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听到,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呢?我说了我没病啊。你这样子,哎---,让我父母知道了我们在一起,怎么得了”
桃花本是抱怨他直接让大夫上了陶家,她真的是很无心的一句话,可孟浩然听了,却心中打翻了五味瓶。
她觉得跟他在一起让她没脸见爹娘吗?
孟浩然的脸色也白了,桃花见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拉了拉孟浩然的衣袖,安抚道:“我,我的意思是大夫上门,会让我父母担心我的。我本来没什么病,结果……”
桃花看他还是冷着脸,便叹了口气,道:“哎,你还是扶我进屋去在椅子上躺会儿吧。”
听了这话,孟浩然才有了点反应,他沉着脸扶着桃花小心翼翼的回屋去。
两人进了屋,孟浩然道:“我去给你烧壶热茶,喝了暖暖肚子。”说着,便拿了桌子上那个茶壶往外走。
临出门时,孟浩然回头看了眼桃花,忽然停住了脚。
桃花正扶着椅子,假意在看书架上的书。她现在根本就不敢坐。
孟浩然回头时,便看见的是桃花的背影。她今日穿的是一件浅色的水绿衣裙,孟浩然见桃花那衣裙身后有块深红色的颜色正在晕染开来。他有点奇怪,便定睛看了看,越看越诧异。
难道是……血?!
他以为自己看错,干脆快步走过来想要瞧个究竟,结果桃花听见声响,回头一看他正要盯着自己后身瞧,就立刻转身掩饰。
孟浩然更加狐疑,“桃花,你,你怎么了?我,我刚看见你衣服上有深红色的,好像是血。”
桃花打着哈哈,“没有,你看错了。你的轿子怎么还不来呢?你不是要烧热水吗?”
“……桃花,你,你,你是不是……”
孟浩然已经不是处男了,知道女人每月一次要来这桩糟心事情。以前他去春风楼,偶尔就会碰到想要的姐儿身子不方便。可他从未亲身经历过这种事情。
所以,桃花来这个,他还亲眼所见,令他惊慌失措啊。
桃花见孟浩然的脸和耳根都红了,比她都还要不好意思。她知道孟浩然可能已经猜出来了,便没好气的说道:“看吧,我就说我没生病吧。你耽搁我回家的时间,说不定这会儿我都在半道上了。”
“那,那,那现在怎么办?”
“你去看看轿子怎么还不来,我尽快回家换身衣裙就好。”
“轿夫们一般都在大酒楼和勾栏外等,所以会有点慢。再说,你,你这样子出去,好吗?”
“……是不太好。”
“那,那……你刚刚不是说换身衣裙就好了吗?干脆我去成衣铺子给你买一套新的换上。”
“这,这倒是个好主意。”孟浩然一直有些紧张,桃花竟然不自觉的受到了他的感染,说话跟着结结巴巴起来,仿似两人正在商讨干一件坏事。桃花说:“那,那,要不,你,你就出去帮我买一套吧。”
“好,我这就去。呃,可是,那个,那个……”
“你还想说什么?”
“要是再弄脏了怎么办?或者我多买几套。”
“啊,是我忘了。你,你再给我买些棉花和白布回来。”
“哦哦,我很快就回来,你安心等着吧。”孟浩然跌跌撞撞的逃也似跑了。
桃花看他那样子,本来自己觉得没啥的,可全程被他弄得尴尬,此刻脸上就跟着已经燥热起来。
要命,孟大人,怎么感觉来例假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呀?
……
事情闹开了后,两人又都恢复回之前那种自在的相处模式。桃花自然不急着走了,孟浩然也不担心她了。
桃花看他忙里忙外,只觉很不真实。
她以为像程锦那样的男人在这个世界已是难得,可竟然还有孟浩然这种男人。
他为她买回来衣裙,还是几套;又买回来做安全措施用的东西,也不知道卖给他这些东西的大婶大妈有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他甚至问都没有问她一句,自己就去烧了一大锅的水,提议她沐浴一番。
桃花自然是不好意思在此沐浴的,只是这一番动作,她心中那孟浩然的影子又清晰了几分。
桃花问:“这事儿会不会影响你的,嗯,比方说运气啊,前程啊,财运啊什么的?”
“为什么会影响?”
“其实我也想知道女人来这个,为什么人们会说有影响,还说很晦气。”
孟浩然再次鄙视了文人一番:“说这话的人都是书读得太多,变傻了。怎么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想法?”
桃花笑笑,他不计较这种事情,她倒是很满意。
“你怎么一直捂着肚子?来这个肚子很疼?”
“嗯,隐隐作痛,腹部发寒,冷得很。我捂着暖暖,就会好受点。”
“难怪你额上冒冷汗,我之前扶着你,也觉得你的身子很冷。”孟浩然将桃花看了又看,迟疑的说道:“桃花,你,你……呃,我,我的手掌大,而且比起你全身冰冷的人来说,很热乎的,你要不要……我,我给你暖暖……”他咽咽口水,又结结巴巴起来。
桃花愣了愣,不知如何作答。
孟浩然突然说:“桃花,其实,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在想,你,你,呃,我,我送到你们家的聘礼,你并没有归还,所以……”
自张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