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三个人面面相觑,范立锋的话不说也很明白了:问题是,接下来这段时间,他们得去哪等。
快捷酒店的墙,都挺薄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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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看你照片吗?”简陋的大堂里,三个人并排坐了一会,范立锋打破沉默。
“噢,你看,你看。”小狐狸精弹了一下,诚惶诚恐把电脑打开,“这里都是——我给韵姐拍的都在这个文件夹里。”
范立锋拿过笔记本翻看,第一张图就让他的手停住了,吃惊地瞥了小狐狸精一眼:以小狐狸精的年纪来说,他的摄影技术已经相当成熟了,至少是完全摆脱了爱好者的范畴,乔韵的气质在他的镜头里显得分外悠远,更是有种突入眼球的锐利感:她走在一条空旷的街道上,背景有些虚化——传说中的刀锐奶化,焦内如刀割一样锐利,焦外仿佛奶油一样化开。乔韵穿着白衬衫和黑西裤,赤脚穿着布洛克鞋,西裤有些哈伦裤的感觉,白衬衫束在西裤里,但又有一角调皮地挣脱开来,这是很中性的穿着,但乔韵斜披在左肩的长发,反而让照片多出了一股妩媚风姿,她微低着头露出开朗的大笑,这笑容正是焦点所在,平衡了穿着与发型的冲突,在情绪上做了调和。模特的美丽让照片更增光添彩,但就照片本身而言,也具有足够的吸睛力,即使是在大展里也能拉到人们的眼球。
“这样看,服装品味很好啊!”他不吝惜夸奖,“连我这个直男都能看出来好,你——”
他张口又停住,小狐狸精诚惶诚恐地眨巴眼,还是化妆师在一边说,“他叫孟泽!”
“孟泽,我看你还是得按这路子往下走吧——就刚才乔韵那一身,我还以为你们是在干tb外拍呢!”
“呃……这个嘛……”
小狐狸精和化妆师对视一眼,表情更玄妙了。“这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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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你得赔。”
他们的飚车戏,从来都是这样,把所有激烈的情感浓缩成引擎的咆哮,未解的矛盾化为排气管中喷薄而出的废气,这辆奔驰的赛车在场内一圈一圈的转,转走了恨,转走了骄傲,风驰电挚之间带起的尾气是带着尖叫的笑,是从两双眼第一次对视时就明了的事实,他们被彼此吸引,没有人能扭曲这条真理。他们就像是被钉在原地的蝴蝶,每一次理智和骄傲的挣扎,最终都被车轮无情地碾过。
分手,他们分手了。乔韵提醒自己,她的声音还是奄奄一息的——她还没完全缓过来,咽不下喉间的沙哑,“都被你扯破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野蛮!”
但她没有从秦巍怀里挣出来。
“我这是日行一善。”秦巍懒洋洋地翻过来,手还把在她肩膀上,乔韵伸手要拍掉,但又没力气,只好随他去。“你穿那身衣服真是难看死了,这种风格根本就不适合你,那个摄影师都特么什么审美啊,就这穿着,还摄影展呢,简直就是tb爆款的水准……”
“呃……”乔韵虚虚地回,秦巍忽然灵光一闪,不可置信地去看乔韵,乔韵对他的眼神却只能默然。
秦巍翻身弹坐起来,惊疑不定地审视她,两人沉默无语,用眼神交流,过了一会,秦巍很慎重地问,“乔韵……”
“你们家……是不是发生什么变故了?你不去帕森斯,和这有关吗?”
“……”如果点头说是的话,秦巍会怎么样?
掉头就走?告诉她他们的世界本就不一样?
呵,那都还是以后的事了,现在的他,会骂她,会埋怨她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自己,也许会因此冷战,但发完脾气以后,也应该会打着包票,要为她解决这个问题吧……
乔韵捋了捋发丝,秦巍的味道绵绵密密,依然沾染着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她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你知道这身衣服能给我带来多少钱吗?”白倩是她的好友,孟泽是她的摄影师,可他们完全被蒙在鼓里,只有在他一个人跟前,她居然说了实话。“从头到脚,三千五百元。”
“我今天秀四套衣服就是一万四,现款结算……我家里有变故吗?没有,可秦巍,我现在非常需要这笔钱。”
一万四,不算是小数目,一天的收入就是如此,在一般市民阶层已足以令人瞠目结舌了,即使秦巍的眉毛也稍微跳了跳:他家境是好,可论个人收入还没乔韵高呢。
但即使如此,这个数字也依然不足以打动他,他的浓眉挑了起来,眼神冷锐,直切核心。
“钱是多,但,值得用你的前途来换吗?”他问,“且不说帕森斯的事,给这种淘.宝店做模特,万一被别人知道——不,99会被人知道,到时候,你怎么办——”
说分手的时候,他气、怒,几乎发狂,但那是情感受伤时、自尊受辱下自然的反应,两人的分手风波沸沸扬扬地闹到这一刻,秦巍的语气里,终于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迷惑,像是现在的乔韵,让他感到十分陌生,已不再是他爱的那个女人。
“乔韵,你……真的不想当设计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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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成为一个世界闻名、蜚声国际的成功设计师?
如果游戏化地看待的话,这条路一般来说能有两个分支路线——就读名校,完成拜师/伯乐任务,在知名品牌中担任助理设计师攒经验值,之后就任副线品牌的设计师,最终,或是成为知名品牌的掌舵人,或是开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