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苏凝云会对他另眼相看,这样的领悟,的确不能和一般迂腐不化的正道人士相提并论,不过……
嘴角忽然邪魅勾起,“欧阳仙人这话儿是否和你的好师兄师弟说过?”
不出所料,欧阳泽摇了摇头。
子书华寒忽然大笑,长袖一挥,眼前脆弱的子芫花就这样烟消云尽。
欧阳泽看着突然空出一大片的地方,依旧淡淡的说:“你何必如此。”
“欧阳泽!”
子书华寒直接打断他的话,周身的气势慢慢上升,顿时引起大风席卷。
欧阳泽看到此,微皱眉头,随后挥动双手,压制住那股大风。
“子书华寒,你何必如此。”
“哈哈哈……”
他仰天长笑,随后眸中再也不只是冷酷,夹杂着怒火和讥讽等复杂的情绪。
“欧阳泽,你问我何必如此?你明知道那些正道中人那令人讨厌的死脑筋,你却不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反而任由那些人抓了凝云,甚至还用刑法审问她,我倒是想问,你们这样的做法和嘴里所谓的邪道有什么区别!”
欧阳泽轻叹一声,这些他怎会不清楚,只是根深蒂固的思想是说改变就改变的吗?若不是认识凝云,若不是因为……
他轻轻的说:“寒弟,冷静点。”
“你不要叫我寒弟!”
子书华寒直接暴走,这个称呼,他想念了多少年,可是再听到,却是那么的可笑。
“欧阳泽,谁是你的寒弟,本教主只有一个妹妹,没有哥哥!”
欧阳泽心中涩然,果然回不去了吗……
当他还不是临门的仙人,而子书华寒还不是魔教教主的时候,他们即使辛苦,但也快乐。
还记得那年,村里闹饥荒,家家都食不果腹,可他和华寒却会去山里找些能吃的吃,没错,他们俩是孤儿,除了听得耳朵都快生茧却从未见过的子书华萝外,他们俩相依为命。
可是这样的简单温暖的日子却一去不复返,正邪大战,将他们俩冲散,而他上了临山,子书华寒去了魔教。
收敛思绪,他依旧说:“寒弟,不管过去多久,你依旧是我的寒弟。”即使站在对立面。
子书华寒露出一丝讥笑,“欧阳泽,你的寒弟早在那一年,就死了。”
“寒弟,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们俩之间的情感不会变,所以,我想劝你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子书华寒直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好一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是杀了无辜百姓还是宰了你的亲人,何为正,何为邪,难道所有修炼正道武功的就没有一个坏人?欧阳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天真!”
“虽不是所有的正道人士都是好人,但至少,他们不会做出像魔教屠村的事情!”
“你认为屠村是我的人所为?”
欧阳泽听出话语中的丝丝危险,却冷静道:“魔教到底有多少人不用我说你都该知道,而苏凝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被屠村的附近,这都是疑点。”
子书华寒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回复往常的冷酷。
“还是那句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欧阳泽,你舍得吗?”
欧阳泽看向远处,声音有些缥缈。
“顺其自然。”
“小心!”
子书华寒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大叫一声。
欧阳泽感觉到身后的危机,手势瞬间打出,和子书华寒前后夹击,一路从碧岭打到临门大殿。
正在晨练的临门弟子看着自家仙人竟和魔教教主联手打一个黑衣人,更可怕的是,那个黑衣人竟然和两人打都一点不费劲儿。
“这是怎么回事儿,师叔怎么会和魔教教主混在一起?”
“哎,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还不快通知掌门!”
“哦、哦,对!”
一名临门弟子匆忙跑去找掌门。
剩下的临山弟子焦急的看着屋顶上三人的对决,却没有一丝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该死的,难道我们就这样干等着?”
“不然还能怎么办,我们哪个能比得过师叔还有子书华寒,就连掌门师伯都只是和师叔在伯仲之间。”
“这个黑衣人怎么那么厉害,竟然能在两人手中坚持这么久,不过我怎么觉得他的身法有点熟悉。”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
房顶上,欧阳泽听到下面人的话,质问道:“你究竟是谁!”
黑衣人冷笑一声,“欧阳仙人,你不记得我了吗?”
可以压低的声音,令欧阳泽听不出,但那莫名的熟悉感,却在心头挥之不去。
子书华寒直接五指成爪,近身上前,目标,脸上的黑布。
黑衣人看出他的心思,连忙运起身法后退,随之说道:“不陪你们玩了!”
欧阳泽看到他的动作,心中暗道不好,连忙说:“子书华寒,回来!”
可惜为时已晚,那瞬间喷出的白色粉末进入他的眼睛,灼热的烧伤感刺激的他脸上青筋暴起。
拍摄到这里,一切都很顺利,可意外就是这么不出意的出现。
“嘣——”
原本晚好的钢丝突然断开,本来脸上就有面粉的墨倾城来不及反应,就顺着房顶的瓦片,快速滑下。
“倾城!”
“倾城丫头!”
“公子!”
不远处,崇绍看到快到滑落地的墨倾城,顾不得自身安危,小跑上前拉住墨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