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听得殷素素低语,面色也是突然变得低沉,师兄弟见面的喜悦竟是消去不少。
“放心,我会救回无忌的。”
握住自家妻子的手,略作安慰,却是不想在此场合说这些事情。
只是他的表情却是不免落在宋远桥的眼里,宋远桥管理武当这么些年,自然有他的智慧,哪里看不出两人神色的不对,免不了出声询问:“五弟,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师兄,我......”
张翠山闻言,却是不知该不该讲,此时众人重聚,难得高兴,他也不想说出此事,坏了众师兄弟的心情,只不过看到殷素素悲伤模样,心下又是不忍,一时免不了有些犹豫。
反而是身后的俞莲舟,看他为难,站出来解释道:“大师兄,我带五弟和弟妹往武当赶回时,却是不小心让无忌侄儿被人掳了去,弟妹担忧,也是因此。”
“无忌侄儿?”
宋远桥闻言,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张翠山和殷素素已经有了孩子。
“五哥,你有孩子了?”
殷梨亭也是惊讶出声。
张翠山点了点头:“正是,我那孩儿,名叫无忌,本想带他回武当让师傅见见,却不想路上被人掳了去,唉,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他语气低沉,俞莲舟既已经提起,他也没必要再隐瞒。
“可知道是何人掳走了无忌?”
宋远桥当下出问。
张翠山闻言,摇了摇头。
宋远桥见此,也没别的办法,只得安慰道:“五弟,弟妹,还且宽心吧,贼人既然掳走无忌,又不曾下杀手,想必别有图谋,无忌应当不会有太大危险,我会吩咐门下弟子去探查消息的。”
“多谢大师兄了。”
张翠山与殷素素闻言,虽然无奈,但不知敌人是谁,也只能如此。
“无妨,你我本是兄弟,无忌便是我的亲侄儿,这也是我该做的。”
宋远桥伸手微扶,叹了口气。
到了这里,众人重逢喜悦不知不觉消去不少,顾念张翠夫妇刚回武当,宋远桥便让他们回去休息。
而张翠山念着要去拜见师父,但张三丰此时尚未开关,张翠山只得到师父坐关的门外磕头,然后去见俞岱岩。
却在张翠山夫妇离去不久,竟是有人随后便到武当拜山。
宋远桥与莫声谷此时还呆在紫霄宫,而沈鱼虽然无事,但也没心思在此迎客,他清楚原著剧情,心知是那金陵虎踞镖局的总镖头祁天彪,太原晋阳镖局的总镖头云鹤,还有一个是京师燕云镖局的总镖头宫九佳,这几人都是拿着龙门镖局灭门之事,来找张翠山晦气的。
这几人毫不讲理,他也没必要呆在这里看着,反正一切事情,待到张三丰寿诞之日,才能解决,这些提前来找麻烦的出头鸟,对武当来说,还不算什么,顶多也就是麻烦些。
待到寿诞之日,少林之人上山,才算是正真的麻烦,他有自己的想法,到那时自然会出面。
没过多久,那几个镖头便被宋远桥赶走了,随后,在宋远桥吩咐下,沈鱼也随着张翠山夫妇下山搜寻张无忌的下落。
只是张无忌本是被玄冥二老带走,此时在元兵手上,又哪里能容易找到的。
一连几日,都没见消息。
又过了数日,已是四月初八。却是即将到了张三丰百岁寿诞之日。
张三丰心想明日是自己的百岁大寿,徒儿们必有一番热闹。虽然俞岱岩残废,张翠山失踪,未免美中不足,但一生能享百岁遐龄。也算难得。
再加上沈鱼三年前带回的几门神功,让他近年来闭关参究的一门“太极功”也已深明精奥,有了一定的成就,心下圆满。这天清晨,他便开关出来。
而沈鱼等人自然是早在门外候着。
一声清啸,衣袖略振,两扇板门便呀的一声开了。张三丰第一眼见到的不是别人,竟是十年来思念不已的张翠山。
他一搓眼睛,还道是看错了。张翠山已扑在他怀里,声音呜咽,连叫:“师父!”心情激荡之下竟忘了跪拜。
沈鱼随着宋远桥等五人齐声欢叫:“师(太师傅))大喜,五弟(五叔)回来了!”
张三丰活了一百岁,修炼了八十几年,胸怀空明,早已不萦万物,但和这七个弟子情若父子,陡然间见到张翠山,忍不住紧紧搂着他,欢喜得流下泪来。
众人服侍张三丰梳洗漱沐,换过衣巾。旋即张三丰又听了张翠山一番述说,见了殷素素后,又是一阵劝慰,众人这才又是一阵欢喜。
之后殷素素的老爹,殷天正又遣人来送了礼物,又是引起众人言语。
当日下午,沈鱼与武当六侠,分别督率火工道人、众道童在紫霄宫四处打扫布置,厅堂上都贴了张翠山所书的寿联,前前后后,一片喜气。
而此时的沈鱼,却有着自己的算计,他心知明日的事情不是凭借自己一己之力就能扭转的,还需武当众人有些准备,于是便找到了张三丰。
张三丰明日便要过百岁生日,如今又是见到了自己多年没有消息的徒儿,心中喜悦非常,见沈鱼来找他,倒也没有奇怪。
这几年沈鱼没少向他请教武学,祖孙两人的关系倒是非常好。
“青书?怎么,可是修炼又有什么疑惑了?”
他只以为沈鱼是为修炼之事来,却是没想其他。
沈鱼当下摇了摇头道:“不是,明日便是太师傅寿辰,青书岂会因此来打搅您,只是因为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