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风忙上前补了几记流星锤,将那楼梯彻底破坏。一层的士兵终于无法上得二层。
第二层的守卫士兵明显比第一层少很多,却比之武功高强不少。熊罴再次一马当先,左冲右突,杀人无算。王阳明担心他出事,忙带着众人在他身后策应,仍然维持着鸳鸯阵型。
如是照葫芦画瓢,几人顺利杀到八楼,每上一层即破坏楼梯,令下面的士兵不得上来。八楼却再无守卫士兵,众人以为所有士兵尽数都被拦在楼下,往上再无士兵守卫,正在暗喜,却听得八楼空旷处传来一声怒喝:“何方宵小,闯我神寺?!”声音不怒自威,说的却是字正腔圆的汉语!
王阳明等人不知道此地为何会有人说汉语,凝神去看,见黑暗中走出一个身形如同铁塔般的男子来,这人长得明显是汉人脸庞,一身虬扎筋肉望之可怖,他****着上身,身上横七竖八遍布着无数伤疤,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场恶战才能受这么多的伤。这人身材雄武至极,顾惜风、熊罴、陈霸先、吕奉先都是万里挑一的壮汉,居然也被他比了下去。
几人赶忙打起精神,王阳明喝问一声:“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精绝人的圣寺中!”
那人走到几人身前丈许站定,横眉冷目地打量众人一番,冷冷道:“你们是夏人?就你们几个人居然能顺利闯入圣寺中,真是胆大包天。”
王阳明见他并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心中十分奇怪,夏人与精绝人称得上是不共戴天,这人既然能够出现在精绝圣寺的第八层,想必是精绝国中大有身份之辈,但是他一个汉人,为什么甘心在精绝国中生活?于是继续问道:“我们是夏人,你难道不是夏人?”
那人缓缓点头,神色间看不出喜怒:“我是夏人,但我受命在此看守,不能让任何夏人进入这寺中。你们速速退去,不要不识好歹,枉自死在我的手下,不值。”
这人神色甚是倨傲,丝毫不把王阳明等人放在心上。秀吉见王阳明与他对答,在他身后悄悄提醒:“时间宝贵,如果被拖在这里,等底下的士兵想出办法上得八层,咱们这些人一个都走脱不了。”
王阳明心中悚然一惊,心道秀吉说的有理。此时急脾气的熊罴已经第一个发难,听他雷吼一声,喊道:“兀那贼子,不要枉费心机拖延时间,爷爷我才懒的管你夏人胡人,拦路者死!”他身形猛地一动,挥舞起宣花板斧,直奔那人而去。
那人见熊罴来的凶恶,却丝毫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只是站在原地不动,待得熊罴的板斧已到身前,忽然轰出一拳,正正击在熊罴的板斧之上。
早在他出拳之时,王阳明听得拳劲带起的风声,已经知道不妙。他来不及出声提醒,忽然发动乾坤大挪移,掠到熊罴身后就要出手相助。然而那人的拳速实在太快,以王阳明的身手居然仍没有赶上。但见那人拳头中忽然爆射出一阵紫光,仿佛一道划破天空的闪电,拳中隐隐有雷鸣之声,竟是无比霸道的一拳!
熊罴只觉一股巨力打在自己的板斧上,饶是自己一身神力,居然在这一瞬间变得如同纸片一般经不起风吹浪打。他惨呼一声,被这人一拳轰出三丈远,仰天喷出一口鲜血,顷刻间委顿在地,挣扎不起来。
一拳,令熊罴再无战力!
王阳明心道不妙,赶忙如影随形地跟定熊罴,伸手握住他的脉门,运起九阳神功的深厚内力,在熊罴的全身经脉中游走,终于帮他化掉了那人打入他体内的奇怪内力。熊罴得保性命无忧,然而重伤在身,确实无法战斗了。
其余几人反应稍慢一些,待熊罴委顿在地,王阳明跟上输入内力,不过一瞬间功夫。众人纷纷咋舌,心道这人怎么会有这么霸道的实力!
顾惜风与熊罴交情深厚,两个人是一同在死人堆里打混的交情,见老友居然被人欺凌至此,哪里还压得住心中怒火,他虎吼一声就要上前与那人拼命。
却听得王阳明喝道:“住手!”
顾惜风虽在狂怒之中,却知道王阳明是此行最高军事长官,他的命令必须服从。才迈出一步,就堪堪止住了脚步,却仍然用杀死人的眼光瞪着那人。
那人只装作没看见一般,淡淡道:“方才说了,让你们速速离去,不要枉自送命。你们不听我劝告,那就生死各安天命,与人无尤。”
听得这人说话,顾惜风怒意更甚,只是王阳明有命在先,他只能苦苦忍耐。其实从这人一拳报废熊罴来看,他的武功深不可测,远远不是顾惜风可以匹敌的,只是似顾惜风这等血性汉子,死且不避,拼命安足辞!
但是王阳明却不能让他上去送死,因为他们一共就八个人,已经报废了一个,再废掉一个的话,他实在不知道这场行动还有没有把握。
再者,从那人出拳的一刻,王阳明就已经感觉到事情不对,立刻打开天眼通观察,发现这人丹田中真气凝聚不散,深厚如海,居然是货真价实的九品高手,远不是顾惜风可以应付。
王阳明拍拍顾惜风的肩膀,示意他退后。顾惜风只得听命,转身与另外五人一同照料熊罴,他自己则走上一步,与那人面对面的站立,冷冷道:“难怪如此嚣张,原来是九品。”
那人见他居然一眼看穿自己的实力,心中微微讶异,转念一想,问道:“天子望气术?”
王阳明却不回他,只冷声道:“九品高手,我也打败过,劝你不要嚣张,一个夏人,却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