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楼宇面色十分不悦地问:“为什么不穿?”
问得白小满一愣一愣的:“我穿着衣服啊!”
楼宇脸沉得更厉害,白小满才恍然想明白,见他不高兴得厉害,于是赶忙解释:“今天天不冷啊!”
楼宇听完,抬起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又回头看了一眼被冷风吹得摇摇晃晃的树枝,才将视线转回她的脸上。
白小满尴尬地解释:“我身体很强壮,不怕冷。”
好巧不巧的,说完话白小满就打了一个喷嚏。
楼宇的脸色更难看了,白小满干笑了几声,才小声说:“我没这个习惯。”
楼宇瞪了她半晌,神情才终于有所松动,冷声道:“再让我看见你不穿着出门,我就赏阿紫的板子。”
白小满皱眉,也只能点头应答。
回到房里,白小满就对阿紫说:“以后出门你一定记得给我披上这件披风,洵王今天说了,要是我再忘记穿,就要赏你板子。”
阿紫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下认错。
白小满无语地扶起她,说:“你没什么错,不过是洵王有令,只要以后记得就行了,别害怕。”
阿紫尽忠职守地为白小满披上风衣,裹紧外罩,白小满感慨,果然好东西就是质量好啊,穿着比不穿可暖和太多了。
走了两步,阿紫想要跟上,白小满一摆手说:“我就在院子里走走,你不用跟着。”
刚走到廊柱下,就见一位传话太监来回话,说是楼宇在花园等着她。
白小满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冷的天,谁愿意出门啊,想见她或者想一起玩,不会自己动弹?
生气归生气,白小满还是得抓紧时间赶过去,楼宇那个烂脾气她可是见识过了,要是得罪了他,楼宇倒不会责罚白小满,也是顾忌她的圣使身份,但却会对她的下人下狠手,有一次因为白小满坚决不答应去见他,楼宇气得找上门来,将她所有的下人都打了板子。
白小满敢怒不敢言。
所以白小满学了乖,麻溜地跟着太监走了出去,一出院门,就见一顶轿辇停在门口。
还好,楼宇总算有点良心,知道雪天难行。
轿辇比正常身高要高一些,白小满觉得风都大了很多,这时裹紧了披风,才觉得楼宇送的东西挺管用。
楼前,抬轿太监们放下白小满,让她一人上楼。
走到二楼门口,脚步刚落定,楼宇的声音传过来:“进来吧。”
白小满推开门,看见不远处的楼宇,竟然有一瞬间的惊艳。
楼宇身披纯白色的狐裘披风,跟她身上这件几乎一模一样,除了稍微大一点。
墨色的发丝被风吹得微微扬起,几缕头发散落在他的额头,不知道他正在看什么,好像有些走神,平日张扬地眸子此刻难得静谧,纯白色的狐裘衬得他脸色近乎透明,整个人显得特别温良,眉峰微蹙,让他更添几分俊朗。
白小满直到此刻才终于想起那些对楼宇相貌的溢美之词,原来他真的长得很好看,甚至可以用美来形容。
白小满自认为已经对帅哥有了免疫系统,但还是在雪花朵朵飘落的时候,听见了一个声音,叫做悸动。
察觉到她的反常,楼宇转过头来问:“打算在门口站多久?别一副第一次见本王的没出息样!”
白小满一边往里走,一边问:“我第一次见王爷,怎么没出息了?”
楼宇冷哼,一脸得色:“你不早就被本王的美貌所倾倒吗?第一次见到本王,就贼眉鼠眼的,边走边回头偷看,其实本王早就注意到了,只是没拆穿你罢了。自古瑶山出美人,你也不至于这种没见识的模样,想来,还是本王相貌实在太出众了,才让你如此失态。”
白小满刚才心中涌起的所有情意和浪漫情怀被他几句话完全冲淡,现在此刻马上最想做的事就是离开这里,回到自己温暖的被窝里。
楼宇见她不吭声,脸上惯常地生气又强行忍住,偏生又隐藏得不好的模样,也没再惹她,指着凳子说:“过来,陪本王下盘棋。”
白小满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只好强打精神,换个说法:“王爷,平日里总是下一种棋,难道不会觉得厌烦吗?”
楼宇却不开眼地回答:“你想下什么棋?”
将白小满准备好的词都堵了回去,见他这么上道,白小满也不啰嗦:“不如下一种五子棋吧。”
白小满将规则讲解了一遍,正准备开始下,楼宇却不给面子地说:“这么简单的棋本王不下,没挑战性。”
气得白小满想呼他大嘴巴,于是耐着性子解释:“规则简单,但下起来还是很有趣的,赢起来也没那么简单。”
楼宇不买账:“赢你有什么难的,不下。”
白小满只得使出杀手锏:“那就下一个规则复杂的棋吧。”
楼宇抬抬眼眉:“说来听听。”
白小满简单介绍了一下象棋的规则,问:“怎么样?”
楼宇点点头:“试试吧。”
白小满心里一阵高兴,等的就是这句话,双手一摊:“试不了。”
“为何?”
“因为没有棋子啊。”
楼宇微微一笑:“简单。”
楼宇喊进一人,交待一番,下人领命下去,一炷香之后,就送进来一副棋子,跟白小满描述的大差不差。
白小满看着棋子直发愣,果真有权有势的人,手下的人办事效率都这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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