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追和韩信二人顿时呆愣在原地,只见未央宫里的总管大太监手捧着明黄色绸缎,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看到还呆愣的站在院子里的两人,面带微笑的冲韩信寒暄:
“韩将军好呀,身子骨恢复的不错。”
韩信听闻此言,也只是笑笑将手中的布巾递给身边的小厮后,才慢慢解释道:
“大总管说笑了,哪里是韩某人身子骨好,而是有幸遇上了一位神医罢了。”
“哦?”
大太监皮笑肉不笑的接话:
“那韩将军果然好运气,有时间一定要引荐引荐啊。咱们做下人臣子的也要不时的为那位着想着想不是?”
说完还用手指了一下天,不过这一回他没有等韩信接话而是直接摊开圣旨,用他那尖细的嗓音宣读道:
“辛追接旨。”
即便再无奈,再有不满,可到底是天子脚下。辛追和韩信不得不的跪地叩首,朗声回答:
“民女(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从和辛追姑娘促膝长谈后,深有感怀,对家国天下有了更深的了解。朕为我大汉有如此的才女感到欣慰,特下此召封辛追姑娘为县主,封号长安。赐南平街道府邸一座,玉如意一对,绫罗绸缎、首饰玉器两箱,今夏新出的炒茶两罐……”
随着太监总管的宣读,他身后的宫人们一点一点的将赏赐给抬了进来,辛追偷偷抬头看了一眼,那一抬抬箱子将不小的院子堆的满当当的,为了检验里面的财物是否被人偷盗,箱口都是开着的。金银珠宝在太阳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辛追在心里不满的冷笑,这里的东西根本就是上次在未央宫里强加给自己,却被婉拒了的财物,没想到刘邦那老狐狸用这样的方法给送了进来。
太监将圣旨宣读完毕,满意的看着身后的小徒弟上下打点,自己将圣旨递交在辛追的面前,谄媚的笑道:
“辛追姑娘,还不快接旨。”
辛追低着头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波动,才慢慢的抬起头,太监总管说道:
“民女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辛追接了圣旨从地上站起来,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荷包递交给大太监:
“劳烦公公辛苦了。”
不管自己愿不愿意,这是宫里不成文的规矩,果然那大太监收了银子,脸笑的像一个有褶子的包子皮,只见他笑的看不见眼睛的回话:
“辛追姑娘客气了,不介意的话叫我一声韦公公就好啦。”
辛追笑笑,从善如流:
“韦公公,倒是劳烦你跑一趟了。”
美人笑的的甜,就算是个阉人,也心怀荡漾。韦公公常年浸淫在后宫之中,什么样的龌龊没有见过。往常在宫里那些位分低的嫔妃还要委身讨好自己,如今见到这个皇帝心心念念的美人,自己就算不能碰,也要过过嘴瘾,当下笑的更加灿烂了:
“辛追姑娘客气啦,咱家是为皇上办事,说不上劳烦,反倒是辛追姑娘这么美,可让咱家饱饱眼福。”
辛追脸色僵硬的笑着,嘴里敷衍的应付着,倒是韦公公浑然不觉,还用手里的浮尘靶子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佯装恍然大悟的说道:
“哎呦喂,辛追姑娘,您看咱家这个记性。皇上说了今日姑娘领了赏,还请到宫里一叙,您看……”
辛追和韩信对视一眼,在就知道今日来者不善,没想到后招在这呢。辛追伸手安抚了一下身边有些不满的韩信,独自走到韦公公的面前客气道:
“应该的,得了陛下这么多赏赐,辛追也应该去宫里亲自给皇上道谢。”
辛追将亲自二字咬的极重,韦公公像是没有听到的一样依然笑的满面开花,拿着浮尘的手朝后一甩:
“姑娘,请吧。”
辛追朝韩信点点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便转身朝府门外走去。这一次刘邦倒是没有在用那个豪华到夸张的龙辇,而是选用了一个普普通通的车架。马车前早就有一个小太监弯下身子当做垫脚砖。
辛追看都没看,也没有想别人怎么看自己直接翻身跃上马车。这样的举动身在皇帝身边的韦大总管倒是处变不惊,反而把小太监给吓到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到了贵人。
小太监还在马车前呆滞的不知所措的时候,辛追从窗户里扔出一条帕子,清冷的说道:
“男儿膝下有黄金,虽然你有些缺陷但是也别丢了人该有的尊严。”
说完车架就走了,只余留下那个小太监呆呆的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刚刚从地上捡拾起来的手帕,望着辛追的车架走了好远都没有缓过神来。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告诉他要有尊严的活着,在皇宫那样尔虑我诈的地方。
辛追不知道自己今天的一番话给自己造就了怎样的机遇,只是再入宫的时候那个当初给她当踏脚凳的小太监已经成了一方总管。而且辛追永远不会知道日后她可以顺利逃出皇宫也是多亏了他上下打点,此话暂记不提,只待日后分晓。
在辛追的车驾朝皇宫使去的同时,吕雉身边的大宫女涟漪也在刘邦上朝后悄悄的潜入了未央宫内,四处搜寻,只见在龙椅之上,一个龙头可以晃动。涟漪小心的触碰了一下,这才发现在龙椅之下居然有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密室。
未央宫建立在坡地之上,地下潮湿。这个密室挖掘的并不完善,像是不久之前才建立的。涟漪小心的举着灯火沿着阶梯走下,一路上被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