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福脑袋瓜转了两圈,然后哭丧着脸开口:“主子,我是太监。”
谁见过太监自称爷的?反正我是没见过。
邵谦被惜福噎了下,他这不是挺会说的嘛?
“那就说咱家。”电视剧里太监好像很多都这样说?邵谦表示很久没看过电视啥的了,记不太清楚了。
“哦。”惜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以后除了我谁都不能骂你,谁骂你,你就堵回去。别怕,我给你撑腰。”邵谦起身豪迈的拍拍惜福肩膀:“我是皇帝,你以后是我的总管。气势可不能弱了。”
“哎。”惜福听到邵谦这话激动的满眼泪花。并非因为主子说让他做主管激动,而是主子这番话让他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是可以为主子分忧的。也是,被主子信任的。
邵谦带着惜福在御花园做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离开。他离开之后很快就有人将他的举动告知了摄政王。
半躺在软塌上的摄政王听到暗卫重复邵谦说的话有些嗤之以鼻,不过是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鬼,居然还想着给别人撑腰?
“下去罢。赫连懿轩有其他举动立刻汇报。”赫连靖琪让人退下之后起身走到内室,走到墙边打开暗门进了密室。
这地方并非放置什么奇珍异宝或者军机要密,而是墙壁上满满的挂着画像,一张张没脸的画像。
画像中的人或坐或躺或仰望,众多画像姿态万千,但不难看出这没脸的画像应当都是一人。那画中人多数时候身着利索短衫,仅有几幅身着厚重华服站立高台。他一头乌发被编成麻花辫垂在身后,额头挂着菱形额饰,身体被层层厚重华服包裹,唯一的缺憾只怕就是这张空空如也的脸。
赫连靖琪手指轻轻拂过画中人发顶,顺着画纸纹路向下滑动。但手指在触摸到画中人的脸颊之时却停了下来。为什么不记得他的长相?明明梦中出现过无数次,为什么就记不得他的长相?
赫连靖琪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烦躁,最近月余他总能梦到一人,但那人的脸却始终都被雾气覆盖不得看清,他画了很多画像,却始终无法将那人的脸填上。
他可以清楚的记得梦中所发生的一切,甚至记得梦中的自己一副金色短发,金色瞳孔的模样,这种模样很是怪异,倘若生在凡世间只怕会被人当做妖物焚烧致死。
但在他这个模样在梦中好似并非如此,他清楚的记得梦中的人们用崇敬的眼神看着自己,而且他的身边始终都有一个黑色长发的男人陪伴。但,为什么他记不得那人的脸?
烦躁的摄政王殿下走到桌边,看着桌面上还未完成的画作愣神,这次也不知是着了魔还是怎地,将墨研好之后便提笔朝画像中人脸上勾画。等他回过神来,画中人已经有了脸,只不过这张脸却是让摄政王殿下直接青了脸。
他画出的并非别人,就是那个比他小了八岁,并且当做傀儡送上皇位的赫连懿轩。
摄政王殿下面无表情的将那幅画撕的粉碎,这种中看不中用的傀儡,怎能与他高贵的画中人相提并论?
不得不说摄政王殿下,有些时候事情不要下那么早的定论,否则你会后悔的……
邵谦第二日便上了朝,只不过这次他是坐在龙椅上了,但想见的摄政王却并未上朝,一问方才得知摄政王殿下身有不适,今儿便歇了。
邵谦没有看到摄政王心里多少有些失望的,毕竟他想要确认这人是不是文森来着。但是在听到传话太监言摄政王身有不适今儿便歇了时又冷笑,当真好大的架子,说不来便不来,当真以为他没办法治他不成?
好吧,现如今他还真没办法治他,摄政王如今大权在握,朝中多数都是他的人,倘若他真想称帝也仅是分分钟的事情罢了。所以,自己这个傀儡皇帝什么都不能做,至少如今明面上跟暗地里都不能做。
他的身边,摄政王应当安插了不少人,只要他一有什么反常举动,只怕就会传到摄政王耳中,到时候别说夺权,小命都要送出去。
下了朝邵谦便带着惜福匆匆回了乾坤殿,让惜福将头上厚重皇冠取下,这皇冠当真有些重了,让他的脖颈有些难受,并且头上绑的发髻有些紧,崩的头皮也有些疼了。
“主子,您说将发髻散下来?”惜福苦着脸:“要是被教养嬷嬷看到了,又要说教一番。”
“给爷编辫子。”邵谦不等惜福动手,自己就将发髻给散开了,将牛角梳塞到惜福手中道:“如今爷是皇帝,教养嬷嬷也不能说什么。”
惜福还能拗得过邵谦?那肯定不能的。所以,只能领命将自家主子的头发编好。
编好头发,换了衣物邵谦便要出宫,这当真把惜福吓得不轻。这这这咋还要出宫呢?要知道他家主子从小就出了三次宫,每次还都是先让护卫清了街道才敢出去。现如今看主子这模样,难道是想自己出去?
惜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不轻,主子要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他可怎么跟先皇交代?
“你抖什么?”邵谦又衣服外面套了一套小太监衣服,拿起乾坤殿的腰牌便拉着惜福离开。
邵谦这边前脚刚走出乾坤殿的大门,后脚就有人十万火急的去通知摄政王了。
昨个因为画出小皇帝的脸有些不爽的摄政王没有早朝,而是大清早儿就跑到茶楼坐着,坐在雅间也不让人上茶水,仅是支着下巴看着窗外出神。
在暗卫前来通报打断他时心头些许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