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了然,几人躲在暗处,见正好有一队侍卫来往巡逻,王阳明展开乾坤大挪移,行若鬼魅地跟到了这一队人的身后,本想出手制住最后面的一个士兵,却终究没敢下手。他悄悄地潜回暗处,道:“不行,无法下手,我弄回来一个,其余几个都会惊觉,到时咱们就暴露了。”
原来士兵巡逻,必然成一队行进,为的就是防止落单。这一招虽然简单,却十分有效,连王阳明如此武功也难以下手。
秀吉道:“别急,我就不信没一个落单的。”
果然这队士兵过了一会儿又巡游回来,其中一个乌里哇啦说了一通话,另一个点头答应了一声,这一个就往草丛边的一间小房子走去。王阳明问叶轻眉道:“他们说什么呢?”
叶轻眉道:“那个人要去上厕所。”
王阳明心想天助我也,他悄无声息地潜入厕所,听得一声闷响,过不一会儿,他已经拖着那个士兵回到了暗处,道:“被我一掌打昏了。我把他弄醒,叶轻眉你来问他。”
他在那人的人中上推拿几下,那人悠悠转醒,见几个人凶神恶煞地看着自己,正要呼救,却突然发现自己脖子上架着一把黑漆漆的太刀,赶忙把要喊的话吞了回去,王阳明心想你这人倒也识相,拿眼神示意叶轻眉赶紧问。
叶轻眉跟对方咕里呱啦了一阵,见对方只是摇头,王阳明道:“他说什么?”
叶轻眉皱眉道:“他说这是宫中最高机密,等闲人都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张骞和王振被关在了哪里。”
王阳明心中不耐,忽然伸手捂住那人嘴巴,另一只手运起九阳神功的刚力,瞬间将他的手臂骨骼节节捏断,那人突遭剧痛,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却被王阳明死死摁住,既发不出声音也动不了,顷刻之间疼晕了过去。苏沐看不惯他如此狠辣的手法,责备道:“你下手怎么这么狠!”
王阳明却没理她,冷冷道:“我不下狠手,咱们几个人别说去救人,只怕不一会儿就要全数在此完蛋。”
叶轻眉却对他的行为大加赞赏,说道:“大丈夫行事就该如此。”
苏沐虽然不以为然,却也知道当此绝境实在别无他法,只得假装瞧不见。
王阳明再次将那人弄醒,对叶轻眉道:“再问他。告诉他,如果他还说不知道,我下一步就要捏碎他两条大腿。”
叶轻眉依言翻译了,那士兵眼神之中满是恐惧,半晌终于轻声说了一句话,叶轻眉翻译道:“他说虽然不知道张骞等人被关在哪里,但是他见这几日宫中的地下天牢时常有重兵巡逻,想必是关在那里了。”
王阳明让那人说明白了地下天牢的位置,就对顾惜风使个眼色,顾惜风心领神会,擎起流星锤,一锤下去,那人顷刻了账。苏沐早在王阳明对顾惜风使颜色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心中不忍,只得转过头去不看。
王阳明等人趁着夜色小心翼翼地到了天牢所在,见门口果然有重兵把守,王阳明对众人道:“前面不知道有什么凶险,我先去探路,如果没有危险,我再来叫你们进去救人,如果事有不谐,我一个人想必也逃得出来。”
众人都知道他的本事,纷纷点头同意。苏沐却道:“一人难免有失,我跟你一起去。”王阳明心道以苏沐的轻功,自保应该不是问题,当下答应。
二人正要动身,却被叶轻眉拉住,道:“此处防卫森严,你们只怕无法潜入,我给你们一样东西,助你们成功。”她自怀中掏出一瓶药来,说道:“这是我配制的mí_yào,唤作悲酥清风,打开之后只要闻到这药气息的人,必定昏睡不起。”她又将悲酥清风的解药交给王阳明和苏沐,让他们服下。
二人使开轻功身法,绕过了门口卫兵的把守,潜入了天牢内部。这天牢建在地下,有百十级台阶通往下方,每隔十级就有一名卫兵把守,果然是防卫森严,二人躲在灯光照不到得地方,苏沐悄悄打开了悲酥清风的瓶子,那天牢本来就是自上往下通气,有阵阵冷风顺着台阶往下送去,将那悲酥清风灌入了天牢内部,果然见那些士兵个个站立不定,昏睡过去。
王阳明见这药如此神效,心中对叶轻眉很是叹服,与苏沐火速往下跑去,走到台阶尽头,见是个精钢所铸的牢笼,笼中躺着两人,昏暗之中瞧不太清除,但看形貌正是张骞和王振。二人已经昏睡过去,想必是被悲酥清风给熏倒的。
苏沐道:“这天牢是精钢所铸,看来只有找到钥匙才能打开,外力是弄不开的。”王阳明在一众士兵身上找钥匙,却毫无所获,料想这钥匙被保管在别的地方,一时之间难以取得。王阳明发起狠来,运起火贪一刀的内功,将风林火山刀烤得火热,一刀劈下,那锁住天牢门的精钢锁链居然被融化成了铁水。苏沐咋舌道:“好霸道的刀法!”
王阳明将牢门打开,就要去救那二人苏醒,却没发现地上有道几乎看不见的细线,王阳明踩到了细线,忽然之间警铃大作,原来那细线另一头连着无数铃铛,只要有人碰到细线,铃铛就会响起。
王阳明暗道一声不妙,赶忙上前去,想趁着胡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把张骞和王振救走。他抬起那个貌似张骞的人,正要喂药,却发现那人根本不是张骞,只是穿着张骞的衣服,披头散发,脸面却是个胡人。苏沐扶起王振,却发现也根本不是王振。
不好,中了对方的调包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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