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居然还要成立什么银行?依蒋某看,就是钱庄吧!咦,还不止中央银行这一家,还有工商、交通、建设这么多的银行,嗯,钱庄,这……从字面上看,这分明是分行业领域来组建的有着不同分工的钱庄。”
富态老者再一细看,不禁呆住了!
“组建圣国工商、交通、建设三银行,由圣王王府垫资并委托财税部进行日常管理,采用官民合办的股份制,计划备资本银200万两,分为2万股,每股库平足银一百两,由圣王王府先行出资100万两认购1万股,其余1万股,无论官民,无论圣国子民与否,均准购买。每年年底结算,逐年分红。”
“工商、交通、建设三银行总行的管理职位设正副董事长各一人,理事四人,监事三人;各分行则设置总办、经理、协理、司帐等职位,按月向上报账,打理银行的日常业务:经营存贷款项、买卖金银、折收期票、汇兑划拨公私款项、典当及变现………”。
富态老者正在看报,家丁又推门进来,欠着身子禀道:“二爷,大爷、三爷、五爷还有黑胡子冲明章老爷、清水堰的明恩老爷他们都到了!”
话声刚落,有几名身着裘皮缎袄的五六十余岁男子,进了房门,冲富态老者打着招唿:“家主,弟兄们都来了!”
富态老者放下手中的报纸,抬头看了一眼,道:“诸位蒋氏各房的兄弟,今天召集大家,主要是商议关系到我安福蒋氏生死存亡的大事!”
见众人都吃惊地看着自己,富态老者解释道:“大家都知道,常德府前段时间已经被粤贼占领,那时候我便提出要做好准备,变卖些田产,可你们都认为粤贼暂时还不会进攻安福,而且朝廷官兵会打回来,可如今?唉!”
“昨天,我收到从粤地传来的可靠消息,粤贼酋伪圣王已经下达出兵岳州和荆州的命令,显然,粤贼是想将整个常德府、澧州、岳州府乃至荆州府,几个州府全部攻克,连成一个整体。而我们安福,身处澧州和常德府之间,粤贼要出兵攻打荆州,澧州和我们安福必然首当其冲,而我们蒋家,又是名门望族,必然会招来粤贼的兵锋。因此,我蒋明试才会说,这关系到蒋家生死存亡。大家可有好的对策?”
众人相互对看,沉默半天不语。富态老者,这名自称蒋明试的,排行老二的蒋家家主,直接望向为首者,道:“明允兄长,你先来说说。”
被家主点将的明允无奈,只好出声道:“粤贼兵锋很盛,朝廷官兵节节败退,根本无力抵挡。就算我们蒋家都躲入澧州州城内,也是无济于事。除非能舍弃所有的田产、祖宅和铺子,直接逃至北方中原一带,或者京师,才可安稳。但这样一来,我蒋家各房都要损失惨重。”
众人一听明允所说,均是露出忧愁的神情。
排行老五的中年人,也开口附和道:“大哥说的极是!四哥还在菏南河陕汝道员任上为官,我们都是那帮穷凶极恶的粤贼要抄灭家产的对象,不逃肯定是不行了。但逃走,我们的这些众多的田产和铺子还有祖宅却无法搬走,就算变卖,也来不及了。要不,先托付给哪房,让他们留下,假意投靠粤贼,哪怕献出一半家产,也算保住点家业,能保住多少算多少。等朝廷大军打回来时,再打点一下,赎回来。”
他这一说,被家丁称唿为三爷以及明恩老爷的两人,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最角落那名黑胡子冲的明章老爷,却低了下头,一脸冷笑的神情,恰好被家主蒋明试看在眼里。
“明章贤弟,你好像有不同意见,说说看,都一家人,只要是为我们蒋家好,说好说错都不会怪你。”家主蒋明试盯着他,缓言道。
被称唿为明章之人,却是个子稍显矮小,外面衣裳也与其他人有所不同,不是裘皮,却只是一件洋布织就的棉袄,显得与其他人有些格格不入,但一双虽小却精光闪闪的眼睛,透露出一股精明。
见被家主点名,无奈之下,这位叫蒋明章的人只好朝蒋明试和众人一拱手道:“那小弟就说说自己的想法吧。众位兄长,你们为何如此厌恶太平圣国,甚至一再跟随朝廷骂他们为粤贼呢?不就是以为他们跟那些太平天国的长毛贼一样,四处抢掠财物,将百姓和我们这些城乡士绅的财产全部剥夺,抄家杀头吗?可事实上呢?”
“事实上,南边的圣国已经没有随便抄没士绅的家产了。广州城的许家,郑家,跟我们蒋家都有生意往来,虽然他们比我们蒋家产业要少得多,但也算是一方豪强,家财也不少,但他们都机灵地投靠了圣国,只是捐献了小半家财,如今快一年过去,不也好好的,也没抄家没收产业,反而生意更加红火了。”
“所以,小弟认为,与其像五哥说的假意投靠,不如我们蒋家全族一起投靠圣国,哪怕捐献一半家产,也还是大富之家,澧州第一大族,再慢慢发展几年,便又会恢复如今的规模,如果能把握住机会,甚至超过也不一定。”蒋明章一口气滔滔不绝地说了许多,让屋内的其他人都蒙了。
还是排行老五之人,最先反应过来,愤怒地斥责道:“荒谬!明章你这是想将整个蒋家害死,害得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你有没有想过我四哥还在朝廷为官,整个安福蒋氏,有多少在朝廷为官的,怕是不下数十个吧?单我们五美堂这边这一房,兄弟辈和子侄辈二代,便有四十七人在我大清朝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