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间利用从小妖那问来的妖法,从血脉中明悟了神通”大小如意“。
这山精小妖哪见过天罡变化,只以为这熊罢精是哪个洪荒异种。
名声传扬开后,熊弃疾闻讯而来,挥手间便将他擒下,当场查了跟脚。
从师熊弃疾后,熊罢精取师傅的姓与主人的名,自己起了个人类名字叫熊彪。
虽说熊弃疾有所顾忌不敢传授熊修之法,但为了赌约倒是传了熊罢精不少武艺与截教道法。
无当以为所有的熊精都是憨货,哪成想豢养的经历使熊彪在憨厚的外表和名字掩护下,有着一颗精于人事的心。
虽是不知原委,可自从第一次上报此事,师傅因它回答一无所知赏了几粒金丹,这以后的回答自是一致的。
又过了三百年,无当除了随侍左右的侍女,倒是没再找到合意的佳徒。
倒是那熊彪虽说驽钝,可在熊弃疾积蓄的家底揠苗助长下,倒也练出一身不俗的武艺,领悟了一小半天罡神通。
只因频繁讨要仙丹珍药,而被熊无极赶出无当上,在骊山西方的黑风山上做起了大王,混了个黑山老妖的诨号。
此时距孙大圣大闹天宫已过了快六百年,熊彪以孙大圣为鉴轻天重佛,倒是一直与山下的观音院交好。
......玄奘秉诚建大会,观音显象化金蝉......
却说三藏自贞观十三年九月望前三日,蒙唐王与多官送出长安关外。一二日马不停蹄,早至法门寺。本寺住持上房长老,带领众僧有五百余人,两边罗列,接至里面,相见献茶。
用过斋饭,表了心智,玄奘师徒便在寺中挂了单。
次日一早,又是竹敲残月落,鸡唱晓云生。那众僧起来,收拾茶水早斋。
玄奘遂穿了袈裟,上正殿,佛前礼拜,道:”弟子陈玄奘,前往西天取经,但肉眼愚迷,不识活佛真形。今愿立誓:路中逢庙烧香,遇佛拜佛,遇塔扫塔。但愿我佛慈悲,早现丈六金身,赐真经,留传东土。“祝罢,回方丈进斋。斋毕,那二从者整顿了鞍马,促趱行程。
三藏出了山门,辞别众僧。
众僧不忍分别,直送有十里之遥,噙泪而返,三藏遂直西前进。
师徒们行了数日,到了巩州城。
早有巩州合属官吏人等,迎接入城中。安歇一夜,次早出城前去。
一路饥餐渴饮,夜住晓行,两三日,又至河州卫。
此乃是大唐的山河边界。早有镇边的总兵与本处僧道,闻得是钦差御弟法师上西方见佛,无不恭敬,接至里面供给了,着僧纲请往福原寺安歇。
本寺僧人,一一参见,安排晚斋。斋毕,吩咐二从者饱喂马匹,天不明就行。及鸡方鸣,随唤从者,却又惊动寺僧,整治茶汤斋供。斋罢,出离边界。
......花开两朵......
熊在洞中坐,事从西天来。
那观音点化了金蝉子后,又往五指山处诓那石猴。
熊弃疾察觉天道又自封了视听,正思量是否人族气尽。推演到关键时刻,偏逢那太白金星持老君谕令到访,终是功亏一篑没个结果。
太清圣人虽是进来广收弟子,可玄都大法师与太白金星的地位终是不同的。
托为楚王时,熊弃疾曾于还未飞升的太白金星打过交道。当时长庚是为老聃传话,这次也没甚差别。
奉太清圣人法旨,熊弃疾只得冒险躺了这趟因果,以熊罢精的身份去双叉岭走一遭,保证那岭上自号”寅将军“的老虎精不会害了玄奘性命。
为防止熊弃疾半道耍诈,以他物化形逃了因果,玉清圣人还特意派坐下黑牛与熊弃疾作伴。
这一熊一牛过往没有往来,只是沉默着驾云往那双叉岭飞去。
为了演的像,两者在道上约定仿那老虎精取个雅号。
熊弃疾自从入赘无当山,一直以”无当山君“闻名三界,此时便去了山名,只留山君二字。
那黑牛久在玉清圣人身边,难免染上自命不凡的毛病,为自己取了个不伦不类的雅号,唤作处士者。
......各表一枝......
接下来一切按照剧本,熊弃疾先是显了威能,再指使那老虎精绑了玄奘一行三人一马。
等到了要分食时,山君和处士者当然刚巧到访。
只见那从者绑得痛切悲啼,熊弃疾道:”此三者何来?“
寅将军答曰:”自送上门来者。“
处士笑云:”可能待客否?“
寅将军道:”奉承,奉承!“
山君道:”不可尽用,食其二,留其一可也。“
寅将军领诺,即呼左右,将二从者剖腹剜心,剁碎其尸,将首级与心肝奉献二客,将四肢自食,其余骨肉,分给各妖。
只听得渝麻之声,真似虎啖羊羔,霎时食尽。把那玄奘,几乎唬死,这才全了九九八十一难的第一难劫。
吓昏了玄奘熊弃疾和黑牛自是厌恶人肉的,只因他二者都明晓此时人为天眷,食人会沾染大因果。
熊弃疾本以为这戏演到这种程度就够了,不想那黑牛竟然皱着眉吃了面前秽物,而后蓄着法力持圣人所赐玉清匣盯着山君。
有碧霄作前车之鉴,熊弃疾自忖道行虽高过黑牛许多,可也只得吃了桌上白肉,喝了几口兑血黄汤。
渐渐的东方发白,”酒足饭饱“的山君和处士者也完成了任务,辞别寅将军离了洞府。
熊弃疾在洞外与太白金星擦肩而过,便留了个心眼,支走了急于回玉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