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姚天雪给的货船的分布图,姚家寨的人很快的就登临上船。原本是守卫的严密的沈家货船,由于今夜的庆祝,防守夜班的壮汉们也有些松懈,带着一丝的疲惫。
等到二当家胡利按照姚莽的吩咐在黑夜的掩盖下搭乘着小船在夜色的掩盖下浮着水,悄悄的潜入到沈家货船的哨岗时,发现不少的守卫在盘腿对视而坐,手里的酒瓶子还不停的往嘴里倾倒着。有一部分的人已经开始显示醉酒微醺的状态了。此时还不停的有着抱怨的话语断断续续的传过来。
“虎哥,你说咱们这么任劳任怨的在这里防守,那些什么事都不干的头儿却在那开起了庆功宴,兄弟我心里苦呀。”
其中一个喝着酒不停的捶胸顿足的人说道。
“小点声,让别人听见你不要命了!”
另一个坐在他身旁的一个粗壮汉子赶紧用手捂住那个守卫的嘴巴之后还神色紧张的朝着两边看看,发现没人后才慢慢的将手放下,声音里带着几分训斥的意味:
“你小子,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说话小心些,被老爷子听到,说不定撂到水里喂鱼了。到时候你不要你老婆孩子了?!”
这一连串的爆珠一样的话语,将刚刚那个年轻的守卫打击的哑口无言,没错明明知道不公平却还是非要来到这沈家干活,图的不就是这份工薪够高的工钱,可以在这乱世里养活自己的老婆孩子吗?
这样想着,那个年轻的守卫微微的叹了口气,又拿起手里的酒盅对酒当歌起来。只是唯一奇怪的是那个被刚刚称为虎哥的人,自始至终他一直都是默不作声的喝着自己的酒,捡拾着碟盘里的花生米吃着下酒,既没有对着刚才的对话有所怨言,但对目前的现状却也不表示喜悦。
胡利潜伏在水里,他们刚刚的一举一动全都被胡利听了个全透。胡利埋藏在水下的脸孔微微的叹了口气,如今沈家的这番光景,看来人心也是浮浮啊。只是那个一直沉闷喝酒的黑头大汉可能有些难办。
胡利颇有些为难的抓抓脑袋,对于这个人从刚才的对话看来,这个男人心思深沉,性格稳重,根本不应该做到这个普通守卫的地步,如果愿意的话应该可以拿个小队当当的,看来里面的各中缘由在此刻也就没必要深究了。
胡利有些敬重那个叫虎哥的大汉,却又不想杀他,距离后续的人员来到的时间已经不长了,此刻必须要速战速决才对。胡利抓抓头发,随手抓住身旁的一个守卫往前一推示意道:
“你去前面吸引那个壮汉到水里来。”
得到命令的姚家寨寨民,拿着自己手里武器,小心的潜水过去,还没到跟前,就被那个虎哥给一把从水里提溜了起来。看到一个不认识的生面孔,虎哥裂开自己的厚嘴唇,露出白皙的牙齿嘿嘿的笑着。
如此诡异的画风,吓得那个突袭的守卫凌空的双腿胡乱的翻动着,以此来企图可以获得逃生的机会,可惜身高和实力都差距悬殊,就在突袭的姚家寨寨民准备放弃希望时,那个大汉去轰然的倒下,再无反应。
本来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人在下一刻获得了生的希望,那种感觉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体验的,此时那个刚刚获救的人便大口的喘着粗气,汲取这污浊的空气里的生存的希望,从来没有哪一刻像此时一样让他觉得活着的感觉是最好的。
呼吸够新鲜的空气之后的守卫看着倒在海水里的大汉,声音里还有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他,他,他这是死了吗?”
胡利借着月光看着周围慢慢被大汉鲜血染红的海水,又转头瞅了瞅自己手里的带有锋利棱角的石块,默了一刻最终还是“嗯”了一声,以作回答。
不过似乎是刚才闹得动静有些大了,本来应该在哨岗处喝酒闲扯淡的守卫也一个举着灯朝着这边查看过来。胡利一看时间已经不能再等,将那个刚刚受了惊吓的守卫扔回队伍里,朝着自己带来的人手小声的嘱咐:
“兄弟们,上!”
一边是喝的微醺的沈家哨岗,一边是养精蓄锐,摩拳擦掌等待时机已久的姚家寨的人手,孰强孰弱,这战斗力当下便见了分晓。姚家寨的兵将们杀伐果决,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这个沈家哨岗的守卫已经被悄无声息的处理掉了,只剩下黑夜里鲜血横流的海水还在慢慢的荡漾。
船上举办庆祝的甲板上的人还在喝酒畅谈,丝毫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景象异动。胡利看着处理的差不多之后,爽快的按照当初的约定哨响三声,模仿者海鸥的鸣叫的声音从特制的哨子里传播出去,映衬着这漆黑深沉的夜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哨响的声音传出很远,还在船舱底下锁着的姚天雪却慢慢的站起身来,她知道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她了。不错在她起身没有多少时间后,船舱的房门便被大力的踹开,首先引入眼帘的便是手拿着枪支却是一脸慌张的姚一。
姚一带着人手上船后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姚天雪的下落,在杀了几个小喽啰之后才得到被关在此处的消息,于是便立刻赶了过来。看到还活着的小妹姚一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原本悬在心上的担忧暂时被放下了一半。
姚一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姚天雪的面前,上下打量着询问:
“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
姚天雪微笑着冲着眼前这着急关心她的兄长摇摇头,不过下一刻的她仿佛像是想起什么似得,慌忙的推开还在观察她打量她的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