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色光华迸射,对着王翦落下。接着巨箭射来,就听一声宛如天崩般的沉闷巨响,整座潍安界都剧烈颤抖了一下。待尘土消弭,风云消散,就见王翦身躯外赫然多了一房舍来大的金光罩,并且将“破天弩”足以轰碎天穹的箭矢都给生生震碎,里面的王翦自然安然无恙。
潍安界的攻击重器“破天弩”,虽然能够撕裂白沙亭城的金光罩,无疑却根本攻不破“潍安界”郡守级别城池的金光罩。
王翦安然无恙,他的一干武元师可就没有他这么幸运,被其余两根箭矢给一举淹没,撕成碎片后,又烧化成了飞灰。
半空中一名冠冕堂皇、面容威肃的中年天命师降落而下,右手操控一支晶亮“点星笔”,左手掌心虚托着一巨大印玺,赫然正是潍安界天命殿殿主秦桧。
王翦面色再次变得放松,盯着千洛阴沉沉笑道:“小杂种,不要以为仅仅你有后手,想要擒杀虎狼,老夫岂能也不多预设几涨底牌?——想反过来灭杀老夫?老夫乃上天所钟,拥有莫大气运之人,是你随随便便能杀的吗?”
对于王翦的叫嚣,千洛、朱章以及于谦、司马昭等,都是置若罔闻,看着半空降落下来的秦桧,脸色大为难看。
“朱章长老,虽然‘破天弩’归你掌管,但用之灭杀人族镇守一方的天命师尊者,你却是好大的胆子,天命殿律条煌煌在目,却不容你如此倒行逆施。”秦桧神色威肃,满身正气,二话不说先一顶大帽子给朱章殿主等扣在了身上。
朱章殿主刚要说话,王翦先狂叫道:“与他们废话什么,赶紧先擒下了,慢慢审问,免得夜长梦多。”
王翦对千洛可是起了深深的戒惧之心,那怕他身为极品伯爵,千洛不过小小男爵,一时没有彻底擒下,他一时难以安心,就怕这小子又突然亮出什么后手来。
秦桧殿主眉头一皱,不满看了王翦一眼,却没有做声,左手一抬,就在千洛等心头暗叫不妙,就要抽身遁逃时,已然晚了,两道金光罩飘然落下,将千洛、于谦给分别罩在里面。
“秦桧,虽然你身为殿主,但也没有权力用金光罩私拿郡守府长官!”朱章大为愤怒,厉声喝骂道。
秦桧一声冷笑,斯理慢条道:“没有权力?这宛罗城,我就是天,我就是地,我想拿谁就拿谁,还有谁人敢说个‘不’字?——不用说一名小小郡守府的长史,即使你左长老,灭杀你又能如何?”一边说着,秦桧一指,罩住王翦的金光罩就飞腾而起,收回到殿主印玺中。
听秦桧威胁意味毕露的话语,朱章左长老气得浑身发抖,然而他无疑非常清楚秦桧话语未了之意,也就是这厮仅仅能够催发出三枚金光罩,剩余那枚金光罩还要留防不测,否则接下来真就要将自己也给罩住了。
王翦已经迫不及待一挥手,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招来上百名甲士,架起强弩,对罩在金光罩内地千洛、于谦狂射不已。
千洛与于谦赶紧升起防御符文,抵挡箭矢攒射。
看着这厮面色嚣张,无比得意,先用甲士消耗自己两人修为,待消耗殆尽,想必接下来就将亲自出手灭杀自己两人,千洛心头苦笑:六月债,还得快,在宛罗城吕不韦等刚刚用金光罩戏耍死了陶问贤,哪知转头这又落到了自己身上。
“小子,咱们时间长的狠,不将你慢慢一点儿一点儿虐杀,又哪里能消我心头之恨?哼,你小子也是贱,当年好好的死去也就是了,却非要强撑着活下来,直到当下再被我灭杀一次,这真是何苦来哉?”将千洛罩在了“金光罩”内,王翦算是放下心来,情知他再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施展了,看着他被箭矢射得上窜下跳,左挡右拦,禁不住心头大快,“还有你,敢背叛我,不是投靠了这小子吗?也一并去死吧。呵呵,还想杀我?老夫经营潍安界近二十年,早树大根深,潜藏的势力吓死你们。看到了吧,想不到秦桧殿主也早与老夫穿一条裤子了吧?嘿嘿,乖乖死心,束手受死吧。”
听这厮越说越嚣张,秦桧眉头再次一皱。
“好老贼,你可够张狂,大爷就来试试你这湾脓水有多深。”司马昭想不到形势会逆转至此,然而事到如今,委实没有退缩余地了,一声大喝,催发自身“技能符篆”风暴刃,分化万千光刃对秦桧汹汹射去;与此同时神通符令“毒障”也祭了出来,形成大团大团暗绿毒障,吞噬包裹而去。
他无疑看的明白,要解眼下之局,只有将秦桧这厮给拿下一途,而当下千洛、于谦被金光罩罩住,冉小冉被扔出了城去,只有他顶上去了。
朱章则面色变幻,眼神就有些迟疑,虽然他与千洛等是站在同一战线上,但要让他对顶头上司、天命殿主秦桧出手打杀,却委实有些逾越不了自己心理那一关,更何况他也清楚,自己真个一刀砍出去,可就等于走上背叛天命殿之路,绝对难以善了了。
然而看司马昭已经义无反顾冲出去,朱章殿主暗叹口气,终于心一横,将所有顾虑尽皆抛弃,“点星笔”飞点,修炼的符文尽数祭起,技能符篆“飞刃双斩”,以及神通符令“远爆”,就对秦桧卷去。
“哈哈,可笑、可叹,就凭你们两个货色,也妄想对付本殿主,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