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常胜这孩子也是硬气,疼的连都变形了,愣了没吭一声。
“你倒是叫啊!”林雨桐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嘴唇都咬出血了。
常胜闷哼了一声,“人家受了敌人的大刑,都不屈服,这点小疼算的了什么。”
在孩子心里,那样的才是真英雄。
四爷皱眉:“之前你答应过的,文化课不能落下。你有多久没动笔了?”
“我没忘。”常胜立马窜起来,“我放哨的时候,在一边用树枝写字了。”
所谓的放哨,就是在野外挖坑,然后给上面盖上树枝野草做伪装,他们钻到坑里,头戴着柳条编出来的草帽,隐藏在里面。一个夏天,身上全都是蚊子咬的包。林雨桐给了他防蚊虫的药包,但是人家不带。还一本正经的给林雨桐上课,“妈,你根本就不动什么是侦查。你的医术好,但其他的,您还是别掺和了。这药包的味道这么大,要真是有敌人,人家闻到味道就知道这附近有人活动,我们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再说了,男子汉,蚊子咬一下算什么……”
要是你晚上能睡的踏实,不因为浑身的包哼哼唧唧的,这话倒也算是可信。
其实孩子就在周围,他们如此,只能算是演练,危险距离他们很远。过了这段适应期,林雨桐也就不多管了。再说了,四爷一直暗地里盯着呢。
方云笑林雨桐:“男孩子嘛,你不能总把孩子当丫头养。”
可那童子军里,小丫头也不少。一个个虎的不得了。
这边林雨桐还没接话,方云就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道:“有个事,这一忙也给忘了。你是不是只在之前参加过三个月的学习班,之后就没有再进修学习了?”
我也得有那个时间吧。
“怎么了?”林雨桐问完就明白了,学习这件事,在言安是绝对不能松懈的事。很多将领都会定期的回来充电,自己还有什么理由逃避学习。当然了,这个学习是在不能耽搁工作的前提下。“行!我知道了,回头我就报班,晚上尽量抽时间学习。”
四爷回头就,有教育学,我觉得还是俄文好点。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跟苏国的交往会多一些,专家学者,大都是来自该国,这俄文,是用得到的。另外……外语到什么时候都有用。”
林雨桐掰着手算了算,“我会英语,如今跟着医院的同事,还学了日语。更妇女救援会那边的朝显人,也学了一些……”她低声道,“这在以后就叫韩语。如今再学俄语……我的天啊!”这真成了生命不停,学习不止了。在这方面自己就不如四爷的多,他的热情总是比自己多一些。比如冶金,比如开矿,比如石油,这些他之前都是有一些粗劣的知识体系,但如今一穷二白之下,却给了他从头开始学习和实践的机会,他除了设计图纸,也花了很多的时间去参与到这些事情里面。
林雨桐觉得忙,可是大家都忙。工作、学习、生产、生活,每个人都是这么过的。累是累了点,但真的是充实的很。
但不管多忙,林雨桐从来不会忽视生活的质量。比如饮食,只要没有手术,只要赶在饭点上,这饭还是得自己做的。
中秋前面,四爷和林雨桐的待遇又提升了一格,竟然有鲜牛奶供给了。
白元见林雨桐诧异,就笑道:“我打听了,是外国友人赠送了奶牛,如今养了一年了,产奶量还是跟的上的。听说那些记者在交际处,每天早上都是牛奶面包鸡蛋,另外还有酥油……”
“妈,什么是酥油?”常胜喝了一杯牛奶,喝的一嘴的白胡子,但听到新名词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酥油就是一种粗制的奶油,这孩子没吃过奶油,自然不能想象酥油的味道。
于是四爷出门真给孩子弄酥油去了,林雨桐觉得为了这点吃的没必要,“我自己就能做。”
“自己做的孩子并不会觉得那就是酥油该有的味道。”四爷看着常胜皱着眉一点一点的放进嘴里尝试,就宠溺的笑笑,“孩子嘛,永远觉得别人饭碗里的饭香。”
事实上这种酥油常胜并不如何爱吃,没有烤箱,林雨桐也做不出来酥皮的点心出来,“等以后吧,以后天下太平了,想吃什么咱们就吃什么。”弄的现在,吃口酥油都成了奢侈了,还得四爷出来靠人情才能换回来这么小半斤来。
晚上的时候,林雨桐悄悄的拿了一个面包出来递给常胜:“吃吧。”小可怜样的,听到人家说面包也馋了。他倒是吃过两回,但是不常吃,听到大人说,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到底没开口要。
常胜嘻嘻的笑,最普通的一块五就能买到的奶黄面包,这孩子三两口就给塞进去了,“好吃是好吃,就是没有窝头顶饿。外国人怎么喜欢吃这个?”
这才说了外国人,这外国人就来参观了。工厂、机关、学校、宝育院、部队,到处的走。林雨桐一天就接待了好几拨。厂子那边的,医学院那边的,还有医院这边的,陪完了这一拨再陪另一拨,六个外国记者,只有一位来自于苏国,天然都言安就要好感,其他的几位来自西方。西方的记者,对工党的态度也都不一致,有喜欢的,也有厌恶的,中立算是大多数。他们会采访,但林雨桐并不接受任何采访,这是不被允许的。每次她都充当方云的翻译,将方云推到第一线。她越来越有外交发言人的风范了。
每天的应酬都叫人应接不暇,林雨桐多少也有点厌烦,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