们在里面的功夫已是不短。出来的时候,春风化的雪水淋漓,自王府门前向东流出一条小河来。
云著那边还念叨着,王爷怎么会舍弃一世英名,参与诳骗国舅的奸计其中?鸣棋用扇子给他敲了敲重点,“你这宫廷侍卫,还要在外面晃荡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云著拍了下脑袋,“我还在适应这份差事。但真的是不适应。”
*****
白雪化流,看不见的水汽上升之中,一身红衣的鸣得隐在被风吹动了帘幕之后。精心点缀的香车,正向帝都之外的十里庵堂行去。
虽然刚下过雪,才现出日阳,他却让人将轿帘换成了五色串珠,马车走动起来,那些浸过香料的串珠,扬动纷飞,散出醉人香气来。
珠帘之后,鸣得只是托腮静坐,跟他的小厮对他以这幅架势出门,很是担惊受怕,思来想去,婉语相劝,“世子身份贵重,去往十里庵堂的路有些荒凉,万一有草莽野夫藏在其中,惊了世子就不好了。”
他慢慢挑起狭长眸光,“我母亲这个月没给你们发过银子么?怕草莽干什么不滚出王府去找个清静饭吃?”
小厮吓得不敢再多说,拜下身去,想要退在一边,却给鸣得叫住,“怎么不说完呢?你那暗戳戳里的意思?我打扮成如此架势,他们就以为那些讹传并非讹传了吗?那我从前不这样,这些讹传又是打哪里来的呢?如今我母亲为了堵住悠悠之口,竟然让我娶了那口烂之人的女儿,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小厮听他说的激愤,越发不敢起身,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