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独孤诚心中一沉,这件事父亲说了几乎没人知道的,怎么会被一个外人所知道呢?“前些日子家里东鸫破笼飞走了。不知先生为什么会知道?”独孤诚皱着眉头问道。
“确实是破笼飞走还有有人有心为之呢?我想独孤公子没有细查吧?”李逸邪笑了一声,有些嘲笑般地望着独孤诚。独孤家的警惕性可真够差的,难道他们真不会想的是有人有意为之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起身独孤诚跟独孤复也曾怀疑过,他们怎么也不相信,平日里看护有佳,却在那日出了事情。但是此事的确不好张扬,所以才侥侥作罢。
李逸闻言,却也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取了一桑皮纸包,递给独孤诚。
独孤诚见状,狐疑地接过纸包,将桑皮纸里装的是黑的发亮的羽毛,拿起来对着阳光瞧去。只见那黑色羽毛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的五彩的光晕,蓦地心中一惊,这个羽毛应该是取自东鸫。手上力度大了一下,一把拽住李逸衣襟,质问道:“这个你是从哪来的?”这不是他家东鸫的羽毛是什么?可是这羽毛却在李逸手里,这让他觉得难以置信。到底这只东鸫的失踪藏着什么秘密呢?
“独孤公子莫要动怒,你先放开我。”李逸努力地想要挣脱独孤诚的手,可奈何独孤诚本就身材魁梧,手臂力量自是常人不及,所以如何挣扎也只是徒劳而已。
独孤诚愣了片刻,这才不悦地将他松了开来,推开他,冷冷呵责:“还不快说!”
李逸被松开后,才舒了一口气,整理了整理自己皱巴巴的衣襟,缓了缓气息,道:“这羽毛是取自景王府。”
“什么?”独孤诚骇然一惊,怎么会跟景王府扯上关系呢!
“此前我给景王爷之女,也就是当今颜尚书之妻李茗兮小姐诊病,那时候李小姐面临着小产风险,王爷逼我用药保住孩子,我实在难言,才道出药方中需要一味药引,便是这东鸫。因为药引难求,我本道只是束手无策,可王爷跟颜大人却道这药引可求,但却是出自独孤府。李某本就一介布衣,怎么可能阻止,所以只能……”说完,便咳嗽几声。
独孤诚怎么也没想到,这东鸫居然是被颜舒偷了去。可恶,实在是可恶。独孤诚又是恨得咬牙切齿,他跟颜舒到底是结下了什么梁子,颜舒夺她心爱之人不算,还做那等不齿之事情,到他家偷东西来了。独孤诚又给颜舒恨恨地记下一笔,他恨颜舒,已经到了根深蒂固的地步了。不由得转念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来告诉我这件事?”
独孤诚也不是傻子,既然李逸来跟他诉说这件事,必肯定有所求。
“独孤公子确实是聪明人。试问我知道了这个秘密,在京城里翻云覆雨、只手遮天的景王爷恐还会留我吗?李某命大,才生还了下来。可是出来之后,却发觉这长安城再无李某的容身之所,思前想后,这才想,要想在长安城安身立命看来只能找独孤公子。”
“凭什么你想着我会救你?”独孤诚眯了下眼睛。
“因为此事,说大不大,说小可小。对于普通人来讲必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对于独孤大人和独孤公子来讲,这件事恐不想这样算了吧!而我将是为此事作证的最好证据,故李某也要求的紧紧是在长安城安然生活而已,留一片寸土给李某便无他求。”他就是要借刀铲除景王爷,虽然他是一只蚂蚁,可是独孤家可不是吃素的。
独孤诚听闻李逸一席话,忖度片刻,嗤了一句:“东鸫已做药引,你不会让我紧紧拿着这几根羽毛去闯景王府吧?”就算他真的想对付颜舒,他不会这样没头脑的。
“这是李某早已经想好了,这东鸫做了药引,因大补,往往留在服用者的体内两个月不排,只要取服用者血液,找个太医瞧瞧便能清清楚楚。”
“这……”
颜舒,你夺我心上人,这等深仇大恨,我不会就这样算的,这次倒要看看你什么本事!独孤诚心中忿忿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