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王爷落下来的瞬间,附近起码有五个人可以接住他,吕书生等人自然不提,大宗师柳中庭却也没有出手,只是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儿,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啪!”
苏柯直接冲进了江雪迎的怀里,两个人的重量压垮了椅子,然后一起摔在地上。
江雪迎仰面倒地,姿势有点不雅,更令她难堪的是苏柯完全趴在她身上,那颗脑袋正好拱在她的胸前。
少女又羞又怒,恨不得伸手把这颗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唉……”苏柯悠悠叹息着。
“起来,混蛋!”江雪迎用力地推着他。
满酒楼的人都愣愣地看着,明明是剑拔弩张的局势,为什么忽然出现了一幕活春宫?
苏柯砸砸嘴,不要脸地说道:“虽然小了点,但还是挺香的,就像盛开的百合花,淡淡的迷人的香味……喂,你疯了啊!”
他本来一脸陶醉,脑袋埋在少女胸前,还不要命地拱了两下,但下一刻他就神色大变,狼狈地弓着腰,一只手拦在自己的裆下,挡住少女用尽全身力气撞上来的膝盖。
江雪迎眼中泛着泪花,神情委屈,咬牙道:“你为什么不去死!”
她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这辈子极少和人发生冲突,更不要说这么狠毒。只是面对苏柯,她真的平静不了,唯有杀了他方能解恨。
苏柯见好就收,以免这位女侠咬舌自尽。只见他慢慢悠悠地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裳,潇洒地甩下头发,慷慨激昂地道:“花花世界,大好人生,我怎么能去死?你放心,等我们结成夫妻,白头偕老,百年之后咱们一起死。”
锦鲤将江雪迎扶了起来,少女不想再看苏柯,扭头走到一边,看着柳中庭的时候,眼神不免流露出一些伤感。
这里都是那个混蛋的人,自然不敢帮自己,可是柳前辈你身份尊贵,又是师父故交,为什么不出手相助,而是任由那个混蛋折辱我?
柳中庭淡淡一笑,嘴唇微动,一道声音在少女的耳内响起:“江姑娘,你若想要杀他,不妨先接近他。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江雪迎迷惘地看着他,这位老前辈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柳中庭不再发声,只是冲她微微点头。
小王爷当然不知道这边的暗流涌动,再说他也很忙,适当调戏一下阿呆就好,还是要办正事的。他见林海站在那里发愣,便挥手道:“林捕头,你赢了,所以你可以走了。”
林海皱眉道:“公子,既然我赢了,就请你跟我回府衙吧。”
苏柯瞪眼道:“喂,你不要耍赖!”
林海看着这位贵人的手下怒视着自己,很委屈地道:“公子,您输了就不认账?”
苏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直接走过来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怒道:“我刚才说得很清楚,如果你输了,我就跟你回去!你到底是要耍赖,还是记忆力有问题?”
“啊?”
一直很沉稳的林海张着嘴,左右看看,发现酒楼里很多食客都很同情地朝自己点头。
苏柯摆手道:“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办呢!”
林海很为难,眼下真是进退维谷,一点办法都没有。
苏柯没有理他,在脑海中按照惯例呼唤道:“喂……神器兄!”
然而酒楼里忽然来了一群鲜衣怒马的年轻人,领头那个二十多岁,看起来像个世家子弟,却是一身甲胄装束。跟在他身后的只有七个人,但个个眼神锐利,身姿矫健,比起锐金营甲士不遑多让。
林海见到这个年轻人,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退到一边,朝自己那十多个兄弟招手,很自觉地把自己当成闲杂人等,脚步匆匆地离开酒楼。
那个身穿软甲的年轻人并未在意林海的离去,而是朝齐经纬微微颔首,然后径直朝苏柯走来。
苏柯却好像在发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
方经纬本来很纠结,酒楼里还有不少食客在看热闹,尤其是林海被苏柯干净利落地打发之后,那些幽州本地人的期望就全寄托在他身上。然而方经纬很清楚,如果今天自己得不到父亲的援手,想要在这里将对方踩下去,这是根本办不成的事情。就在他很尴尬的时候,那个年轻人带着手下走进酒楼,让他心头一喜,瞬间就想到了办法。
他连忙走到年轻人身边,微笑道:“萧将军,想不到能在这儿碰见你。”
这个年轻人正是幽州大都督萧处机的幼子萧灵均,十岁就进了军营摸爬滚打,虽然如今也不过二十五岁,但已官居游击将军。他天资聪颖,已是实打实的洞玄境修行者,只不过脾气有些暴躁,所以齐经纬在他面前很恭敬。
萧灵均冷笑道:“齐少爷,这个杂碎是谁?我听人说,太贤楼来了个够霸道的外地人,不把咱们幽州人放在眼里?”
齐经纬指着苏柯说道:“这位一直不肯说出自己来历,但做事倒是嚣张得很,连府衙的捕头也是说打就打。”
小王爷却好像没有听到这边的讥讽,抬头望着天,眼神呆滞,仿佛在神游太虚。
谁也想不到,他脑海里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交锋。
“该死!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他正在对神器发脾气,起因则是刚才输给林海后,神器告知他现在有三点神力,这时他才知道,原来不是每输一次只能获得一点神力。之前他输了那么多场,每次都是毫无悬念,双方都在比拼谁更无耻,所以被神器认定为最低层级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