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2013-1-1421:36

今天写小说的时候,无意中写到了燕子,忽然想起了十多年前久远的回忆。在城市里的小孩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是燕子,更不可能看见那种燕子衔泥筑巢的情景,就连我也有十多年没有见过了。

小时候,村里很多瓦片楼都有燕子窝,在门口屋檐的木板上,一个小泥窝,燕子飞进飞出,人站在门槛上仰头就能看见它们,早晨起床去上早读了,阳光初升,燕子也飞出去找食;下午放学回家了,夕阳西下,人回家了,燕子也归巢了。人和鸟以一种互不打扰却亲密无间的关系生活在一起,和谐融洽。

那时,我还在读小学,我深刻的记得语文课上有一首诗,叫做《咏柳》,二月春风似剪刀,旁边就有一幅插图,画着一棵柳树,几只燕子自由自在地飞过,有时上课的时候,窗外真的有燕子飞过,充满春天的气息,我羡慕它们能够在天空中飞翔,小小的眼睛里充满着向往。

湛蓝的天空,白色的云,翠绿的杨柳,叽叽喳喳的燕子,这些画面都在我的故乡真实存在过,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可是现在呢?那种记忆已经很久远了,我常常怀疑上海世博会的宣传语,城市真的可以让生活更美好吗?我并没有感觉到,在城市里我虽然可以去看电影,可以去看演唱会,看各种各样的展览,但是我每天走出门,仰起头的时候,却看不见屋檐上飞进飞出的燕子,下雨的时候看不见它们划破雨幕归巢,傍晚的时候看不见它们并排站在电线上迎接我回家。

这几天城市里飘荡着大雾,新闻微博里都在讨论,当我呼吸着毒气的时候,我分外想念我的家乡,湛蓝的天空,白色的云,翠绿的杨柳,还有那叽叽喳喳飞过的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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