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跪拜下去,只留着两名年轻的美貌女子,身着普通女官打扮,站立在洪秀全身后,显得异常地突兀。
杨秀清微觉奇怪,自己这天父下凡,竟然还有人不懂得下跪相迎?他望瞧过去,却一眼看见原本躲藏在洪秀全身后的两名美貌女子,两人都长的珠圆玉润,楚楚可怜却又美艳动人,相貌俏丽不说,还相貌打扮完全一致,竟然是一对双胞胎姐妹花!
只看一眼,虽然不懂得后世恶趣的杨秀清,此刻竟然也立马有了些许反应,有种想将两女拥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
而此时的洪秀全也发现了杨秀清的异常,跟着回头一看,见两女还突兀地站在那里,一点都不懂得规矩,不禁喝骂道:“混账,见了天父,还不下跪迎接?”说完,便一脚踢去,正中其中一女子脚上。
也不知是故意要在天父前表现,还是趁机不用跪拜,洪秀全踢完还不够,竟然站了起来,又去踢另一名女子的膝盖,想让她们下跪。
这两名美貌的姐妹花,是前日蒙得恩才从天京城西的女馆中找来的,献给天王的。洪秀全见她们长得标致,便让之跟随在身后服侍,没想到,天父好久没下凡了,王府女官竟然忘记交代她们如何迎接天父,导致闹成这般摸样,让洪秀全恼怒无比。
杨秀清一见,如此娇美娘子,洪秀全竟然暴殄天物,想起自己身份是天父,不由咳嗽一声,装作天父附身怒问道:“秀全!你有过错,你知道么?”
一听天父开口,洪秀全慌忙同韦昌辉、石达开以及众朝官一齐跪下,同声答道:“小子知错,求天父开恩教育。”
杨秀清大声吆喝:“你知道有错,即杖四十!”
韦昌辉等连忙俯伏在地,爬过来抱着杨秀清的腿,一齐哭求说:“求天父开恩,赦宥我主天王应得的责罚,小子等愿代天王受杖。”言辞恳切,情真意挚,护主之心让人敬佩。
洪秀全却说:“各弟不得逆天父圣旨,天父天恩,教导你们二兄,自当受责罚。”
杨秀清见洪秀全乖乖地屈服了,也就改变了口气。他总不好将事情做得太过。毕竟,天父下凡之事,他与洪秀全都是心知肚明。
于是,杨秀清叹了口气,缓缓道:“你既然认错,我就不再杖打。现在我要嘱咐你,女官石汀兰、杨长妹,都应当使她们各至天府,与国宗一体安享天福,无庸协理天事。还有这两名女官,也是可怜,你既如此打骂她们,便不能让她们呆天王府,也让她们跟随杨长妹便是。至于具体如何安排,都由四儿秀清向你奏知。”
洪秀全哪里知道杨秀清的目标是身后的这两名新来的美貌女官?只道是在天王府当差的女官杨长妹求杨秀清,将她要回东王府。
前些天,在天王府当差的杨长妹,因为一小事触怒洪秀全,洪秀全亲自上阵将杨长妹殴打得吐血。因杨长妹是杨秀清族妹,洪秀全便让人将杨长妹送到东王府暂时养好伤。
“谨遵天父圣谕!”洪秀全转身向负责天王府女官诸事的蒙得恩,便直接吩咐他按天父意思办理。
杨秀清见目的达到,自然脸上神情轻松。不过,他突然想起刚才洪秀全责问自己为何徇私,放过卢贤拔夫妻,正好天父这次下凡,一并解决此事,否则天国众人难免背地里对自己指指点点,洪秀全也会以此为借口故意贬低自己,有损自己的威严。
于是,扮作天父的他又喝问道:“秀清!你也有过错,你知道么?”
杨秀清既然被天父附体,自然不能出声回话。
于是,洪秀全上前,帮助圆场:“禀天父,四弟此刻不在。有什么话,秀全可以帮忙带给他。还请天父训示!”
于是,便发生奇怪的事情,杨秀清责问自己,却让洪秀全转告道:“秀全,你却告诉秀清,凡事都应秉公办理,如何能听下僚禀奏?便罚其50大板,以示惩戒!”
洪秀全心中暗喜,能打五十大板也是好的,面上却道:“四弟身体单薄,秀全愿替四弟受过二十!”
杨秀清脸色一板,道:“谁的罪过,便杖打谁,岂能代为受罚?”说完,眼皮一翻,身体又开始颤抖起来。
这是天父要离开的前兆。众人也都都以为这是天父要升天了,都抬起头来,准备恭送天父离去。不料,一阵猛烈的颤抖之后,杨秀清双眼一白,用冰冷的语气喝道:“秀全,如今朕许久未见你三弟云山,甚是想念!为父在天堂也闻知云山在粤地为你创建了一片好大的基业,你身为地上的人主,却要好好封赏老三才行。听说老三寻到了失散的儿子,自小受历苦难,何不将其父子二人都接来小天堂,让其好好享福?”
洪秀全脸色大变,他没想到杨秀清竟然以天父的名义,说起南王之事!
原本他还想拖着,但如今杨秀清借用天父,直接逼自己表态,却没办法再不表态了。洪秀全想起前阵子,杨秀清接连找过自己多次,让自己同意下诏,直接命令南王来天京摊牌。看来,这回杨秀清是闹真的了。
自己再不答应,估计他还有更厉害更出格的好戏在后头。也罢,既然南王有判出天国的心思,就算撕破脸皮也无所谓了。不如就按照杨秀清的主意来吧。
于是,洪秀全赔笑道:“那便好好封赏南王。传朕旨意,封南王为前导又正军师,迁为八千岁,与已升天的西王同等地位。命其父子二人率部前来天京觐见!”
杨秀清一听,这天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