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变得苦涩,庄青文闭上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真不知道那个根骨差得要死的小鬼究竟有什么好的,竟然让那两个人,都着迷成那个模样。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庄青文真的觉得……很不甘心。尤其在见到从未给过他正眼的唐末,因为那个少年一个不满的表情,就好声好气地讨饶的时候——他甚至险些控制不住,动手抹去那个碍眼的家伙。

唐末不会给他任何他所期待的回应,这一点,庄青文早就知道了,可就算是这样,看着那个人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另一个人的感觉,竟也这样的让他无法忍受。

所谓的感情,果然就是种折磨人的东西。

既如此——那就将这毫无用处的东西,抛开便是。

比起那从来没有对他生出过好感的唐末来,能够为他提供许多便利与支持的安映生的用处,要更加大,不是吗?更何况,安映生着实想知道,那个成天笑哈哈的小屁孩,要是被最喜欢的人给狠狠地伤害了,会是什么模样呢。

他早就说过了,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

唇角缓缓地扯开一个笑容,庄青文的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恶意。

东方的天空被一点点染上耀眼的色彩,公鸡也自觉完成了自己今天的工作,雄赳赳气昂昂地追着母鸡啄去了。

卫成泽按例完成了今天的炼骨,走出门舒展了下筋骨。

许是不知道该如何与卫成泽相处,也可能是因为不想和庄青文待在一块地界,唐末从庄青文住下来之后,就下山回自己住处去了。虽然还是时不时地就会上来几趟,但到底不像从前那样,成天在卫成泽的身边打转了。

把宅子的里里外外都找了一圈,还是没能找到安映生的身影,卫成泽的眉头不由地微微皱了起来。

曾经有个二十四小时都不需要休息的系统在,他想知道身边一个人的动静,实在太容易不过,可如今,他却连安映生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一点没有察觉。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实在让人感到不快。

鼓着脸蹲在树下,看着那只被公鸡啄得惨叫着到处乱窜的母鸡看了好半晌,卫成泽才走过去,一巴掌呼开了那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公鸡,把那只瑟瑟发抖的母鸡给轻轻地抱进了怀里,一下一下地顺着它的背,安抚着它受惊的心情。

然后——把它给烤了。

看着那个小家伙手脚麻利地倒腾着那只,刚刚还被他一脸怜惜地抱在怀里的母鸡的样子,庄青文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翘了翘。

好吧,他承认,这个小子,确实有那么点意思。至少比起只知道不择手段地往上爬的他……要有意思得多了。

庄青文在边上站了好一会儿,卫成泽才注意到了这个人的存在,顿时吓了一跳。

他看了看面前被拔了毛掏空了内脏,被一肚子的辅料给撑得鼓鼓的母鸡,又看了看自己油汪汪的双手,脸上不由地露出了些许不好意思的神色。

虽然他一直都有靠吃来发泄自己不好的心情的习惯吧,但被人给看到了——尤其还是被可以称为情敌的庄青文给看到了,理所当然地觉得有点丢脸。

和庄青文对视了一会儿,卫成泽干咳了两声,特真诚特无辜地开口:“待会儿要不要一起吃一点?”说完之后,他停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连忙跟上了一句,“唐末跟我保证过很好吃的!”

庄青文:……


状态提示:161.第十一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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