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长腿欧巴哥哥的脖子流血了!”
李炎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眼跟自己身后。只见小雯和叮咛两个女孩就如同小尾巴一样凑到了自己的身后。而且那个叮咛皱着眉头在心疼那个穿白衬衫的“小白脸”。
小雯则在一旁忍不住叹口气说道:“什么事儿非要搞的这么极端?好好谈不成吗?”说完话,小雯左右看了看身边那些看热闹的人们。表情流露出些许厌恶,也不知道他是在厌恶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众人,还是在厌恶此刻周边传来的那些负能量。
“咋咋呼呼的就用个啤酒瓶子?这东西如果管用,要片刀干嘛……”
“就是就是,拎个大片刀直接来一下子不就完了吗?这么弄肯定是要求财!”
“你怎么知道求财?”
“看啊!那个穿着胡裤衩的都说买了什么理财产品被骗了。那个穿白衬衫的不也说舍财不舍命吗?你傻啊!听不出来……”
李炎周边的众人一边看,一边点评着。看着周边的情况,李炎突然发现这些看热闹的人很多,评论的人也很多。甚至有些人摆出心理问题专家的嘴脸对眼前的一切分析的头头是道。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拿出手机报个警。
“喂……你要干嘛?”小雯突然朗声问了一句。
李炎一回头,只见小雯死死的攥着叮咛的胳膊,使劲的在摇头。
“你要去干嘛?”李炎看着叮咛,忍不住也追问了一句。
“还能去干嘛?当然是去拉架啊!你看那个欧巴哥哥,血都把他衬衫沁红了多大一片了!”叮咛说话的时候,身子似乎有些站立不住的晃悠了几下。
李炎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傻姑娘摆明了就是喝多了。冲小雯说道:“你看好她!”
小雯都没回头,重重点了点头。突然表情有些错愕的问了句:“你又要干嘛?”
冲着小雯比了个嘘声的手势,低低的声音说了句:“报警!”,随后就见李炎缓缓朝着那个花裤衩白背心的男人身后绕了过去。
一边走,李炎一边关注着那个穿花裤衩的男人,以及他手里的那破啤酒瓶子。
此时,那个花裤衩的男人继续大声咆哮道:“我特么有什么错!是我贪心还是你们不要脸!我特么错过了炒股最好的时候、错过了炒房,错过了互联网,但我也成功躲过了区块链,那些各种傻b我也没买。比b一两块美子的时候国家说有问题不能买我就信了,后来涨到了一百多美子的时候国家说要完蛋了我也信了,麻辣蛋的!涨到八九千美子的时候我自己都特么买不起了!更别提涨到一两万美子的时候。”
穿白衬衫的那个男人此时脸色煞白,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失血过多。李炎看在眼里,觉得这人虽然留了不少血,但也不至于脸白成这样。
“你到时说话啊~!”花裤衩大声咆哮了一声,手里握着的啤酒瓶子似乎还想使劲往他玻璃在捅两下似得。
“我……我……我能说什么?谁不是这样,我的人生人生道路还不是越走越窄?有个娘们钱了我一千块钱托了我一年,我……我还难受呢!”
“你有什么可难受的?一千块钱对你来说还算个钱?”
“我是咽不下这口……气”白衬衫说完这话,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更难看了!
就见那个花裤衩的男人重重啐了口吐沫,表情狰狞的说道:“我!我特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你那理财的钱又不是真的没了,好说好说……”白衬衫连忙安抚着他。
李炎看着两个男人因为钱在这里疯狂的绞杀在一起,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一时间甚至觉得他们两个人都挺悲哀的。
那个花裤衩不用说就是个投资人,他肯定是从白衬衫哪里买了什么理财产品。而且应该就是出问题的理财之一了。
因为在券商工作了太长时间,李炎看的出来那个白衬衫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只不过是个做销售的普通员工,他销售的那些理财说其实也没拿几个佣金钱。别看穿的光鲜亮丽人五人六的,可能坐在这里吃烤串的又有几个是兜里真正富裕的有钱人?
当然,李炎也注意到自媒体里总在提什么消费降级的事情。过去操作猛如虎,吃香喝辣出入高档餐厅会所的,现在也都挤到快餐店里了。
但是李炎接触了太多的人,看着眼前这人的情况。自己当然知道他就是个普通的销售,可不是什么降级的,是那种压根青铜从来没上过黄金段位的……
反倒是那个花裤衩,看上去穿的随意但看的出来曾经最起码也是个小有身家的人。
但落的今天用啤酒瓶子顶在别人脖子上的地步,想来是源于对财产保值增值的恐慌性需求以及看着一次次投资机会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之后,那种想上车的急迫心情。
从各种高回报的理财产品到已经被定性为非法集资的炒b。从彩票到赌上命的足球,上了桌的人忐忑,想上桌的人亢奋,找不到桌的人焦虑。
“我知道这钱特么的回不来了,咱俩做个了断吧!”花裤衩越说越是激动,远处举着手机拍摄视频发朋友圈的那些路人甲乙似乎激发了他内心深处的凶残暴虐。
“出了这种事儿,我也不愿意看到。而且我自己也亏了不少钱。你非要弄的这么极端吗?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这事儿经我的手我就肯定负责到底,我会帮着你去尽量把钱要回来的。”
“极端!?我信了你的邪……啊!”花裤衩话没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