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芒自窗外洒进房间,如同天上的星辰落在了屋内。
雪白的床榻,缎子一般雪白的肌肤,乌黑的秀发已经水灵灵的大眼睛和两个浅浅的酒窝。
“我从来没见你这么笑过。”李炎躺在吴知霖身旁,手轻轻抚摸着吴知霖雪白的藕臂,小声念叨了一句。
额头上还趟着汗珠的吴知霖笑盈盈的冲李炎啐道:“谁把你心里的邪火给勾搭出来了,你就找谁去啊!找我干吗……”
李炎轻轻用指尖在吴知霖的鼻尖上轻轻划了一下,笑的如同孩子般冲吴知霖问道:“谁让我冲动的我找谁?我真的要是找毕佩琳,你这醋坛子不翻才奇怪呢!”
就在这时候,李炎眯了眯眼睛,发现吴知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精彩的光芒后,话锋一转问道:“魔都证券那边确认的怎么样了?今天呐……”李炎说道这里,有些身心俱疲的叹了口气。
吴知霖沉默了片刻后,笑道:“孙凯愿意响应国家的号召,按照规定接受千禾味页的抵押,到时候只要千禾那边的股权到位,他就给千禾放款。只是这时候就算千禾愿意拉升股价,大盘的趋势一路向下,你认为拉的起来吗?”
李炎沉默了一下,就听吴知霖继续说道:“我看未必吧?到时候就算千禾真的推升股价,咱们只要……”
吴知霖的话还没说完,李炎一把搂住吴知霖,感受着她火热的身躯沉声说道:“你其实应该比我更了解华夏的资本市场不是吗?华夏股市这二三十年来什么时候正常过?”
吴知霖轻声呜了一声,不清不楚的说道:“确实从来没正常过。”
苦涩的笑了笑,李炎小声念叨着:“本来就从没正常过,要不然就是瞬间的疯牛,要不然就漫漫熊途的煎熬。短则一两个月,长则一年半载,每次的疯牛之后,就是多达数年的大熊市。有人说华夏的股市怎么也走不出纳斯达、道琼斯那样的持续十年到二十年的大牛市。可这这一切的根源又在哪里呢?”
“你在寻根溯源?”吴知霖皱眉问了一句。
李炎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可能我想说的,和你想的并不一样。我认为根源其实就在华夏股市的股票定价不对。那些内在价值只有一块钱的股票,被市场长期以十倍甚至二十倍的价格交易来交易去,不出现各种奇葩的事情那才是真的见鬼了呢!”
吴知霖看了李炎几眼,身子往李炎怀里凑了凑小声呢喃道:“其实也是好事,如果不是那些散户总在梦想着十块钱涨到五十块钱,咱们怎么做盘?”
“我总担心,突然有一天大家明白过来那个股票就值一块钱的时候……”李炎话还没说完,就听吴知霖咯咯轻笑道:“你啊!想的就是太多了,大部分人都被贪婪的引力吞噬了。哪个股民不是想着天天博弈,现在如果有人还在想股票的事情,那一定是期盼着十块钱的股票明天盘中能涨到11元!有几个人会想那个本来就值一块的股票,从十元涨到十一难度有多大?散户们有谁会认为自己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小丑?”
李炎知道自己确实是有些杞人忧天了。大部分人都被贪婪冲昏了头脑。就算资本市场现在已经跌成如今这幅田地,但是他们想的依旧是捡便宜,占便宜。谁又想过那些成本只有一块钱的大股东们,才是华夏股市的大赢家。而他们手里的筹码,更是不计其数!
李炎此刻被吴知霖弄的有些虚火上身。
啪……
一声闷响从被子里传了出来。
吴知霖双颊涨红的乜了李炎一眼,脸上写满了小委屈。
“你想说什么?”李炎笑盈盈的冲吴知霖问了一句。
这个时候,任凭吴知霖是什么捉妖盟的双面亦人,是什么华夏资本市场里各位大佬望而却步的女人,但在李炎看来吴知霖就是个女人,是一个被自己降服的女人。
当然究竟是李炎降服了吴知霖,还是吴知霖降服了李炎,这谁有能说的清楚呢?
“我在想,你真的一点汤都不给李小腾吗?李小腾今天的话已经很明确了。”吴知霖幽怨的冲李炎小声咕哝了一句。手指竟然在李炎的胸前画起了圈圈。
李炎一把攥住吴知霖的芊指。沉吟了片刻说道:“华夏资本市场已经造就了太多的职业掮客,包括券商,包括基金的各种一哥、包括各路有名有姓的投资顾问、杠杆提供商。”
“在我心里,那个天天放嘴炮,说什么这个底,那个底的可不算。最近盘面跌成了这样,你还能听到他的声音吗?”吴知霖小声问了一句之后,冲李炎眨了眨眼。
“是啊,但是不管怎么说,所有人都张着血盆大口,想要伺机吞噬散户那可怜巴巴的钱包呢!”李炎感慨了一句之后,忽然释然的笑了笑说道:“说的好像我没有琢磨着怎么拉升千禾味页,琢磨着怎么从德聚全里拿走利润一样。”
自嘲之后,李炎看了眼吴知霖继续说道:“现在不管怎么说,我盯着眼前的肥肉,李小腾其实也盯着,更有无数人在盯着。李小腾身后有太多的利益分享者,他们都是金融圈的弑猎者,只是谁是猎人谁是猎物就不好说了。”
吴知霖看着李炎那放光的双眸,朱红色的嘴唇凑到李炎耳畔,轻声问道:“我发现越来越不懂你了。”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李炎突然冲吴知霖反问了一句。
“如果是我……我有上中下三个计策。”吴知霖小声念叨了一句。
“说说?”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