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轻寒脚步一顿,扭过头看着柳清黎,“还有何事?”
“呵呵,做笔交易,如何?”柳清黎莲步轻移,笑着说道。
君轻寒眉头微皱,“不感兴趣”。
“可步神宗乃是我红袖楼生死仇敌,岂能你说住手就住手”,柳清黎清脆的声音,略有提高。
君轻寒面色蓦然扫过一丝狠戾,“我君轻寒不是来求人的,而是来警告的,若是你们执迷不悟,我君杀殿自当奉陪到底”。
“想要红袖楼住手,可以!但需要你的一滴鲜血,作为对我红袖楼的补偿”,柳清黎完全没有关心君轻寒说什么,自顾自的说道。
君轻寒眉头拧在了一起,取人鲜血,可是大忌,大陆上不乏秘法万千,其中大有以鲜血为引的秘法。
“取我鲜血,可以,杀了我!”
君轻寒神情蓦然变得孤傲,隐隐中还带着杀气。
见君轻寒无动于衷,柳清黎绣裙摆动,声音略显调侃,“我红袖楼阁,从未进入过男子,就连当初东方悠尘也不过在红袖楼的议事大厅”。
“是吗?”君轻寒嗔怪一笑,“难道我君轻寒注定要命殒于此?”
“还有一种解决的方法,可以让你保住性命!”
“我命由我,任何方法都敌不过我手中的长剑”,君轻寒癫狂说道,“难道就凭这你们,也想拦住我?”
柳清黎看着冷硬的君轻寒心中又悲又气又觉得好笑,面对一群女子竟然有如此大的戒心,不解风情!不是真的呆傻,就是对人性的绝望,他的骨子中,不愿相信任何人。
“我愿意整座红袖楼,换你一滴鲜血”,柳清黎面色变得肃穆,盯着君轻寒一字一顿的说道。
“黎姐……”
身边的两位女子,齐声惊呼,没有想到柳清黎会说出这样的话,红袖楼,八重楼顶尖势力,竟然说送人就送人,而且,舞姐还没有出关,柳清黎还做不了主。
君轻寒杀气一荡,直觉性的感到阴谋,自己一滴鲜血,怎敌得了红袖楼,“不过小小掌事,也敢妄动红袖楼,你以为你什么身份?”
“当初红袖楼主说过,这红袖楼,我柳清黎全权负责,我凭什么没有资格?”说话之时,‘红袖楼主’四个字,声音略有提高。
君轻寒神情一震,声音略显惶惑,“红袖楼主,君轻舞!君轻舞……”
说着,君轻寒全身一窜,疯狂的逃窜出了红袖楼阁,身影甚是狼狈,咬牙切齿,“红袖楼,君轻舞……红袖楼,君轻舞!”
看着君轻寒落魄中带着恐慌的身影,柳清黎心中不自觉一痛,轻声呢喃,“若你真是他,偌大的红袖楼,在舞姐眼中,不过一粒尘埃罢了”。
“好了,从现在起,红袖楼停止对步神宗的任何刺杀行动,同时让无恨楼也住手”,柳清黎当即下令。
君轻寒疯狂的冲回了君杀殿,将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身形似乎个感觉到冰冷,身体蜷缩的,瑟瑟发抖,“娘亲,寒儿怕,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叫君轻舞,为什么他们要将红袖楼送给我,寒儿不要和她有关系,一定不能有……”
“不能有……不能有……”
……………………
当君轻寒再次走出房门时,面色变得愈发的坚毅,见自己脆弱隐藏的更深。
庭院中,王枭手持长枪,挥舞挑刺,漫卷的枪影横扫四方,如虎若龙,咆哮长吟,每一招式,都如霸王举鼎,猛虎笑傲,苍龙腾远,搅动苍沧澜之水,漫卷长空。
全身犹如长鞭,一举一动,骨骼发出爆破的响声。
良久,王枭身体落地,如猿般厚重,犹如灵猴般轻灵,轰轰弄,院落中石板寸寸龟裂开来,而王枭脚下的石板却是完好无损。
一套功法修炼下来,王枭全身汗水淋漓,慨然一声长叹,眼中似有不如意。
君轻寒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你遇到了瓶颈?”
“三个月了”,王枭低沉的说道,看着手中的长枪,甚是无奈。
君轻寒双手结印,手中骤然浮现一道光幕,光幕之上,闪现数到残影,“这是天枪神诀,白旗功法,虽然你的经脉无法修炼,但是其中的招式,相信你足可参悟一段时间”。
光幕之中,没有人,只有枪,枪在手,便是天地,一枪下去,山河破碎,江水倒逆!漫卷天地的枪影,犹如惊世雷霆,发出尖锐的爆破声,犹如血刃般,隔天裂地。
王枭身体一震,手中长枪呜呜作响,看着光幕,双眼精光爆射,接着无神,继而缓缓闭上,身影缓缓在院落中拉出串串残影……
君轻寒淡漠一笑,对神枪领悟,他比之王枭,远远不及!
看着进入顿悟的王枭,君轻寒神魂微动,留下光幕,突自离去……
当天,八重楼中两大势力,停止了对步神宗的联合压迫,重新蛰伏。
而步神宗则是恢复了一贯的嚣张跋扈,在八重楼中,肆无忌惮,一旦有不顺者,大军鞑伐,斩尽杀绝。
半月之后……步神宗已在八重楼沉淀赫赫凶名。
而最让人忌惮的则是,红衣公子!
红衣现身之处,必定血染满门,众人盛传,红衣公子深不可测,智计无双,他的大红袍子,由数千处子之血而染,甚是猩红,妖异,邪魅!
步神宗大殿,红衣公子静立大殿正中,看着台上背对着自己的身影,略带讥诮,“禀报鲁掌事,如今我步神宗,已然落稳脚跟,与两楼并肩,在这八重楼中,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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