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韩信辗转难眠,如今已经是三天了,萧何的大军听说也已经在江夏的另一边安营扎寨。可是此番项羽粮草军力都备的足足的,恐怕难以克制啊。
这样想着,韩信翻身起床,看了看身边熟睡的辛追,拿上自己的衣服在夜色的掩盖下翻身出去了。
在韩信离开不久,辛追就睁开了双眼:
“韩信,你辗转反侧,夜不能眠。我又怎会睡着呢?”
辛追仰望着外面的天空,空气清澈,星空也很漂亮。繁星满天,可惜很快就要失去了。
韩信在夜空里飞快的奔驰着,在夜色的掩护下,加上自身过人的轻功,不一会就悄无声息的潜入项羽的军营。根据他对项羽的了解,军方的粮草基本上都会安札在里主君大帐最近的地方,因为项羽只信任他自己。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在项羽的军营大帐的不远处就是粮草安置的地方,韩信随手敲晕一个巡逻的侍卫,将他拖到暗处放好,然后乔装打扮成他的模样之后,拿着火把走出了阴暗处。
“喂喂!”
刚一出去,韩信就被一个千夫长给叫住了,韩信赶紧低下头,直到那人来到他面前说道:
“喂喂,大半夜的瞎逛游什么,还不守好粮仓,小心主上责罚!”
“诺!诺!”
韩信连连点头:
“大人说的是,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说着在那个人的视线里消失,走向了粮仓的所在地。千夫长满意的看看四周的环境,哼着小曲离开了。他没有发现韩信隐藏在头盔下那奸诈阴笑的面孔。
韩信按照千夫长的指示,很快的就找到了粮仓的所在地,手里火把邪恶的燃烧着,韩信悄悄的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将火把塞进粮仓里,初秋的天气气候干燥异常,火苗很快就旺盛的燃烧起来了。
“救火啊,快来人啊,救火啊,粮仓起火了!”
士兵惊叫的声音络绎不绝,周围营帐里的兵将快速的出来,一个个都匆忙的拎着水桶朝着火的粮仓跑去。韩信看着已经乱成一团的楚国军帐,满意的趁乱逃走了。在黑夜里,埋伏在崎岖小道的另一队人马,看着半夜热闹的楚军人群,领头的人发出指示:
“斥候前探!”
“诺!”
由于距离较近,加上楚军的声音也比较大,斥候很快就探清楚了事实,回到卫队里报告战况:
“大人,不知是哪路人烧了楚军的粮草。”
“什么?”
为首的人大惊,眼神朝着江夏城内看去:
“韩信,是你吗?一定是你!”
领头的人垂下眼眸,朝身后发布命令:
“今夜不在突袭,撤!”
“诺!”
韩信回到山中木屋,早晨的初光已经微微可见,辛追还在床上休息,韩信轻手轻脚的进了屋,然后将手里的衣服归为原位,躺会床上轻声假寐起来,说是假寐,不过由于一夜的奔波,韩信很快就打起了鼾声,熟睡过去。
听到韩信平稳的呼吸声,辛追慢慢的睁开双眼,她起身看着韩信那张线条明朗的脸颊,不由的伸手抚摸:
“还是放不下对吗?”
不过辛追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绪,紧握的拳头也慢慢松开,因为这是怎样也无法逃脱的命运,从离开的那一刻,自己就应该知道的结局不是吗,总有一天韩信会离开这里。
韩信没有发觉辛追的怪异,他像往常一样带着自己的皮货在集市上售卖,不过这次当听到楚军粮草紧缺的消息后,嘴角咧开了一抹笑。
因为得到这样的一个好消息后,韩信就连回到山里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辛追这是在自从听到汉军入了江夏城后,第一次看见韩信高兴的笑容,原本已经松懈的心有开始紧缩起来,心暗暗告诉自己:
“担心什么,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吗,还在犹豫什么!”
不过还不待辛追反应过来,空中又飞来一只白鸽,韩信眼疾手快的将白鸽握在手里,朝辛追笑笑:
“今晚我们吃烤乳鸽!”
说着抓着鸽子就朝山崖上奔去,辛追落寞的放下手中的活计,也许该做出决定了,转身进屋取出放置在衣物最底层的衣服——素纱禅衣。
韩信对这一切浑然不觉,他端坐在悬崖之上,打开手里的信件,只见上面写着:
“楚军渡粮,今夜狭管道,必到!”
韩信微微叹了口气:
“项羽果然有备而来,昨晚刚刚烧了粮,今夜就有新粮到,看来又要有一番准备了。”
入夜,韩信像往常一样悄悄起身,还试探的朝身边的辛追呼唤了几声:
“辛追,辛追,辛追?”
见没有动静后,身体迅速的朝山外跑去,不过在韩信离开的没有多久,辛追也迅速的穿戴起身,跟随着韩信的脚步走出了山脉。
在狭管道的两侧,一边埋伏着萧何的卫队,另一边隐藏着韩信和辛追。随着远处的火把越来越近,韩信的握着剑柄的手也越来越紧,就在快要入关的时候,夏河的卫队一个士兵发出了声音,惊动了押运粮草的人。
“什么人!”
运粮官,反应迅速,士兵们也快速的布阵,不得已韩信只好先发制人,不过这样的混战中,正巧和萧何撞见了个正着。
“韩信,果然是你!”
萧何大喜,
“先想想眼下怎么办吧,别高兴了。”
韩信暂时没空和萧何叙旧,动作迅速的厮杀着周围的将士,征战正是激烈时,眼看楚国的军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