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周末没课,林泉一带着陈乾廖山去北京一些景点玩,故宫长城都逛了个遍,玩的时候挺开心的,回来时看卡里刚进来的一万就剩两百多了,还是肉疼了好久。
晚上吃饭时,陈乾突然说要在北京找份工作,她始料不及被嘴里的饭呛到咳了几下,抹着嘴巴,
“找什么工作?”
之前压根没想过他们两人会在北京长留下去,只等他们好奇心过去,认清形势就回去了。
别说他们只是初中水平,就连自个要在北京找工作压力也不小,她只想成为一名普普通通的律师就够了,不管在哪。
陈乾放下碗,一脸激动地说,“这两天我们才知道,大城市就是好呀!去哪都方便,报纸上不都整天有些招聘广告嘛,我就不信找不着!”
这是他出狱那么久,眼睛里第一次有些亮人的光彩,她不忍心打击,“对,加油”
廖山倒没像他那么兴奋,嚼着饭幽幽说,“好是好,现在什么不讲关系,人生地不熟你以为那么好找。”
他说的挺在理的,所以她也没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又说,“我看上次那个汪先生就”
林泉一脸立马拉下来,“我跟他就打工和老板的普通关系。”
她脸还没厚到那程度,人家也没欠自己的,钱容易还,人情却难。
陈乾脸色也不好看,蒙头吃饭没再说话,顿时气氛有些尴尬起来。
她主动开口说,
“小舅,要不要再去买张床,睡着也舒坦些。”
这事上次见到两人那事后,她就一直寻思这事。虽然知道这完全改不不了,但她还是忍不住说。
“不用,再说屋里再放一张不挤得慌呀!”
廖山直接就拒绝了,他这一说,她心里更不是滋味,但陈乾没表态,她便没再说了。
吃完饭她在厨房洗碗,高高的一碟,都是两人积攒了好几天的,上边结了厚厚一层油
陈乾走到门口看她说,
“小泉,小舅舅有你这外甥女真是好运气,等舅舅赚到钱,肯定会把钱几倍还你的。”
“一家人应该的。”
其实她从没奢望他可以赚大钱,只希望他安分守己过着就行了。
他点点头,捥起衣袖走过去,“我来洗吧,你等会不是还要去给别人上课吗。”
“没事,时间还早”
礼拜天汪泽凯会带冬冬出去玩,所以她可以比平时晚半小时过去。
晚上七点她到了门口,汪泽凯的车停在旁边,门口是大开着的,平时都是关着的,她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双手握着带慢慢过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冬冬哇哇的大哭声,心一紧鞋没换就直接飞跑进去。
冬冬正坐在房间抹着眼泪哇哇大哭,李婶在一旁低声安慰,见她来了,像看到救星般连忙起身说,
“小泉你来帮婶哄哄他”
她连忙过去坐下,揉了揉冬冬的头,让他靠着自己,轻轻拍着他肩膀安慰,“冬冬不怕,姐姐在,没事,没事的”
看他明显是受到惊吓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问李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下午有贼进来了!把夫人的房间翻得一团乱,东西丢得到处都是!孩子这是被吓着了。”
“报警了么?”
这栋别墅是好看,防护措施却不是很好。
“汪先生不让报警,你说这叫什么事。”
“汪先生人呢?”
“在三楼夫人房间里,都呆了快一个小时了,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呀?”李婶突然担心起来,语气也紧张起来,“小泉,你能不能去劝劝汪先生,我怕他想不开!”
不至于吧,被偷点东西还会想不开,但还是隐约有些担心,低头帮冬冬抹干眼泪,
“冬冬,你是不是担心爸爸?我们上去看他好不好?”
果然他没再哭了,泪蒙蒙的大眼睛看着她,抹了抹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
她拉着冬冬的小手慢慢走上楼梯,木制的梯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冬冬抓着她的手突然抓紧了,她的心也不由的一紧。
她跟着冬冬直接往右边的房间走去,里面摔东西的声音越来越大,伴随着汪泽凯的吼叫声。
她看了看冬冬,冬冬也是脸色煞白,她安慰地撰紧了他的手,继续往房间门口走。
门半掩着,透过门缝只隐约看到地板上胡乱丢着的东西。她伸出一只手,慢慢推开门,发出嘎吱的一声。
汪泽凯手用力一挥把柜子拂在地上,上面的玻璃杯杂物一股全摔碎在地上,地上墙上全是杂物,女人的衣服首饰,最多的是照片、全家福、单人照,每张上面都有一个女的,应该就是冬冬妈妈。
不知为何,林泉一看着上面的女人竟然会觉得眼熟,应该不可能见过呀。
“滚!”汪泽凯指着手朝两人吼道,眼睛叱红,
“哇”地一声冬冬突然大哭起来。
林泉一连忙把他抱起来,在走廊一边拍着他后背一边安慰。
“没事没事,姐姐在,没事没事”
房间里又是一阵巨大的摔东西声。
冬冬哇哇哭得更加大声了,边哭边咳嗽,憋得脸通红。
她连忙捂起他耳朵,“没事没事,姐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