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雪容光焕发,带着甜蜜的笑意,有些婴儿肥的俏脸露出两个小酒窝,眼睛水汪汪的,含情脉脉地望着杨子建道:“杨子建,子建哥,我这样称呼你,可以吗?”
杨子建走到桌边,大口大口地喝着又甜又辣的浓姜茶,心跳平息一些,头脑清醒一些,回头苦笑道:“对不起,蓝雪,我们不能太过亲密。蓝雪,你还小,不知道现实有多么残酷。你应该知道门当户吧,蓝氏家族是高门大户,我是农民儿子,根本配不上你。你哥哥要是知道了,非狠狠揍我不可!”
蓝雪面色一沉,怒瞪着双眼,挺着小胸脯贴到杨子建胸前,带着一丝威胁道:“那你的手刚才摸到我什么地方了?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耍流氓!你不想和我交女朋友,就可以乱摸吗?我要是告诉我爸,告诉我爷爷去,哼——”
是你先贴上来的好不好?杨子建腹诽,但这话可不能讲,百分百会触怒她的。
杨子建头痛万分,步步后退,采用拖字诀道:“蓝雪,我们先当普通朋友,好吗?等我们长大了一些,互相更了解一些,再做决定,好吗?”心里暗道,等过三年,我就跑到鹭岛去了,你蓝雪身边也从不乏优秀男孩,没见我一阵子,就会把我给忘了。
这蓝雪不仅长得像娜塔莉,连性格都有几分相似,气质高雅,形象完美,有思想有内涵,但心机深沉了一些。
蓝雪眼波流动,觉得不能逼得太急,右手玉指戳着杨子建的胸口道:“好吧,我们先当普通朋友。但你不能故意疏远我、冷落我,还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杨子建只能接受城下之盟,试问道:“什么条件?”
“第一,我是一中共青团宣传部负责初中的副部长,校刊的副主编,10月17日的校运动会,一中校刊要出一个运动会专辑,我是负责人,你要来帮我,把这期校刊办出名气来,办出特色来,要让校领导和所有同学都满意!”
杨子建当即答应道:“我很乐意效劳。”
蓝雪想了想,又红着俏脸道:“第二,你每个星期,至少要和我跳舞一次。”
这会擦枪走火的,杨子建苦着脸道:“只能是普遍交谊舞,刚才那种贴面舞不行!对了,你和多少男孩子跳过?”
蓝雪一愣,马上明白他的意思,恼羞成怒,涨红了俏脸扑过来,张嘴在杨子建的肩头狠狠咬了一下,恨声道:“你以为我是随便的女孩吗,这样的贴面舞,我只和你跳过——我也是第一次,而且、而且,这一生只会和你跳!平时去参加派对时,我最多应付着跳一跳交谊舞。”
杨子建抚着肩头上的“伤口”,只好小声赔礼道歉。
蓝雪眼珠一转,沉声道:“第三,你不能和汪滟太亲近,特别是不能和她跳贴面舞!”
杨子建耸耸肩道:“好,不和她跳贴面舞。”他深知汪滟外表开朗大方,内心却非常传统保守,而且思想健康向上,肯定不会跳这种低俗的舞蹈,“但我和汪滟是橡树社刊的主编,天天要接触的……”
蓝雪挥挥手大方道:“算了,只要不跳贴面舞就可以了。”她现在深知这种舞蹈的威力,连杨子建这样的“君子”都要檄械投降。
然后她又补充道:“现在暂时就这三条,以后可能还会有补充条款,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她亲昵地拉平杨子建的衬衫衣领道,“我真的很爱你的!”
杨子建听了却面如土色,赶紧拿起《中国人史纲》、《顾准文集》、《松下经营成功之道》等五本书,向她告辞。
蓝雪目的达到了,也不强留,送他下楼。
杨子建和蓝家老奶奶、蓝家小叔一家寒暄一番,然后告别出门。
蓝雪直送榕树边才停下,和杨子建挥手告别。
月色如水,杨子建这一晚在蓝家做客,只觉得就跳了一场暧昧到极点又惊心动魄的贴面舞,然后再也没有其它印象了。
回到杨家,已经九点多了,夜风正凉,父母卧室隐隐传来“啪啪”的声音,这个世界毕竟是男性和女性的世界啊。
杨子建用温水洗了个痛快澡,然后躺在右正房的木床上。
妹妹杨子珍就躺在他的身边,睡得死沉死沉的,眼睫毛微微抖动着,杨子建替她盖紧绿色毛毯,然后靠在床头上,始终无法入睡。
他只要一闭上眼,就看到蓝雪穿着紧身秋裤的温热躯体贴上来,然后下面就鼓涨起来。
杨子建叹了口气,开始联想汪滟,但立即变成汪滟热情如火地贴上来,下面就鼓涨更得厉害了。
连忙睁开眼睛,又联想起张瑾来,想着她给自己讲习题的声音,哇,大脑立即清凉下来,荷尔蒙立即恢复正常。
真是对不起人家,小邓文迪其实也挺性感的嘛,怎么就不来电呢?
过了好一会儿,杨子建在胡思乱想之中,不知不觉地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凌晨五点醒来,杨子建立即感到内裤粘粘的,这是什么时候失控的?他赶紧起床,到前厅空房子换条新内裤,然后把脏内裤洗了一下。
早上,杨父跟着姑丈去王荟副镇长设在天后宫电影院的旅游公司报道,正式开始上班。
杨子建着手写《燃犀奇谈》的《时雨山》和《狐荒火》,萌芽编辑部上周五就给一中林老师打了电话,《低语的板壁》和《异巷》已通过二审,因此他要再接再厉,把新的篇章写好。
中午饭后,杨子建就告别父母,杨母给他准备了十多公斤桔子,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