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见此,无奈扫了这老头一眼,不过也知道对方是担心无崖子安全,倒也没有太过计较。
沈鱼顺着苏星河所指方向而去,自然不会如虚竹那般破墙而入,苏星河每日送饭給无崖子,自有其通道,是以沈鱼很顺利的便进到了无崖子所在的空房。
里面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略显昏暗,却有一个人坐在半空。这人自然便是无崖子。
若非沈鱼早有心理准备,只怕也少不得被吓一跳。
沈鱼精修九阳,眼力自然不凡,虽然房内昏暗,却也能看清无崖子模样,无崖子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只因他身后板壁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二黑相叠,绳子便看不出来,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
这番心思,也算是精巧了。
无崖子虽然岁数不小,但因一身浑厚内力,容貌半分不见老态,只见他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
沈鱼虽然对无崖子的行事不怎么认可,但无崖子精修武学,是他前辈,却也不得不敬,当下拜道:“晚辈游坦之,见过无崖子前辈。”
无崖子一双眼睛自沈鱼入内,便一直盯着他,如今见他还算恭敬,也是微微点头。
“小友方才言及丁春秋那逆徒,又谈起逍遥派,不知能否详细一说?”
无崖子倒也是直接,不问其他,只问沈鱼来意。
沈鱼闻言,点了点头,继而道:“丁春秋的消息,想必苏前辈自有关注,也不比晚辈多说,晚辈也是偶然得知,丁春秋与前辈的关系,以及一些隐秘,对于其中关窍不甚了解,此番前来,也是想借丁春秋的性命与前辈做个交易。”
“哦?交易?”无崖子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继续道:“此事暂且不谈,不知小友对逍遥派又有什么了解,听小友语气,想必应该对逍遥派的事情颇为清楚。”
沈鱼微微一愣,在他的想法中,无崖子对丁春秋应该更为关注才是,毕竟丁春秋害他半身瘫痪,几乎数十年不得动弹。
不过无崖子既然问起逍遥派之事,沈鱼倒也没什么不好说的,顺道也让对方多些信任。
当下,沈鱼便将他从小说中了解到的,关于逍遥派的事情选择性的说了一些。
无崖子倒是一直听着,随着沈鱼的诉说,神色也有了些变化,慢慢倒是相信沈鱼的来意了。
“却不想因我一人,害的师姐和师妹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无崖子没有顾忌沈鱼在场,突生感慨。
当然,以他现在这模样,也只能感慨感慨了,除此之外,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不知小友是从何得知的这些事情?”无崖子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继而又道:“我看小友一身内力浑厚非常,想必师承也不简单,不知尊师何人?”
沈鱼微微一愣,回道:“此事晚辈也是偶然所知,至于武功比不得前辈,更比不得逍遥传承,至于家师,亦未曾与我说过名号。”
到了无崖子这里,沈鱼倒是没说什么武当派。
无崖子默然,忽而道:“你且上前来。”
沈鱼听无崖子此话,不知他是何意,心下有些警惕。
以无崖子见识,看他表情,哪里不知他想法,当下一笑道:“你无需担心,我全身已瘫,如今只靠一身内力支持罢了,以你功力,我就算想对你做什么,也有心无力。”
闻得此话,沈鱼多少有些尴尬,不过也没再矫情,直接走到了无崖子身前。
无崖子忽的抓住他手腕,向他上上下下的细细打量。沈鱼只觉脉门上一热,一股内力自手臂上升,迅速无比的冲向他的心口,体内九阳内力下意识的反抗。无崖子的内力却是一触即退,登时安然无事。
还没等沈鱼疑问,无崖子忽然欣慰一笑:“是她,应当是她了,难怪难怪。”
沈鱼有些莫名奇妙,没弄明白什么情况。
“孩子,你之前说,要与我做什么交易?”
无崖子应该是知道他疑惑的,不过却不做解释,反而询问起了沈鱼所说的交易,而且语气突然变得温和许多,让沈鱼更是费解。
不过见无崖子不愿多提,他也就不好多问,听无崖子问起交易的事情,当即回道:“前辈,晚辈知丁春秋曾偷袭前辈,害得前辈落得现在这幅模样,愿为前辈取来丁春秋的人头,不过......”
“不过什么?”无崖子看着沈鱼,笑着询问。
“晚辈想用丁春秋性命暂时换取逍遥派传承一观,当然,必不会透露与他人,而且日后逍遥派有需要之处,晚辈也会倾力相助。”
沈鱼拱手道。
起初他是想换逍遥派掌门的位置的,哪怕是暂时的,不过仔细一想,也不知道这暂时的系统会不会认可,是以就换成了逍遥派传承。
只是他话说出口,无崖子却只是微笑,并不表态。
“前辈?”沈鱼不知无崖子想法,只得轻唤。
无崖子却道:“你所学武功,比之我派传承,也并不差上多少,况且我方才探你内力,显然已将自身功法修炼大成,日后只需打磨,有望突破先天,如何还要换取逍遥派传承?”
沈鱼听得此话,当即回道:“一则,听闻逍遥派武学神妙,晚辈难免好奇,二来,先天之境,非勤修苦练所能达,晚辈也是想借他山之石,望能有所领悟罢了。”
他当然不会说是自己有个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