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摇摇头,道:“不必谢我。黑袍是我仇敌,我与他交战是分所应当。”说罢再不理会王阳明,一溜烟地走了。

王阳明见那人似乎故意不想让自己知道他的身份,但是既然对方已经走了,也没有办法再问,他走到鱼玄机身前,有一肚子疑问要问,却不知道该如何问起。

鱼玄机见那人已走,对王阳明道:“我知道你很奇怪我是怎么消除九阳神功的弊端的。但是我并不想告诉你,你也不必问我。至于那个神秘的面具男,如果我猜想不错,他就是前几日与我同行的一个人,自称是你们西北军中的军人,叫做颜人白。”

王阳明心道只要你以后不再来难为我,我并不关心你是怎么解除九阳神功的弊端的。至于那个颜人白,自己从未听说过西北军中有这么一个人,而且此人明显是个九品高手,西北军中除了伯颜之外,并没听说还有人达到九品境界,想必这人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提供的信息也都是假的,这些只能日后慢慢再说了。他赶忙恭喜她道:“鱼老师十几年的希望终于一朝得偿,学生也代你欢喜。”

鱼玄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为什么总叫我老师?我只是在挂职而已,不是你们国子监的那些老教习。”

王阳明想起当年鱼玄机之所以要来国子监挂职,为的就是向散宜生求教。现在她的问题已经解决,不知道她是否还会回到国子监。于是问她下一步的打算。果然听得鱼玄机道:“心愿已了,国子监也不再是我待的地方了。我想回到故乡,过一段清净日子再说。”

王阳明听说鱼玄机要走,虽然自己跟她并没有多少交情,然而想起来自己初入国子监之时,就是从她那里学会了内功入门的心法,说起来她对自己还是有传道之恩的,她以后不再回国子监了,自己心中居然会有些失落。他犹豫了半天,还是鼓起勇气对鱼玄机道:“鱼老师,我想知道,前天晚上我出了龟兹国皇宫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听苏沐说,后来我与你大战了一场,但是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鱼玄机本来担心她与王阳明之间的那些尴尬事会被王阳明说出来,听他说自己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顿时觉得心中放松了不少,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见这个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人居然丝毫不记得那些过往,又无来由地有些生气,然而她终究还是没有发作,淡淡道:“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只是把你打晕了过去而已,你想不起来,或许是因为脑子受到了震荡。”

王阳明哦了一声,心中知道鱼玄机说的未必是实话,然而明显她并不想告诉自己真相,自己也只好知趣闭嘴。

鱼玄机见王阳明该问的都问完了,心道终究自己还是要走,这就离开吧。却忽然想起一事,犹豫再三,还是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对王阳明道:“这玉佩送你,你我虽然有许多过节,但终究还是化敌为友,你若不嫌弃,就将这玉佩带在身边,你我二人从此或许终生不会再见,这玉佩终究是个念想。你若不想要,扔了便是,也不用再给我了。”

王阳明见那玉佩只有一半,明显是一整块玉佩从中间掰开的,奇道:“另一半呢?”

鱼玄机将玉佩塞给他,没有再说别的话,转身去了。

王阳明见大漠风沙之中她一个人寂寥的身影慢慢远去,忽然觉得有些心疼,鱼玄机虽然在极其年轻之时就跃入九品境界,算的上是天下有数的高手,然而她从小就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中长大,其实从来没有体会过亲情友情,在国子监中这些年,也没有交到一个知心好友,说来必定是寂寞的,也难为她一个女子,如何撑过了这些年。但是鱼玄机已经走远,他这番心思也没人去说了,只得收拾了东西,往鹰扬军驻地走去。

苏沐等人见王阳明神sè_láng狈地回来了,都以为他碰到了意外,赶忙上前问他。王阳明将遭遇黑袍之事说了,苏沐等人尽皆大惊,待得听说鱼玄机与一个神秘面具男子前来相助,又都啧啧称奇。王阳明请众人帮忙参详那个面具人是谁,众人纷纷摇头说不知,唯有顾惜风暗暗留上了心思,心中有个人选,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又想那人来此或许有深意,自己还是不要泄露他的消息为好,当下也只是摇头。

王阳明见众人都没能想出个结果,只好将这事放在一边不说。他命众人原地休息一个时辰,就立刻启程前往下一个国家,务必不能在温宿国境久留。

众人忍着疲累,上马兼程,终于在四个时辰之后平安无事地出了温宿国境,到达了疏勒国境内,疏勒已经是在到达花剌子模前最后一站,众人见目的地终于就在眼前了,都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但是王阳明还是命众人静悄悄地不要喧哗,在疏勒休整一晚,准备第二日马不停蹄地继续前行,尽早到达花剌子模。

众人一路沿着疏勒国境南线前行,偶尔见疏勒大军往西方调动,众人见了三次大军调动,每次都在万人上下,鹰扬军万不敢与疏勒大军碰面,都是远远避开。王阳明心中好奇,问顾惜风道:“疏勒国境不大,怎么军队这么多?光是咱们看到的,已经不下三万人。”

顾惜风道:“老弟你有所不知,疏勒国民风彪悍,百姓上马为军,下马为民,称得上是全民皆兵,他们有五十万人口,就有五十万战士。”

却听得张骞在一边插话道:“疏勒与花剌子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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