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顿时愣住了,她不震惊秦凡对邪巫师下杀手,震惊的是秦凡居然阴死了邪巫师,刚才那几刀让林雪想起了古惑仔里面的几个经典片段…..
“啪!”秦凡靠着课桌点了根烟,手里的刀也不知道哪去了,吐了口烟笑着对林雪说:“你看我都受伤了,这是不是得加钱啊?”林雪并没有回答秦凡,直勾勾的看着邪巫师的尸体,秦凡顺着林雪的目光看去,只见邪巫师的尸体在一点点的胀大,秦凡连忙跑过去扑到了林雪,就在这一瞬间,邪巫师的身体瞬间爆炸,随后邪巫师那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子,我活了这么多年,只有我阴别人的份,今天居然被你小子阴死了,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活活吞了你!”
“呼。”一阵阴风吹过,秦凡对着林雪说:“你抖什么?别怕,他已经走了,现在他刚变成鬼,没力气对我们下手了。”林雪身体在抖当然不是害怕,而是一只大手不偏不倚的覆盖在了林雪的胸上,林雪咬着牙说:“你的手。”秦凡好像瞬间明白了过来:“不好意思,刚才情况紧急,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说完之后秦凡还捏了一下才松手。
林雪看着一脸人畜无害的秦凡,深呼吸了半天,指着课桌上躺着的那个人说:“他怎么办?”秦凡愣了愣说:“凶手不是应该交给警察处理嘛?”林雪翻了翻白眼说:“那多没劲啊,叫醒他,我来审审!”秦凡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二维码之后说:“咱们还是先把账结一下吧!扫码支付!”林雪瞪着眼睛说:“你还真是棺材里伸手,死要钱!”林雪非常不情愿的给秦凡支付了一笔不小的数目。
秦凡看着余额满意的笑了笑,随手一巴掌拍在了那人的脸上,那人瞬间坐了起来,一脸茫然的看了看说:“巫师呢?巫师在哪里?”林雪摆了摆手说:“他被我们干掉了,而你也将受到法律的严惩!”秦凡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这台词…..
那人看了看林雪,最终把目光停在了秦凡的身上,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筹划了五年的事情,就这么被你们毁了,那是五年,五年啊!!!”那人眼睛满满红了起来,咬牙切齿的冲向了秦凡,秦凡一脚就踢在了那人的肚子上,把那人踹出去了好几米,秦凡看着躺在地上不断咳嗽的那人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拿了这位大小姐的钱,她现在要审问你,你最好配合一下。”
那人看了看林雪,一脸颓废的说:“你想问什么,问吧。”林雪瞬间来了精神:“说说你吧,你是谁?为什么要杀人?找邪巫师做什么?”那人看着林雪,眼中出现了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感觉,就连秦凡此时都不敢和他对视。
那人仿佛陷入了回忆当中,声音嘶哑的说:“我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山村,那里甚至到现在都没有通电,我的父亲一辈子都没有出过大山,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而我的母亲,是我父亲花了十只羊的代价在人贩子手里买来的,我父亲每天就是放羊,喝酒,以及打我母亲,他一年都不洗一次澡,身上常年有着一股羊粪和劣质白酒掺杂的味道。”
“而我的母亲,能看得出来,她在被拐卖之前也是一个大家闺秀,她经常会一个人看着远方发呆,大概是想回家吧,她的脚上有一根铁链,自从我父亲锁上之后,就再也没打开过,我没和我母亲说过一句话,准确的说,她没喝任何人说过话,但我知道,她不是哑巴,每当她看着远方的落日,那时她的眼睛特别的清澈,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许她怀念着诗和远方,但每天都要承受着一个山村男人的强暴和毒打。”
他并未理会神色复杂的秦凡和林雪,闭着眼睛继续说着:“可能是因为我长的像母亲的原因,父亲也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但却从来没打过我,直到我14岁那年,我正在跟着母亲一起发呆,父亲突然冲进来一把抱起了我,父亲高兴的说:孩子,咱村里又来卖媳妇儿的了,俺跟他们都说好了,家里剩下的五十只好羊,都给他们,他们答应我把你带出去,等你出去以后,就有出息了啊!”
秦凡听到这,沉默无语,再qín_shòu的人,也有父爱的一面,可以想象,在那样的环境下,父亲能有勇气把所有的羊送出去,只为了换来一个让孩子出山的机会,这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林雪偷偷的抹了一下眼泪说:“你就没想过把你的母亲带出去么?”
他闭着眼睛摇了摇头说:“父亲再没有那么多羊了,更何况我母亲在他眼里只是一个生育工具而已,当母亲听见我要走出去的时候,她看向我的眼里充满了希望,随后便是深深地绝望,我多年以后才明白,母亲的希望是因为我,而绝望同样是因为我,因为她有了我,当我临走的时候,我对父亲说:爹,你能把娘的链子打开么?她也走不了。”
“父亲并未在乎是打开她的链子,还是有只小羊摔断了腿,只知道这是孩子临走时的一个要求,当年的钥匙早已经不知道哪去了,父亲花了一晚上的时间,锯断了母亲脚上的铁链,第二天我和一群羊坐在一辆破车的后面,看着激动的父亲,和生我养我的山村,一群乡亲看着这从未发生过的一幕,在那群乡亲后面,还有着一个衣着干净鲜艳的姑娘含泪看着我,她是刚被卖到这里的,也许前一天她还在校园的操场上借着月光看着言情小说,后一天她就被卖到了一个不通电的山村,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