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的速度很快,踏出电梯的时候,她木着张脸,听着对方的介绍讲解,然后领取了属于她的身份卡以及她所配属的房间。@|

“这里就是您的房间,请安心休息,不会有危险的。”

“谢谢。”君歌笑着道谢,打开房门,里面的布置和她在军舰上的房间一模一样,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她所熟悉的东西,稍加思索,顿时了然,怕是凌戕爵早就准备了这么个房间以防万一。

勾着浅浅的笑,走进房门,将门关上后,直达卧室,她现在只想休息!

一回到安全的环境中,先前和虫族交战留下的后遗症一下子涌了出来,疲劳感宛如漫天的大海将君歌淹灭,迷糊着眼随意打理了下,她便一头栽进柔软的床里,阖上眼陷入沉沉的睡梦中。

这一觉君歌睡得很是漫长,以至于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脑中一片迷茫,但很快她就恢复了神智,看到周围环境后眉头蓦然皱起,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破旧的实验室里。

算不上精致的各种药剂瓶和工具零零散散地倒了一地,实验台上黏糊在一起的不知名液态缓慢地流动着,沿着桌沿,一点一点地滴落在地。

“滴答滴答”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响,叫人听了瘆得慌。

君歌冷静地扫视了一眼四周,撑着地面爬起,结果身体才起了一半,她便察觉到不对劲,慢吞吞地站起后才垂下头打量了几秒自己刚刚撑着地面的手掌,随即收回了目光,淡然地观察起只有她腰高的实验台。

白皙的手指在实验台上轻轻拂过,沾染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若有所思地碾了碾指尖的灰尘,她将目光投在了实验台上凌乱的各种仪器上,眉头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皱起,最终伸出了手拿起一个蒙尘的仪器。

样式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帝国?自由者联盟?还是在比勒星?

在脑中搜索了一番,君歌将仪器上的灰尘用手抹掉,露出原本的面貌,擦拭过程中,手指指腹突然触及到一处粗糙的痕迹,好像是一个......图案?

疑惑地将仪器拿近,上面的痕迹有些暗沉,努力辨认之下,她也没能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想了想,君歌抬头看向紧闭的窗帘,心下一动,迈步走到窗前,动作轻缓地拉开窗帘,可即便如此,沾染在上面的一成灰尘依旧在空中洋洋洒洒地飘散起来,于阳光下飞舞。

被窗外透进的阳光照射到的那一瞬,君歌拉着窗帘的手不由地顿住,随即像是为了证明些什么,不顾那些呛鼻的灰尘,费力将窗户从内往外推开,刺眼的阳光猛地蹿了进来,猝不及防地刺了她一眼。

然而,君歌的脑袋似是突然变得格外迟钝,哪怕眼睛被刺得通红,也不肯眨眼,直愣愣地盯着外面。

阳光暖洋洋的,柔柔的,茂密的杂草丛里,偶尔有一两朵名花露出,像极了不小心闯进了贫民窟的贵族。

大概是这里的主人太久没有搭理这花坛,也不知道对方回来看到如此精贵的花坛里,已经差不多被野生的杂草给占领了地盘的场景,会有何作想。

罢了,这些都与她没有关系。

君歌抿了抿嘴,撤回目光,垂眸看着手中拿捏着的静置在阳光下的仪器,上面的痕迹清清楚楚地暴露在眼前,柔和的线条勾勒出了一个类似于符文图标的图案。

交叉缠绕着的简单线条,勾勒出一根羽毛的模样,与寻常羽毛不同,它的边缘是尖锐的,触碰时会感受到细碎的刺痛,不疼但会在皮肤上留下痕迹,如今光线强了,君歌自然便瞧见了自己食指指腹处的一道道红痕,显然就是因其而出现的。

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轻缓地吐了口气,手上动作一变,精致的仪器就被她无情地给扔出了窗外,在地面上蹦了几下,孤零零地滚落在花坛的底下。

魔法大陆上有一种鸟,名叫极鸟,该鸟全身通白,鸟喙和鸟爪却是黑色,黑与白两种极端的颜色让它显得格外的普通。

的确,这种鸟在普通不过了,因为没有人能够轻易捕捉伤害到它,以至于这个种族肆意地繁衍,哪怕有天敌的存在也奈何不了它。

极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与虫族有些相像,坚硬锋利的羽毛就像是一幅盔甲全面覆盖满极鸟的全身,即是保护它的防御也是攻击的武器。

它的羽毛向来是魔法师们钟爱的材料,不论是调配药剂还是拿来打造武器,都有着很不错的作用。

而其中,以其羽毛为图腾的家族便是君歌的家族,温斯顿。

当然了,这个姓氏早就被她给遗忘到了脑后,此刻想起来颇有种时光荏苒的沧桑感,温斯顿家族在很久很久以前,还是魔法大陆里一个备受瞩目和闻名的家族。

可惜的是,作为该家族的一员,君歌并没有感受并享受到家族带来的荣耀和便利,因为在她出生不久,家族里仅有的两名成员已经战死在了战场上,从此温斯顿家族就剩下一人,琳茵·温斯顿。

只不过早已习惯“君歌”这个名字的君歌对自己的曾用名可没有什么感触,能够认出自己家族图腾已经是她最值得赞赏的事情了,可别指望她能够对自己的家族和名字抱有多大的在意感。

看来这里是家族的地盘,或者说这个实验室的主人是家族的人,两个世界是没有可能交叉重叠,出现相同的场景的,尤其还是明显带着魔法大陆禁制气息的地方。

有人给她送了大礼,不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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