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以为阿联酋的富裕会覆盖到这片国土的每一个角落里,但是真正的情况是,即便是距离迪拜城不到五公里的郊区都是一副贫穷的景象。阿依莎的家就在这贫穷的郊区里,用阿依莎的话说,这里除了贫穷与混乱之外,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好的记忆。
阿依莎的家是一个独立的三层砖楼,从外表上看,就是那种传统的阿拉伯建筑格调。似乎是之前的骚乱才被平息下来,在幽暗的街道上,还有很多人在彼此交谈,同时也对雷战这个来自于东方的男人投来了好奇与挑衅的目光。
阿依莎这么大了还不接受洗礼,这对阿普杜勒家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耻辱。特别是看到阿依莎穿着现代时装的模样时,这些人的议论之声就更加的大了。而阿依莎全然不顾这些人的议论或者谩骂,拉着雷战的手,就来到了自己的家门前。
开门的是一个小男孩,大概有五岁左右,身上与脸上都是脏兮兮的,见到阿依莎之后,转回身一边跑一边喊着些阿拉伯土语,估计是在向屋子里的报信吧。
功夫不大,一个头戴黑纱巾,脸上也蒙着黑纱巾,身上穿着黑色长袍的女人从屋里走了出来。与阿依莎相见之后,俩人就紧紧的抱在了一起,互相诉说着想念之情。
让雷战奇怪的是,只有阿依莎的母亲出来迎接阿依莎,其他人只是在屋里看电视,没有一个人出来,由此可见阿依莎在家里的地位究竟有多么的低了。
倒是之前开门的那个小男孩,不时的从门缝里探出头来,看雷战手里拎的饭盒,似乎是闻到了里面的香味,不时的砸吧自己的嘴唇。
阿依莎把雷战介绍给了自己的母亲,雷战用现学来得阿拉伯语说了句“你好!”然后便把手中的饺子还有其他的一些吃的交到了阿依莎的手中,由阿依莎转交给她的母亲。在阿拉伯,男人是不能直接给女人送东西的,而且你也不能盯着对方一个劲的看。雷战只是简单的看了几眼阿依莎的母亲的双眼,简直就是阿依莎的翻版。除了眼角的皱纹证明了她的年龄之外,其他的,雷战也无法看到。
将这些吃的接了过来,阿依莎的母亲便邀请雷战到屋子里去坐。雷战也正有此意,顺便跟阿依莎的父亲说说要带这娘俩走的事。
进了屋子之后,一股闷热的感觉瞬间铺面而来,这么热的天气,屋子里的一男五女都穿着厚厚的长袍,他们还真不怕热。
他们带来的那些好吃的,阿依莎的母亲很恭敬的放在了阿依莎父亲的面前。这就象征着男人在家中的权威,无论是什么,都要由他来决断。即便是吃的,也要他来分。
阿依莎的父亲阿普杜勒年级在五十多岁,皮肤黝黑,眼神涣散,脸上都是岁月刻下的印记。阿依莎在介绍雷战的时候,阿普杜勒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低着头在给他的那些子女们分着雷战带来的食物。
再碰到那份饺子的时候,阿依莎就对她父亲说了几句阿拉伯语,似乎是再说,这个饺子是给她母亲的,她不希望别人把她吃掉。
阿普杜勒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把饺子一把就扔在了阿依莎母亲的身前。阿依莎的母亲急忙捡起了饺子放在了自己的身后,而其他的孩子就狼吞虎咽的吃起了分给他们的食物。
雷战见时机也差不多了,于是就对阿依莎说道:“亲爱的,接下来,我说什么你就给我翻译什么好吗?”
雷战一说话,屋子里的人都看向了雷战,这种语言他们从来没有听过,不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意思。而阿依莎也对雷战说道:“好的,亲爱的,但是我希望你的言辞别太激烈了,我怕他们会无法接受的。”
所有人的眼睛又同时的看向了阿依莎,不明白的是,阿依莎怎么也会说这种语言。雷战让阿依莎把那十万迪拉姆拿出来交给他的父亲。阿依莎明显是很不情愿的,想了想之后,只拿出了一万迪拉姆放在了父亲的身前。
包括阿普杜勒在内,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那沓迪拉姆。特别是阿依莎父亲的眼神,由之前的涣散不可一世,直接演化成了一股贪婪与**。雷战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阿依莎不一次都拿出来了,真是知父莫若女啊。
“阿普杜勒先生,我叫雷战,应该算是阿依莎未来的丈夫,我今天来只有一件事情,我要带阿依莎还有阿依莎的母亲离开这里,希望你能够答应。”
雷战的话被阿依莎一字不差的翻译给了阿普杜勒,屋子里一下就嘈杂了起来,除了阿依莎的母亲之外,其他几个女人都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就算是听不懂他们说什,雷战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而阿普杜勒只是看着雷战,一句话都不说。
见父亲不说话,阿依莎有说了几句阿拉伯语,似乎是再次征求阿普杜勒的意见。但是阿普杜勒却呀的一声爆发了,把那一万迪拉姆直接扔在了雷战的身前,哇啦哇啦的就喊了起来。
雷战让阿依莎翻译给他听,阿依莎摇了摇头,她实在是不想翻译,因为她的父亲此时像一个疯子一样的咒骂着她跟雷战。
在雷战执意的要求下,阿依莎翻译道:“他说让我们滚出他的家,别想用钱来侮辱他的信仰,而且还警告你,如果你不走,就对你不客气了。”
雷战只是哈哈一笑道:“阿普杜勒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拿什么来养这些人,但是我完全能够看得出来,你跟你家人的生活似乎很拮据,如果你同意让阿依莎跟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