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咧,宝贝儿你原来喜欢吃糕点呀,妈妈中午给你做好不好。《 ”
“......”重点难道不是话里的其他意思吗,这种诡异的重点是怎么一回事,君歌本酝酿了一脑子的情绪差点崩掉,及时拉回自己被带跑的思绪,她抬头抿紧嘴盯住对方,叫对方将她眼中的认真看得一清二楚。
两个人都沉默了许久,最后是黛布拉忍不住露出委屈交杂着恐慌的神情,像是被家长抓包的小孩一样,慌里慌张地开口问道:“宝贝儿......你都发现了?”
君歌没有回答,只静静地看着她,而就是这幅沉默的样子却让黛布拉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君歌的表现跟裴吉一模一样,对孩子像丈夫这个事实即有些欣慰又有些憋屈,要是女儿像她更多一点该多好。
“你怎么发现的,这个空间我们构建得很完美,并没有任何会暴露的缺陷啊。”都已经被女儿看穿了,黛布拉也不再试图遮掩,他们本意也只是想先和君歌好好相处培养感情,并不是想要伤人,所以承认起来没有任何的阻碍。
听得黛布拉的话,君歌此时还不知道对方口中的“我们”里不仅仅有他们夫妻两,颔首赞同道:“你们的魔法造诣很高,但是从根本上就错了。”
“我现在是在很安全的地方睡觉,虽然因为某些原因只能在周身做了小小的措施,但要是有人接近,我是不可能没有感觉的。”君歌在对待黛布拉的态度上格外有耐心,她很大方地给对方解释着,“可是我一醒来周围就变了样,那件实验室其实是你们刻意留下的破绽吧。”
“没错。”
“所以我猜测这里大概是个类似于幻境的地方,可是很快我就发现这里是个异空间,而你们,就是把我灵魂拉进来的人。”
“为什么那么确定是我和你爸爸?”
君歌抿了抿嘴,沉默了下才回答道:“因为我在很早之前就在自己灵魂上做了点小手脚,能够感受出这个空间里的真真假假,一个村子的人,只有您和父亲是真的。”
也正是因为感受出了两人的真实,她才确定黛布拉和裴吉并没有死亡,而是一直活在某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至于活在哪里,她的心里隐约有些猜测,但不敢肯定,而且有这些就足够了。
两个本该是牺牲了的英雄,结果在某个地方生活得很不错,依着魔法大陆里的说法,所有参加了那场战争的人都没可能存活,因为最后敌人的拼死一击,直接将这个战场的空间都给撕碎了,即便过了千年里面残留的空间碎片依旧很容易将不小心踏入的人撕碎。
总之,君歌怀疑她的这对父母或许是逃兵,不过虽然刚刚黛布拉似乎并没有否认自己似是而非的问话,她还是有些希望对方只是没有抓中重点,才没有否认。
此时的黛布拉有些愣神,脑中一直盘旋着自己孩子说的“在自己灵魂上做了点小手脚”这句话,心中一片钝痛,她知道,对方口中的小手脚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其中的痛楚或许是她无法想象的,而且除非是真的需要,一般人是绝对不会想到要在自己的灵魂上动手脚的。
“好了,现在来说说吧,你们把我弄到这里来,究竟想做什么?”
“啊,其实没什么,就是想见见你。”黛布拉回过神,下意识地将他们的真是想法托盘而出,“我真的很想你,在知道你也到了这个世界后,几乎每一天我都要拿着你的资料,一遍遍地看着想着。”
“宝贝儿,你很优秀,我一直都相信着,你会是一个很棒的孩子,即便我和你爸爸都没能陪在你身边......”
听着黛布拉絮絮叨叨的话,君歌掩下眼中的动容,安静着听着对方的话。
许是说得太过于激动,黛布拉一时嘴快,把一些不能说出的事情也给抖露了出来,“本来一开始,我们一直在研究着如何回到大陆上,好回去看看你,陪在你的身边,但是谁能想到你竟然也来到了这边,不过这一切都太晚了......我们已经......”
耳边的声音不断地变得模糊,君歌猛地转头看向黛布拉,只见对方的身影越来越淡,最终在她眼前消散,周围的场景也在模糊中淡去。
“呼。”
“你没事吧?是不是做噩梦了?”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处传来,君歌茫然地抬起头,直直地撞进凌戕爵的眼中,明显地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担忧和柔情。
凌戕爵弯下腰将自家伴侣扶起,让其靠在床头,然后自己也坐上床,将人搂在怀里,这些日子在外面空荡的心随着这个怀抱变得落实,“我听说你在房间里待了快三天了,是不是有什么伤没有治疗好?”
“你都知道了?”
“嗯。”凌戕爵轻声“嗯”了声,只是单纯地应答君歌的问话,没有其他的意思。虽然他从穆亦口中听到自家伴侣不同寻常人的能力之后,心中也有些奇怪,但更多的还是担心,担心这种能力被有心人知道,从而拿出来做文章。
好在在扫尾的工作中,他从葛煜祺的嘴中得知了对方已经替自家伴侣做了掩饰,表达了感谢之后便立马奔了回来,结果就被告知君歌已经在房间待了三天没有出来,就算敲门也没有人应。
而开门的权限除了君歌也只有他有,所以其他人都只能干着急,却无法做些什么,只不过凌戕爵万万没有想到,自家伴侣其实就是睡了三天,而且看上去完全没有问题,白白担忧了一场。
......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