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萧澜和李治坦诚交谈后,两人默契的再没提起,仿如一切依旧,不曾改变。
几日后李治和萧家兄弟商议唐太宗李世明对高句丽用兵的意义,和这次用兵中李治的德失。
踏入汐缘殿,李治远远望见屋里透出的烛光,心下温软。
那里面住着她心心念念的人儿,那个小人的腹中还怀着他的孩子。
萧澜看着李治进屋,起身过去接了大氅交给雅舒,又端了热茶给他,笑眯眯的坐看他品茶,就好像之前的疏离和无视从未存在。
李治已经发现异样,萧澜现在也想通了,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也就懒得遮掩,干脆一副“就这模样”的姿态,看得李治反倒觉得萧澜这样子就好了,比以前相处起来舒服多了。
“殿下此时来汐缘殿,可有要事?”李治这个时候,都应在书房理事。
李治迎着萧澜水润的美眸,状似不经意的摩挲着手中茶盏,“孤会在太极殿忙碌上一段时日,期间若是有事,只管去唤钱福,若是无法决断,自可和兕子好好商量,找城阳也可行。”李治很是不舍的看着萧澜,这段时间他和萧澜的关系是有了实质性的变化了,比他们小时候还要相处的自在,要不是实在是必须呆在太极殿处理政事,李治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可以和萧澜培养感情的机会的。
萧澜听着李治需要在太极殿呆上一段时间,又想到了如今的年份,便知所为何事。微一思量,低头温柔抚摸圆滚滚的肚子,抬眸望着他,“小儿出生之时,殿下可会回东宫?”
“必定赶回,无需担忧。切记照顾好自己。”李治过去抱了人,大手覆上她的小手。
萧澜回头看男人一脸凝肃,甜甜笑起来,“好,妾和她都等着殿下。”
李治抱着萧澜,看她有条不紊的吩咐丫鬟给送上自己喜爱的菜色,只觉熨帖。
双目微移,看着怀中女人挺着个肚子为自己操持打点,心中既有温情,又有满足。
李治视线一直停留在萧澜侧颜,看得她脸颊晕红,羞恼躲闪。
待用过夕食一切收拾妥当,李治才牵了人回屋,搂着一块儿嚼耳朵。
萧澜是孕妇,本就嗜睡,不过几句话功夫就在男人怀里甜甜入梦。
李治怀中抱了娇软,只觉得慕夕瑶有孕真是折磨,生生让他空了好几个月。只静静抚摸她如瀑的黑发,寻隙俯身偷了个香吻。
再抬眸,眼中坚毅果决。
他李治贵为大唐的太子殿下,但凡想要,从来没有得不到。即便是天下大权,他也总有一天能一手掌控。现在只是保住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而已,还是在这个突厥和高句丽都动乱了的时候,他要是还保不住他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那么他这个太子也是当到头了。骄傲如李治绝对不会逃避,更不会失败。
对于萧澜对他的感情他是知道的,绝对没有外人想象中的那么多,特别是有些时候萧澜的游移不定和胆怯,这些他都是知道的。如今萧澜怀有身孕,而边关也是动荡不安,他现在可以包容萧澜,也可以给萧澜时间来整理这一切,却绝不允许她一辈子都徘徊不前。姑且让她自在几日,等他忙完这阵,空出心神,再回来好好收拾这个女人的胆怯。
翌日,李治牵着萧澜来到正门外,丝毫不顾忌他人注视及王瑜那恼恨的目光,替她整理好兜帽,才最后凝视片刻,把人交给雅舒扶着,打马而去。
李治一离府,后院女人全都恹恹的回了各自院落,一时间皇子府是从未有过的安然沉寂。
本来一众女人见太子殿下招寝,欣喜若狂,以为是淡了萧良娣,终于有了指望。却不想好景如此短暂,隔日就又对她宝贝起来。那萧氏实在该死的顽固,怎么就生生挡在了前面除之不去?
“啪……”回到朝阳殿的王瑜就将丫鬟们都赶出了寝殿,并砸了寝殿里的茶具及花瓶。
“娘娘仔细伤了手”柳妈妈心疼的看着王瑜,对于李治今儿一早在东宫们前的所作所为她也是很气愤的,可是除了气愤又能怎么样?萧良娣现在怀有身孕,那是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孩子,要是萧良娣肚子里的孩子出事了,不管是不是娘娘出的手,在太子殿下和圣人那娘娘都讨不了好。
“妈妈,难道我就要这么忍着?”王瑜泪流满面的看着柳妈妈,眼里的愤恨怎么都掩藏不住。
她才是太子殿下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为什么太子殿下要那样对她?是她做的不好吗?
“娘娘,您是太子妃,以后会是的一国之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太子殿下身边的只有您。就算太子殿下在怎么宠爱萧良娣,她也只是一个妾而已。您是大妇,何必和一个妾计较。”柳妈妈小心的安抚着王瑜,就怕王瑜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妈妈说的对!我是大妇,以后能站在殿下身边的只有我,百年后能和殿下同处一室的也只有我,我何必和一个妾计较。”其实柳妈妈的担心是多余的,王瑜不管再怎么嫉妒愤恨也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的。她好歹也是琳琅王氏以王妃的标准培养出来,这点理智和大局观还是有的。
“娘娘能这么想就好。”柳妈妈很是欣慰王瑜可以想的开。
“将这里收拾一下。”看着满地狼藉,王瑜皱了皱眉头转身进了里间。
“良娣,晋阳公主来了。”这日萧澜才刚刚洗漱就听见雅静回禀晋阳公主李明达来汐阳殿了,虽然李明达也经常会到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