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袋的胃口一向不错,就在程清河打坐的当儿便已经吃了肉山的三分?6??一,血腥气弥漫,四周多了几道陌生的妖气,但仿佛是畏惧着什么,迟迟不敢现身。
“我们该走了。”程清河收拾停当,站了起来,此时噬梦绫已经将她上下的伤口包裹得严严实实,虽然无法帮助它痊愈,但至少可以保证不会再恶化下去。
乾坤袋听了她的话回头看了她一眼,复又埋入尢宊的肉里,须臾迈着小步走近程清河,手里一重,它将什么东西吐在了她的手心。
糜软的一块,看起来肥而不腻,夹杂着血丝,程清河挑眉将这块肉又塞回它的嘴里。
“这个不能吃。”人修同妖修不同,若是吃了妖修的肉,怕是会走火入魔。
乾坤袋一听她不能吃,遗憾地咕噜噜抱怨了一声,接着兴高采烈地跑回去将剩下的肉山全部吞了进去。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程清河肩上立着乖巧的乾坤袋,一路沿着湖岸渐渐深入。
黑衣人一行追至湖边,只看见一滩血迹,以及一道绕着湖泊的脚印,那脚印不大,但是清晰至极。
领头人自然知晓程清河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虽然心下有几分不安,但是他没有犹豫,毅然领着人朝着程清河离去的方向纵跃而去。
他们是南家最优秀的一批年轻仆从,战无不胜,也从来没有主动放弃的道理。
日渐西山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个怪石林立的地方,脚步到了这儿已然戛然而止,这地方他们没有来过,但是他们知晓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就像大象临死前会寻到这个种族赴死的巢穴,许多妖修死亡的时候都会寻上这么一个地方静静地渡过妖生之中最后的时光。
这怪石阵,便是在巢穴的附近,但是有传闻人一旦走进了这个地方便再也出不来了。
“按老规矩行事。”领头人嘱咐了一句,余下三人点头,一前一后跟着走了进去。
石阵之中散落着不规则的乱石,但是唯有立着的石壁摆列地极为整齐,犹如迷宫一般,最后一人忙着专注地标注记号,若是真如传闻中那般会迷失在这堆怪石之中,好歹也有个准备。
然而一个时辰过去,眼前的石壁都大同小异,唯一变化的便是脚下的乱石,对于程清河,却是一无所获。
领头人抬了抬手,止住了身后人的脚步,接着若有所觉地回头看去,一、二,还有一个人呢?
“他去哪儿了?”他问道,失去踪影的
恰好是专注做标记的那个,没想到跟丢了。
“没有看见。”
却在这时乌云散去,一轮明月挂在天空之中,将这片地方照得如同白昼,不知道是不是眼花,领头人竟然看见一道模糊的影子在石壁之上闪现了一下,他皱着眉伸手摸了上去,入手凉滑,在月光照耀下竟然清晰地倒映着他的背影。
“有人。”落在最后的那个人眼见着后侧方有人影走过,连忙抬腿追了上去,待剩下几人追过去的时候,已经人去无踪。
这下,剩下的只有二人了。
“你刚刚可有看到什么?”领头人问道。
“好像是一个穿着裙子的女人。”
程清河一手勾着尺来高的石壁顶,见黑衣人散去,松手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边看着边从狭窄的角落钻了过去。
唏希簌簌地走了一阵之后,她停了下来,见一道影子在墙后方向越走越近,越走越大,右手凝结出了一团真气,心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她屏住呼吸,见一只脚的脚尖踏了过来,就是现在,她闪电出手一把遏制住了他的脖子,接着一掌挥向了他的天灵盖。
轻微噗的一声后,程清河撤了手,将他倒下的身影一扶,拖入身后的阴影之中。
一个了,还有三个。
但是接下来便很难遇上了,走在这迷宫一般的乱石阵之中,虽然经常看见石壁上一闪而过的黑衣人的影子,但是在她追出去的时候,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莫非这石阵真的暗藏玄机?
这时不知道哪个角落之中传来哐地一声开石棺的声音,程清河凝神听了听,循着声音走过,此刻立着的石碑已经像是黑色的琉璃玉一般光可鉴人了。
乾坤袋见她漫无目的地在这里绕圈,不由得打了一个哈欠,接着自己爬到了她的腰间睡了,这个地方温暖又极有安全感,是个绝佳的休憩之地。
声音是在这个方向,还是在那个方向?程清河迷茫地走过一道石壁,石壁之上清晰地倒映着她,但是须臾她却看到了一张十分陌生的脸,吓得她差点儿尖叫出声。
对方见到她显然也十分惊讶,匆忙之中正要拔剑,却被瞬间回神的程清河一掌震碎了心脉。
第二个,程清河舒了一口气。
虽然一敌多是勉强了一些,但是各个击破,论修为,还是程清河更胜一筹。
哧哧哧,神秘声音再次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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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袋的胃口一向不错,就在程清河打坐的当儿便已经吃了肉山的三分之一,血腥气弥漫,四周多了几道陌生的妖气,但仿佛是畏惧着什么,迟迟不敢现身。
“我们该走了。”程清河收拾停当,站了起来,此时噬梦绫已经将她上下的伤口包裹得严严实实,虽然无法帮助它痊愈,但至少可以保证不会再恶化下去。
乾坤袋听了她的话回头看了她一眼,复又埋入尢宊的肉里,须臾迈着小步走近程清河,手里一重,它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