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莫墨握住张秋露的手,看她那细细的,白白净净的小手指上多了两个浅浅的血印子,放到嘴里吮了吮,责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还不是你……”
张秋露看着莫墨那紧张的样子,心里就涌上了一股说不上来的异样,有些甜,有些骄傲,有一种被怜惜着的幸福在悄然无息地包围着她。
她扭过头去,不敢看莫墨逸含着她手指头的样子,手指头上的痛似乎就这么没了,只有她唇齿间的温度让她有些慌慌的,想要抽回手指,却没有了力气。
没有感觉到血腥味了,莫墨才放开她的手指,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只有一点点痕迹了。
“你的手指……”
张秋露收回手指,才看到莫墨的食指上有两个深深的扎痕,冒出了血丝。
“没事。”
莫墨当然不能像女孩子一样娇贵,自己吮了吮手指头,也就没什么感觉了,这种大青蟹性子执拗的很,没有新到手的猎物,根本就不会松开大螯。
“你怎么不用肉条?”
张秋露刚才疼的眼泪都要掉了出来,更不用说莫墨这种状况了,不由得有些怨怪莫墨犯傻,拿了自己手指头当诱饵。
真是自己犯傻了,莫墨笑了笑:“看着你喊疼,心里就慌了,只想着你的手指要紧,哪里有空去想别的主意。”
河水哗啦啦的流,大青蟹张牙舞爪地在网兜里警惕着敌人,莫墨的笑容干净通透,满目的阳光落下来,张秋露低下头去,握着林俊逸的手指,眼睛里酸酸的。
“还痛吗?”
张秋露握着莫墨的手指,小心地呵着气。
“这点痛算什么?”
在女孩子面前逞能应该是这个年纪的本能,莫墨也大大咧咧地表示无所谓。
“我也要下去抓螃蟹。”
被咬过之后,张秋露对于大青蟹最后一丝畏惧居然消失了,这就好像许多小孩子在打针前怕的嚎啕大哭,但真打了针之后,才会感觉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
“你穿了袜裤,怎么抓?”
张秋露穿着裙子倒也罢了,还穿着一条黑色的袜裤在裙子下,要下水就必须脱掉袜裤,想到这里,莫墨总觉得心里有一些异样的情绪在撩拨着她的那份躁动。
“我穿的是长袜啦,脱掉就是了。”
张秋露脱掉鞋子,绷紧的袜头包裹着雪白幽香的小脚,纤细而美丽。
“呵呵,好痒。”
张秋露穿着袜子踩在被风雨腐蚀斑驳不平的岩石上,洁白娇嫩的脚心传来一阵阵麻麻痒痒的感觉,忍不住笑了起来。
河风吹着她的裙子,她压着长长是裙摆,露出长长的黑色棉袜包裹着匀称纤长的双腿。
少女娇嫩得像沾着露水的晨花在悄然绽放,舍不得采摘,光是看着,那份美妙的感觉就沁入心扉。
“莫墨,你转过身去,不许偷看。”
张秋露的笑容中有些羞涩的味道,过了膝盖,贴着大腿的长袜算得上女孩子贴身的衣物了,虽然是直接脱掉,不会露出什么来,但当着莫墨的面,张秋露的心依然乱糟糟地跳着。
“在你还当我流氓前,我不会偷看的。”
莫墨想,总有一日自个偷偷看时,她只会羞嗔着骂自己“女sè_láng”。
张秋露不放心,跑到一从灌木后脱下了长袜,跑出来时,露出了洁白细腻的小腿,光洁如玉般的秀美纤足。
张秋露随手把长袜卷起来放在了岩石上,莫墨跑了过去,拿起了她的长袜,大大方方地塞入自己的口袋里,“袜子臭的,会吸引蚂蚁虫子爬来爬去,还是收起来为好。”
“你的袜子才臭的,我的一点也不臭,不信你……”
对于一个有着良好清洁卫生习惯的女子来说,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这么说,张秋露不忿地道,话头却止住了,羞的脖颈儿都有了一抹粉晕。
“真的?”莫墨疑惑地道,“我的袜子都很臭,我闻闻你的。”
说完,莫墨很自然地拿起来闻了闻,“果然不臭,还香喷喷的,真是奇怪啊……呵呵,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的袜子不臭,就好像你好奇我长了喉结一样。”
张秋露泯着嘴,不知是羞是恼地瞪着莫墨,莫墨说她的长袜香喷喷的张秋露一点也不反感,可是刚刚从腿上脱下来的长袜,他刚刚闻的分明就是那一截。
张秋露扭过头去,脸颊儿发烫,那份小心思里悄悄地绽放出一丝让她恨不得掩住脸的羞人感觉……
她就是有些欢喜,莫墨做的这些事情,她都只觉得让自己的心好像要化开一样。
手有余香,莫墨感受着那长袜上张秋露暖暖的温度和少女初开的身子骨特有的气息,握住了张秋露的小手,牵着她走下河边的浅水滩。
“水好凉。”
张秋露一手按住裙子,脚趾头试了试水温,才迈了进去。
“抓紧我的手,在这里摔倒了不会出事,但你的衣服可得全弄湿了。”
莫墨在前头领着,“看这只螃蟹,正在吃一只小虾,你来抓它。”
张秋露屏住气,小脸蛋上满是兴奋,手有些发抖地探入水下,那螃蟹居然警觉的很,感受着水流的异样,几条腿一划拉,就横着窜入了一团昏水里,不见了踪影。
“怎么跑了啊,没抓到!”张秋露大失所望,小嘴唇边儿撅起来。
“那边还有一只。你别紧张,就好像只是去捡水下的一颗石子一样。”
莫墨拿着肉丝把一只特大号的螃蟹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