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意思是?”
何东眯着眼睛笑了笑,接着站了起来,走到她身旁,一把掀开了她头上的斗篷。
一张精致的小脸顿时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他专注地看着她的黑发白肤,俯身缓缓凑近了她的红唇,一股熟悉的体香萦绕在他的鼻尖。
他比她要高上许多,程清河整个人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中,但是她站着,在他的逼近之下,分毫未动,眼睛里清晰地倒映着他逐渐放大的脸。
然而就在二人唇齿相接的那一刻,何东错过她的红唇,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何某是一个男人,你应该知道我的条件是什么。”
随着他的退开,程清河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说道:“我明白。”接着一把挽住了他的脖子,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拥进了他的怀中。
但是因为她太矮,反倒贴上了他的脖子。
温软的吐息印在了他的锁骨之上,让他倒吸一口冷气,但是他一瞬间的欣喜之后,又迅速冷却了,眸色深深,像是藏着深不见底的漩涡。
“你知道你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他的声音低哑醇厚,暗含警告。
他怀中的程清河闻言静了静,轻声回答了几个字,虽然轻,但是听在他的耳中,却像是轰鸣一般,让他的肌肉兴奋战栗。
“我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他弯腰一把抱起了她,疾步踹开一扇门,门后挂着珠帘,在他们走过之后摇摇晃晃。
下垂的柔顺黑发一路飘荡,直到被它的主人压在柔软的床上。
何东将手撑在她的两侧,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拿了一罐子东西过来,“不必担心,用了这个,你的伤三天就会好了。”
程清河并不说话,她躺在床上,双眼看着头顶的黑檀木的壁,感觉到脚踝上凉丝丝的,有东西一点一点遮盖住了她烧灼透了的伤口,沁脾的凉意散去了那持续了很久很久了的渴燥的疼意。
她终于舒了一口气。
何东将罐子放在了一旁,没有在意床上的人儿有没有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而是坐在床边,眼神挣扎。
但是这样的挣扎并没有持续太久,没过一会儿,程清河就发现,下身的衣着渐渐被推了上来。
噬梦绫乖巧地自动隐匿,露出了原先穿着的薄裙,她忍不住动了动,便被何东一把握住了另一只脚的脚踝。
何东端详了片刻她玲珑的玉足,接着将她的腿往一旁推了上去,裙摆滑落,露出了白皙细腻的肌肤。
“如果是另外一个人向你提出这样的要求,你也会答应吗?”他终于覆在她身上,柔滑的触感令他呼吸急促。
程清河只觉身上压了一块烙铁,硌人得很,在她听见他问的这一句话的时候愣了一愣,不会,毫不犹豫,这是她的内心告诉她的答案。
但是,为什么不会?她对自己产生了疑惑。
“难道你的骨子里,其实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他没有再进一步,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
此刻他的内心十分煎熬,没错,他在等待她的答案却又害怕她会说出口的话。
随便的,女人?程清河眼神迷茫,或许,是吧?如果不是,她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可是你看,她根本别无选择,只要还想活下去,活着出现在她父亲的面前。
“你还在等什么?白石。”她冷冷地说道。
何东一愣,一抹震惊之色悄然走过,“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你认真看着我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样的眼神,看过一次,她就不会忘记,何东,就是白石!
何东,哦不,白石将手按在脸侧,脸上一团光雾闪现,他取下一张半透明的面具放在床头,露出了他原本俊朗的面容。
他的心情仿佛在被揭穿的那一刻起便好了起来,程清河不知其意,却见他噙着笑,缓缓凑近了她的唇,轻轻吻了一下。
“你真聪明,但是这一次,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见他唏希簌簌迅速解棋河却莫名心慌了起来,她一把握住了他解衣的手,冷声道:“师兄,你忘了我们可是师兄妹?”
白石挑了挑眉,“自然没忘,师妹莫不是想食言而肥?何某的棺材铺,可是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可是……”
白石脱衣完毕,将她的双手压在头顶,在她的耳旁低声说道:“自从上一次过后,师妹就应当有这一天的心理准备才是。”
仿佛是有什么不同了,但是又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白石虽然在外时看着十分显瘦,但是脱了衣服,看着却是强壮有力,他捏着程清河纤弱的下巴道:“我明日便昭告天下,你程清河便是我白石的妻子,白家未来的当家主母。”
“我不同意。”
“你没有立场反对,程清河,我容忍你逃离太久,我不介意将你抓回白家,好好调教一番。”他在她的上方,语气沉沉道。
至于怎么调教,他白石自然有的是办法让她身服口服心服。
作为一个家族的少主,他自然有那个能力以及魄力将她带回去,他之所以让她在外头停留如此长的时间,不过是谅解她小孩心性,放她玩上一玩,原本他以为他还可以再等待一会儿,但是如今凑上门来的机会,他又如何能错过?
“你……”程清河再也崩不住冷淡的情绪,一脚踹向他的双腿之间,他仿佛总有那个本领令她怒发冲冠。
白石借机侧身压住她的双腿,眯着眼睛道:“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