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得鼎,再回琴宗,至不染尘凡,面见毕,殇道:“途径之所,民略安顿,此主之功也。”
琴主道:“何敢居功,苍生陷劫,吾之过也,经吾探查,封印半解,血主之执,乃吾妹复生,吾已与其达成协议,另寻它法以活之。”
殇道:“可有线索?”
琴主道:“往生洞!”
殇道:“此何地也?”
琴主道:“九州方外,化外之境,神秘无穷。”
畅谈许久,方欲下山,却见后山转出一人,拦在路中,妩媚无比,道:“道友止步!”
殇抬头,见是瑶魅,行礼道:“见过道友。”
瑶魅道:“此去无期,何不先娶吾妹?”
殇道:“说笑了,君子之交,凭心而已。”
魅欲纠缠,瑶姬赶到,道:“姐姐哪里话,莫不是相中君先生了?”魅娇羞无比,挥袖而去。
殇道:“多谢姑娘解围。”
瑶姬道:“吾姐爱闹,勿要见怪。”
殇道:“令姐真性情,何怪之有。”
叙说半刻,殇请辞,姬望其背影,久不离去,瑶酆道:“这般放手,不曾后悔?”
瑶姬道:“既有心,何必拘泥。”
琴主抚琴,悠悠叹息,道:“多情总被无情恼。”似言他事,又似自语。
出墨入幽,但见穷山恶水,人迹罕至,偶遇人族,亦茹毛饮血,不尊教化,边陲之地,苦寒如斯。
冥道:“毫无礼法,与兽何异?”
又见人与兽同食,兽与人同住,相互交合,苟且而生,龌龊之极。
殇道:“人性本善,遇则缘,吾当教化。”
遂传道于众,普化众生,然民久居恶土,实难说服,殇不气馁,以武惧之,以恩感之,渐尊礼法。
传道十载,至幽州中部,山水更恶,飞扬跋扈,殇呕心沥血,授道讲礼,年深久远,凡受其教化者,皆顿悟开愚。
欣欣向道,百废待举。
复十载,其目更显沧桑,行至一村,灯火通明,村民身穿草衣,举止温和,不似兽类,大奇之。
与之攀谈,虽有纰漏,却实知礼数,问其根由,方知族奉神山,十分圣明,村人膜拜,方得开化。
此时冥亦有感,道:“鼎在山上!”
遥望一山,千劈万刃,插天而立,隐约可见一鼎,立于峰尖,吸天地之灵气,纳日月之精华。
殇费尽艰辛,登顶而上,果然有鼎,以手触之,却非实物,冥皱眉道:“就在此处,因何为虚?”
殇道:“可细细感之。”
半晌,冥摇头,依无所获。
如此半月,殇愁眉不展,鼎在眼前,却不得取,一如镜中花月,梦幻泡影。
翌日清晨,殇坐顶峰,吐纳天地灵淬,忽见大日高挂,泄下万道霞光。
虚鼎无影,绽放神光,两者相合,交织如一,运使阴阳,圆润太极,极光绚烂,圣鼎终现!
殇坐鼎前,以神感之,以念御之,恰被村民所见,见其立身万道霞光之中,素衣白袍,犹如仙神,伏地叩拜。
此时,天降金光,立于脑后,缓缓聚集,成轮盘状。
冥大惊道:“功德金轮!”
离幽往中,地大物博,矿产丰富,行十五载,方寻圣鼎,再入神州。
神州浩土,思忆回旋,殇吟道:“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神州人物,果然不同,精神抖擞,气韵绵长,畅游之中,见鸡犬通灵,幼童凌空,神迹多不可数。
入一村,名曰万法!村有梨树,高百丈,枝繁叶茂,灿灿然奔入青天,一老丈坐树下,手持黎杖,须发皆白。
见殇来到,以痰啐之,脓满白衣,极为恶心,殇并不理会,继续前行。
殊料,老丈再吐粘痰,冥愤怒道:“汝找死耶?”
老丈道:“年过古稀,死生何惧?”言毕,再以痰吐之,衣衫之上都是污渍,恶臭扑鼻,难闻不已。
殇眉头不皱,制止道:“长者为大,不可无理。”
老丈含笑点头,道:“品德端正,孺子可教也,吾乃南华老祖,你我有缘,当授天书三卷。”言仡化清风而去。
此时衣衫之上,仙气荡荡,滚落三册,一者书:天遁,一者书:地遁,一者书:人遁。
殇朝天拜谢,览阅之,皆是高深法门,清正之术,道:“得此书,九鼎之路平矣!”
殇得三书,用心揣摩,奥义渐明,天遁可腾云跨风,飞升太虚;地遁可穿山透石;
人遁可云游四海,藏形变身。
一日,见一山,高万刃,如擎天之柱,顶天之梁。
殇运天遁,腾挪飞跃,直入顶峰,俯视四海,摘星揽月,忽而,心有所感,福至心灵,道:“清清正正明道理,自自然然入道门。”
三十年入道境,白莲盛开,清香扑鼻,氤氲蒸腾,恍如仙祗,殇道:“四方以东为贵,九州以泰为尊,此吾证道之山,当名泰!”
话甫落,顶峰剧颤,得天地认可,九州第一峰巍峨现世,引万山朝拜,云龙咆哮,风虎嘶吼,暴冲太虚!
异变再起,得无穷地气滋润,殇掌心发光,太行王屋之印首次激活!完纳天地浩气!
待异象结束,风静云止,殇观其掌,威能莫测,道:“不知当世有几人可接此掌!”
风云冰烟四洲,向来神秘,接触极少,盘算片刻,殇道:“吾悟寒冰真意,当先入冰州,以观动向,再做打算。”
茫茫天地,一尺白练,不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