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啊,真是丢脸丢出国了,大约头一回来国外拍戏,看到大胸妹子就走不动了,还以为外国人都开放呢,这下子,挨揍了吧。真是,啧啧。我看还是不要承认他是我们剧组的人好了。”应邵俊自顾自说话的样子,其实一直在观察金琳的神色变化。
“他是我们剧组的吗?”金琳不过沉默了几秒,忽然淡淡地问道。
“是啊,他是刘一峰啊,你没发现吗?”应邵俊没想到金琳会这么问,她难道不该生气、愤怒、伤心或者失望什么的吗?至少不该淡然啊。
“他是刘一峰吗?不是吧,完全不像的。”金琳依然淡然。
“他真的是……”应邵俊开始有点懵逼了。
“还不开车走?你想剧组这辆车受连累吗?万一被砸坏了,戏还演不演?”金琳忽然白了应邵俊一眼。
这剧情,也完全没有按照应邵俊之前的设定进行啊。若不是此刻金琳还在,应邵俊真想大声喊出他的徐秘书,问问到底怎么个情况,为什么会这样。
车一溜烟就开走了。
刘一峰此刻被五个膀大腰圆手持木棍的白人围着暴揍,从人缝中看着金琳和应邵俊离开的身影,愤怒和耻辱代替了被揍的痛。之前私下里搞搞也就算了,反正吊丝惯了,哪个贫下中农不被地主财主欺负的,因此刘一峰也觉得反抗是徒劳的,至少是得不偿失的。
如果可以,他最想要的就是有一份收入不错,稳定又轻松的工作,买的起房子车子,娶到一个漂亮又乖巧的像孙伊诺一样的女孩儿,过最普通但最真实的生活。至于金琳那样的富家小姐,有过那么几次,也算是人生奇遇,就不肖想了。
可是,我不犯人,人却要将我踩死。
什么是权力?权力并不是你有我无。对于权力拥有者来说,他们想要更多,那就是奴役。让下面的人受苦,不断受苦,使他们的灵魂破碎,然后被按照权力者的意愿重新塑造,再装回去。
只是,应邵俊不过是有点钱而已,他还真当自己是希特勒了?
阴谋,从头到尾都是阴谋!至少从接手倒霉的接待任务开始,被炒鱿鱼,被冤枉差点入狱,当什么裸替,来什么巴黎,还有现在这场戏,都是阴谋。原因只有一个,应邵俊无聊了,逗着他刘一峰玩儿呢。或许有那么点因为女人,金琳或者刘一菲,但更多的就是他应邵俊无聊了。
就在应邵俊那辆布加迪威龙开走后两分钟,骚包浅蓝布加迪也出现在了香榭丽舍大道上。
董旋是真不喜欢开着这辆风骚车在大街上,可惜女儿去逛街了,女人一逛街,时间就停止了,自己总要把车开回酒店去。
“嗯?露阴癖男?”虽然平时不八卦,但人无聊起来,就容易对一些八卦的事情感兴趣,尤其听到一群外国人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董旋还是忍不住停下来看,一眼就看出了被揍的是几天天在影视城遇到的露阴癖男。
虽然那天晚上天黑,而且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即便此刻这家伙几乎被揍成了猪头,董旋还是能一眼看出来。因为论记人记事,他从小就有这个天赋,例如五百号模特他一眼扫过,便能一一记住名字,特点。
本来吧,董旋也可以一脚油门踩过的,但他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些什么,觉得这个人不是那么简单。没有那个露阴癖要从国内露到国外的,还被人暴揍。当然了,身为国人岂能看到同胞被外族欺负?
用力按了两下汽车喇叭,几个白人一愣,手中的棍棒也停了下来。
“猥琐大叔?”棍棒一停,刘一峰抬头,便看到了坐在骚包浅蓝跑车内的男子。刘一峰之所以能记住董旋,倒不是因为他有超强的记忆力,而是当天这个猥琐大叔和漂亮萝莉的强烈对比,给他的视觉冲击太强烈,以至于都快成为励志故事了。长得丑不可怕,年纪大也不可怕,有钱就有萝莉。
而这会儿看到这辆不知道什么品牌,但显然价值不菲的豪车,刘一峰更加肯定了当初的判断。人生,除了反抗土豪恶霸,瞬间还有了其他更为远大的目标。
而且,比起自己之前装土豪开豪车一眼就被人识破,这丫的丑是丑,开的车也是极其不切合他的年龄长相,但莫名就觉得气质上配得起。唉,人和人之间,同样有钱,同样美貌,但就是不一样,差别往往就是那种微妙的感觉。
“愣着干什么?上车!”董旋冲着傻掉的刘一峰喊道,心想这丫的该不会被打到头了吧。
刘一峰此刻也顾不得多想了,直接跳上了那辆骚包浅蓝豪车。
直到车子远去,几个白人还愣在那里,只听说过有英雄救美女,还从没见过丑男救吊丝的,难道这算是同道中人同病相怜?
“还没请教阁下姓名,仗义相救之恩,没齿难忘。”刘一峰此刻虽然整张脸都肿了,说话也牵扯着很痛,但还是一本正经文邹邹地抱拳说道。
“你平时讲话都这样啊?”董旋想笑,又觉得人家落难不好取笑,努力忍着问道。
刘一峰无语,只好沉默。
“你怎么会被这么多人追着打的?”董旋觉得还是这个问题比较实在。
“我们刚才在拍戏。”
“拍戏?什么戏动真格到这个程度?我也没见到有摄像机什么的。”董旋实在想说这个谎言很拙劣,可看着眼前被揍成猪头的男子一脸严肃又一副哀怨模样,人艰不拆吧。
“你肯定认为我是在扯谎,然后又觉得我被揍得可怜,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