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两人这么对峙了多久,江寒雪虽然精神上还能战斗,但是ròu_tǐ上已经投降了。
她从最开始的蹲在沙发前,变成了跪着,从跪着又变成了坐着,又从坐着变成了靠着,最后终于是变成了上身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竟然就这么趴在我旁边睡着了?
贝龙不敢相信的把眼睛掀开一条缝,偷偷再三确认,还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在江寒雪胸前按了两下发射键,往常只要一按就会爆炸的,此时此刻竟然毫无动静!
江总啊你就长点儿心吧!
贝龙也是醉了,只好轻手轻脚的起来,绕到沙发后边儿按了个机关,沙发靠背缓缓放下,形成了一张平整的沙发床。
然后贝龙一只手抱住江寒雪的上身,另一只手轻轻的把江寒雪的下半身也给抱到了沙发上,再自己躺上去,好在两人虽然个子高但都不胖,就这么勉强挤着睡了。
江寒雪大概是晚上折腾累了的缘故,这一觉睡得出奇的香,在梦里她感觉自己是在家里睡的,搂着那个一人高的大熊,特别的温暖舒服。
只不过好像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大熊怎么变得光秃秃的,还有什么硬梆梆的东西总顶着自己,就好像是汽车的变速档档把一样,江寒雪睡梦中迷迷糊糊的握住了档把,先从p档挂上了d档,又从d档挂当了n档,再从n档挂到了r档,雪白小脚还跟着一蹬一蹬的……
一觉睡到了自然醒,江寒雪很满足的打着哈欠,小手无意识的攥紧,她陡然感觉抱着的大熊变得僵硬起来。
“嗯?”
江寒雪停住了动作,脑子从静止状态下渐渐恢复了运动状态,她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劲。
猛然睁开美眸,江寒雪定睛一看,瞬间如遭雷亟。
在这张不大的沙发床上,江寒雪整个人都腻在贝龙怀里的,她的小脑袋枕着贝龙的手臂,丰满的双峰紧紧地贴着贝龙,白皙纤细的小腿和贝龙长满腿毛的小腿纠缠在一起……
最让她接受不能的是她的小手竟然还抓着贝龙的“档把”,死死不放!
江寒雪慌忙咬住了樱唇,强行压制住了自己想要尖叫的本能,心头狂跳的她做贼心虚的偷偷瞄了贝龙一眼。
“噜啦啦……噜啦啦……”贝龙睡得香喷喷的,还打着有节奏的小呼噜。
还好还好……江寒雪自我安慰着,就好像遇到危险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
小心翼翼的放开了“档把”,江寒雪轻手轻脚的从贝龙的怀里挣扎起来,然后就好像波斯猫一样踮着脚尖飞快的跑回了卧室。
一头扎在床上,江寒雪觉得自己真是没法活了,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出七十二般变化,最后她猛然坐起身来:
不对啊!
我得从头撸一撸,本来我是蹲在沙发边上监督他梦游的,怎么稀里糊涂睡着了就变成跟他一起滚沙发了?
就算是我没忍住睡着了,就算我迷迷糊糊的也爬上了沙发,可是沙发又怎么会变成沙发床?
贝龙总不可能梦游着把沙发变成沙发床,然后又上沙发上搂着自己继续睡的吧?
这个老流氓……江寒雪终于是把事儿撸明白了,气得一口银牙咬的“嘎吱嘎吱”响。
好哇!我担心你梦游,豁出去不睡觉也要去看着你,你竟然趁机把我给滚了沙发?
怒气冲冲的江寒雪跳下床,拖鞋也不穿,赤着一双雪白小脚理直气壮“噔噔噔”的跑出去找贝龙算账。
客厅里却已经没有了贝龙,江寒雪一怔,听到厨房里传来了煎鸡蛋的声音,她不由得心头一软,之前满腔的怒火都在这一刻化作了和煦的春风。
江寒雪轻轻走到虚掩着的厨房门边,推开一点点儿往里偷窥着,映入眼帘的是个高高瘦瘦的沧桑型美男,那忧郁的眼神、那高高的鼻梁、那冷峻的面颊、那唏嘘的胡渣子、那卡哇伊的喜羊羊灰太郎围裙……
真是破坏画风啊!
江寒雪抿了抿嫣红小嘴儿,悄悄的退回了卧室——看在你这么懂事儿的份上,就饶你不死吧!
在欢乐的斗嘴中结束了这个温馨的早餐,贝龙和江寒雪一同走下楼,贝龙往他的宝马走去,却被江寒雪给喊住了。
“老贝,一直也没问你,这辆车是哪儿来的?”江寒雪抱着胳膊蹙着秀眉走到宝马车旁,有意无意的往车里瞟了一眼,嗯,看车的装饰摆件什么的,应该是男人开的。
“朋友的,借过来开两天。”贝龙笑眯眯的道。
“老贝你可以啊,我在的时候你每天骑自行车送我上班。我刚回家两天,你就借了辆宝马到处拈花惹草!”江寒雪冷冷的盯着他,她自己都没发现,不知不觉的已经是代入了妻子的身份。
而且还是个吃醋的妻子。
“不是,赶巧了……”贝龙陪着笑,说完就感觉不对,我这是心虚什么?
虽然说我是为了温婉才借的车,可是我没拈花惹草啊!好吧,就算我拈花惹草了,可是你管得着吗?
“哼!这车落地得六十多万,磕了碰了的不合适,不但得赔人钱还伤朋友感情。”江寒雪冷冷淡淡的道:“你赶紧把车还了吧,要真是想开车就开咱们自己家的。”
咱们自己家的?
贝龙听了一愣,什么时候咱们都是一家的了?唔,可不是嘛,证都领了,最起码名义上就是一家人。
江寒雪也是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转过身小脸红扑扑的走了,边走边头也不回的道:“刚好给我当司机!”
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