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泰安一惊,不说话了,条件反射地弹开,离那家伙远一点,这家伙他是认得的,同在一条街上做生意,都是古董圈的,这家伙和自己一样,混行业久,知道不少门门道道。
那家伙一直油嘴滑舌,拉着鲁泰安说得没完没了,鹰眼一步步走过去:“你觉得,那人会让你冒什么风险?”
“我……我不知道。”这家伙紧张得身体直打颤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家在哪?”鹰眼回头道:“派人去他家搜。”
“不要!”这家伙一听急了,一把抓住鹰眼的衣角:“不要去搜了,我说还不行嘛,钱,我收了,事,我还没来得及办,就被你们找来了,我全交待!”
鲁泰安在心里直骂娘,连自己都被蒙骗了,真以为这家伙是清白的,现在不打自招,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那就请吧。”鹰眼伸手示意,那家伙认了命,乖乖地跟着上楼,来到房间,里面居然是空的,之前请上来的十四人已经不在这里了,“那些人呢?”
“已经被带走了。”鹰眼淡淡地说道:“人多口杂,你不交代,有人帮你交代。”
这男人知道是谁出卖自己,这件事情他只和一个人提过,方才看到那人上楼,心里已经有不好的预感,却抱着侥幸心理坐在楼下,只因为那笔钱他没存进银行。
可能是做贼心虚吧,那笔钱现在放在自己家的保险箱里,一张未动,他现在沮丧得很,双手蒙着脸:“我贪,是我贪心,我不好,我,我一时糊涂。”
“能够考虑到钱不放银行才安全,怎么可能糊涂呢?”鹰眼淡淡地说道:“令人钦佩。”
“这位兄弟,你不要笑话了,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他们付你钱,你收了,也答应办事,办的什么事,谁和你联络?”鹰眼将一叠照片扔到桌上:“找出你的联络人。”
这家伙在一堆照片里翻出了贾山的照片,“喏,就是他。”
话音一落,鹰眼将另外的照片扔在桌上:“这个家伙,已经死了。”
照片上的贾山是尸体被发现时的情景,横陈的尸体造成的冲击力还是很大的,这家伙马上打个寒蝉:“就是他,他怎么死了?”
“因为有了异心,不合上面的意思,被枪杀了,凶手还在追拿中,并没有归案。”鹰眼看着这人的眼睛:“希望你没有和他搅和在一起,否则,下一个死的人,是你。”
“不,你们可要保护我啊,这个家伙和我说,如果单独弄一票大的,远比和上面的人合作来钱快,我,我答应了。”这家伙吓得上嘴唇直碰下嘴唇,不停地抖瑟。
“那个古墓是你发现的?”
“我们家祖上也是盗墓的,后来风声紧,趁着没被抓以前转行了,做起了古董买卖,靠着家底子做得顺风顺水,可是,我去了几次赌城,染上了不应该的毛病,缺钱。”
“那家伙和你走得最近吧。”
“应该是,据我所知,只有我同意和他冒险,其余人要么不知道内情,要么不相信他,所以,大家都不敢和他合作。”这家伙说道:“我还知道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和贾山一起的还有几个人?”
“还有三个人,这三个人都在省城,我没见过,但他说有一男一女,还有一个,是个老头,年纪很大,看上去随时会死的那种。”
鹰眼回头,身后的白狐点点头,没错,应该就是姬娜,克斯玛,还有那个光看照片就能判断龙穴在哪的老头子!那位老爷子,终于现身了!
“他们仨确定在省城?”
“当然了,尤其那个老头子,听说是他们的宝贝,有他在,没有找不到的大墓,说不定连成吉思汗墓也能找到,但是,也是他们的重点保护对象,一般人,见不着。”
“看来那一男一女的地位不错,由他们保护老头子。”鹰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接触的这个只是最底层的小马仔而已,他这一死,你……”
“你们救救我吧,我不想死,都怪自己贪心,以后不敢了,真的不敢了。”这家伙扑通跪下了:“是不是计划被察觉,所以,所以他才死了?一定是这样吧?”
“你倒挺聪明。“鹰眼一刺激,这家伙把所有的细节一一陈明,不敢有漏,后面被带走时还哭喊着下次不敢了,人生哪有这么多下次?
处理好所有人,鹰眼才和白狐下楼,此时楼下还剩下五个人,鲁泰安不安地看着鹰眼,难道还没有结束?“这是最后一次下楼了,也代表着最后一次机会。”
鹰眼面无表情,眼神冷冰冰地,马上,又有两个人站起来,鲁泰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人啊,无非两字——利和欢。
这些家伙都受不了利益的诱惑,鹰眼又带着两人上楼,鲁泰安有些承受不了,身边的一个中年妇女叹息道:“真想不到,多少年过去了,还是一个老样。”
这人叫兰姨,擅长古织物的修复,也知道如何复制,自然成为盖尔的目标,“老鲁啊,咱们年纪大了,还是悠着点吧。”兰姨叹息道:“今天来的二十人,结果只剩下我们五个。”
这现实令人心惊,也令人惋惜……
几百公里之我,天字一号,海爷听着电话,电话的声音很隐密,对面的冷青风没有听出只字,只见得海爷脸上露出笑容,料想是好事。
海爷终于挂了电话,张开双臂,活动着手脚,“海爷,有好事?”
“算是吧,你这次去省城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