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辉一进门,吓了一跳。
自己走错门了吧?
他愣着往回退,刚要说对不起,但一想不对,别人家的话,自家这钥匙也打不开别人的门啊。而且这进了门放着的是自家老子那棕红se的p鞋,给鞋擦油,只擦鞋面不擦鞋帮子。边上那双小的,是吵着要买的三星运动鞋,才上脚两天,雪白的里子都变了se了。
那就没错了。这是自己家。
他刚要问对方是谁,却见沙发上那位不怒自威,压着嗓子说话,声音不高却叫人无端的不敢辩驳,她说:“还知道回来?”然后抬手指着挂钟的地方,“也不看看现在j点了?”
谁啊?
莫名其妙!
我家我当然知道回来。
至于我j点回来,你管得着吗?
你哪位啊?
他被指责的愣愣的,一句还没辩驳出声呢,就听呵斥声又来了:“愣着g什么?还不进来!”
清辉觉得,是不能愣着,他换了鞋,只想知道自家那老子跟怎么着了。
进了客厅,这压根就没见过的nv人起身,声音听着是缓和下来了:“吃饭了没?”
有人包车跑了一趟市里,没来得及吃呢。
他肚子适时地咕咕的叫起来,然后就觉得额头上被润热细腻的指头点了点,语气带着j分恨铁不成刚:“你啊!”她踢踢踏踏的往厨房走,然后吩咐说:“先洗手去。”
熟稔的语气,亲昵的关怀,清辉的脸特别不好看。
这是跟自己演戏了还是怎么着?
就知道自家老子靠不住,才说了不结婚,送走了一个瘟神,又接来这么一个唱念做打,样样来得的。
压着脾气,洗了手出来,桌上已经摆上了。
一碗白米粥,一碟子不知道是啥饼的饼子,冒着热气。
他走过去,不敢吃啊,万一有|毒呢。
自家老子跟,不过凌晨都不睡,夜猫子似的人,这么早的都睡了?
不正常!
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试探着问:“我爸跟我m呢?”
“都j点了还不睡啊?”姚思云c他:“快吃饭。”
清辉能信吗?
过去推开两个卧室门,一个睡的四仰八叉,被子都踹地上了。一个呼噜打着,高一声低一声的,不像是有事啊。
心里一肚子的疑问,憋气的想把自家老子叫起来质问他一翻,结果一扭头,看见这nv人进小卧室去,然后轻柔的给把被子盖上。
清涓睡的迷迷糊糊的,抬眼一看,嘟囔道:“妈,你没走啊。”
“睡吧。”姚思远拍了拍,“我是你妈,能去哪?”
而站在门口的清辉,以为自己幻听了,这叫的都是些什么?
妈?
怎么就成妈了?
他是一肚子的疑问,可这nv人却打着哈欠,往主卧室去,“我也睡了。你洗洗也睡吧。不许看电视……”
然后他就看着她躺自家老爸边上,掀了被子盖上,然后还指了指门,示意自己把门给带上。
说不清是生气还是失望或者说是伤心,一晚上都在琢磨着,怎么跟自家老子摊牌。不行就直接分家算了,自己带着,他愿意怎么着都行吧。
也没啥大不了的。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啥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起来,是被他爸摇晃起来的。
就见他爸跟做贼似的窜到y台上,坐到自己的床沿上,“快起来……”
清辉迷瞪了一瞬,昨晚的事瞬间就想起了,他蹭一下坐起来,他爸一把就给摁住了,“别吵吵,听我说。你老子真没骗你,这nv人我真不怎么认识……”
“不认识,人家能上门给我们当妈来?人家能跟你睡一块吗?”当自己三岁孩子吗?
哎呦!真是跳进h河也洗不清了。
给你们当妈昨儿已经被吓的肝胆颤了,结果今儿一早,差点没诈尸了。
迷迷糊糊的一睁眼,好家伙,边上躺着一位。
他是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他还以为昨晚她跟清涓睡了呢。结果你说这怎么办?
不敢起啊,把人吵起来更尴尬。想上厕所也得憋着。
等到她起床,等到她做好早饭,等到她语气轻柔的叫闺nv起床,然后吃早饭,最后两人高高兴兴的出去上学去了。他才敢起来上厕所,出来就看见自家儿子的鞋在玄关。
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没跟儿子说呢。这要是不幸碰上了,可咋整?
刚才还侥幸的想着,许是孩子回来那nv人都睡了,没碰上吧。可现在看这样子,事情不对!这肯定是遇上了。
老三就这么的那么的,一口气把事儿给说完了。
清辉总结了j点:第一,这nv人脑子有病,属于精神病患者。属于说不通又不能受刺激的类型。第二,这nv人家背景了得,属于那种不能得罪也不敢得罪的类型。第三,这nv人犯病了,自己找上门的,以为自家老子是她男人,自己和是她的孩子。
他这么总结,他爸点头:“就是这么个情况吧。先忍忍,你四婶说不定今儿就回来了。带着那nv人的家里人,等咱把人完完整整的j到人家家里人手里,就行了。要说你啥,你就认着。”
清辉的面se很奇怪,所以,她昨晚是给自己当妈,教训自己这个晚归的儿子呢。
就说嘛,怎么那么一种语气。
爷俩正说话呢,然后门上有拧钥匙开锁的声音。
这是回来了?!
可她从哪弄来的家里的钥匙?
清辉想起清涓半夜那一声妈,不用问,那死丫头肯定把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