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伏芸脸色难看起来,但是转念便露出嘲笑的神情:“你这一番话不如留到在父亲面前说,不是姐姐要和你抢什么,而是南家非要如一条哈巴狗一般来求着我回去。”
哈巴狗?的确,父亲那张求着人家的伪善恸哭的嘴脸她是真真实实地见过的。这一点,她确实无法反驳。
阳光照耀得这片海滩白得几乎发光,那白家侍卫紧紧地盯着她,生怕她突然动手,可见白家对她的重视。
南秀灵虽然在她的衬托下失色不少,但是南家亲手养护出来的琉秀,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此刻虽然狼狈,但是越发衬托出她一身肌肤细致,身材姣好,是另一种浑然雅致的美。
南伏芸一想到南家竟然还妄想找人顶替她的位置,心中不由腾起一股戾气。
“你,立刻去杀了她。”
此话一出,那人高马大的白家侍卫就是一怔,不仅他愣住了,连南秀灵也禁不住一惊。
但是她很快对比了两方的力量,南伏芸修为并不高,但是加上这人,却是不一定能不能打过了。
是以她警惕地后退几步。
“伏芸小姐,这并不在少主的吩咐范围内。”他摇头,抱着鼓鼓的双臂站在原地。
“连南秀色都杀了,多杀一个又能怎么样?!”
“两者不同,她可是如今南家的重要人物,南秀色,并不能相提并重。”
“你好大的胆子!你若是不敢杀她,我就杀了你!”南伏芸气急,夺了他腰间的剑,狠狠地拔出来。
只见那白家侍卫却是油盐不进,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再将剑轻轻松松地夺了下来,插回腰后。
“伏芸小姐,你最好不要再任性,不然属下只能暂时将你打晕,属下力气大,力气怕是控制不好,若是伤了小姐,你千万莫怪。”
南秀灵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和她想象的,南伏芸在白家呼风唤雨的形象大相径庭,如今连一个小小的侍卫都能爬到她的头上?!
另一方面,她又想,南伏芸竟然先后对秀色和她出手,而且对南笙,竟然也半点都没有存着爱护之心,看来此女对南家在她幼时抛弃她的事情还耿耿于怀,以后怕是会对南家造成大患,一定要回去禀告父亲族里!
这么想着,水位已经退去了一些,远远见着,有一个女人踏着水面渐渐往这里走来。
阳光太刺眼,三人看过去,一时间没有认出那是谁来,直到南伏芸突然正襟危坐,蹙眉严肃地说道:“是程清河。”
白家侍卫目光闪了闪,人他是没有见过,但是这个名号,他却是不陌生,最令白家人印象深刻的,便是他们少主同白丁程清河之间的fēng_liú韵事了。
fēng_liú韵事,这个词若是用在男人身上,旁人只道个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但是若是用在一个女人身上,就不是个多么好听的名声了。
程清河提着剑,手里还提着一把东西,直到上了岸,才将那东西一把扔到了地上。
那东西骨碌碌滚了一会儿,沾了沙土。
南秀灵看清楚了,捂住嘴,直直地跪了下去,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白,爷爷?”
原来竟是白掌事的头颅!
白家侍卫心中大骇,手已经握住了腰后的剑柄,但却迟疑地没有拔出来,他看了一眼身侧的南伏芸。
没有错,离家前白石曾经交代过这件事,南伏芸与程清河是一条命,要是程清河死了,那么南伏芸也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是受命保护南伏芸一路平安的。
就在他迟疑的当头,南伏芸冷冷地哼了一声,对着程清河颐指气使地道:“你来得正好,帮我把这个女人给杀了。”
这个女人,自然指的是南秀灵。
南秀灵不淡定了,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南伏芸竟然用这样的语气对着她说话,看似是下属关系?
“理由?”程清河挑眉。
她从来都不会毫无理由地杀人,南秀灵?即便要杀,也不会是这个时候。
“她想要杀我,她若是杀了我,你也活不成了!难道不应该杀?”
程清河背着阳光,微微侧着脸,白玉肌肤在光线下愈发剔透得惊人,细看之下细细绒毛清晰可见,透出几分稚嫩可爱来,但是再看她隐在炫光之后的双眼。
那双眼看似温柔似水,其实掩藏的是千年的孤漠,几分不近人情,几分又是狡黠危险。
白家侍卫一时看呆了眼。
各界的美人他看得不少,但其实要说神韵,哪一位,都比不上这位惊才绝艳。
“你笑什么?”南伏芸不悦。
程清河摇摇头:“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不知道你想听哪一个?”
“先说坏消息罢!”她不假思索道,这程清河惯会弄虚作假,只消她找出杀了她的方法,看她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程清河点点头,开口说道:“好消息便是,清河闭关多日,终于发现,其实你我二人的命,其实也并非完全绑在一处,只要将你我生来经历前后对比,便能发现其中的微妙之处。”
哦?南伏芸眼睛一亮,心中欣喜,但是很快,她便冷静下来,要是已经知晓其中问题,那么她更应该做的是,将这个秘密永永远远地藏起来,并且还要千方百计地掩饰,又怎么会像她这般,特意巴巴地来告诉她这个秘密,着实不寻常。
这么想着,便紧接着听她道:“这十多年来着实辛苦,清河每每遭遇劫难,都要让伏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