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放开槐子:“那什么……欧阳一一的事情到底是我不对,你来问我也是应该的。你放心,我不会说任何一件对你不利的事情。而且,我还有个想法……”
槐子挑眉,静静的等着。
陶桃低声道:“其实,我最开始想的是,用郭楷范将郑东拿下,那么,郑东空下来的位置又该谁来坐呢?除了你再没有别人。可郑东岂会甘心,他定是要找姓郭的晦气的。咱们在暗处配合一二,那么姓郭的不死都不行。如此以来,你就又能再往上进一步。我虽恨姓郭的,但如今弄死他,可不就便宜了郑东。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槐子看着陶桃说话时脸上时不时露出来的甜美酒窝,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既然你的姐姐在受难,你怎么还能这么理智的谋划利益?你若是求着我暗地里废了姓郭的,我心里反而会好受一些。如今,只觉得一阵阵的发冷。谁说女人的心里没有丘壑,不是每个女人都跟自家额娘和杏子似得。
他的心慢慢的硬起来,这个姑娘……要是继续留在警局,会成了一个祸患。她的心性,太难把握。将心里那点最后的怜惜慢慢的收起来,他脸上笑的愈发的柔和:“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一个姑娘家,不能总这么在警署里混着吧。跟一帮大老爷们在一起,时间长了也不是个事。”
陶桃就笑起来了:“这不是咱们谋划着将来吗?等姓郭的死了,他的钱财足够我姐姐带着我父母和弟弟去香江过好日子的。以后,你就成了大署长了,我还怕没好日子过?”
看来,她心里早就一点一点的谋划过不知道多少遍了。欧阳一一的事情她以为会是个契机。
陶桃见槐子没说话,就低声道:“这事咱们也不能着急。那边至今没有消息过来,也没有对郑东发难,这却叫我有点想不通。不过没关系,我在郑东身边,总能找到机会的。”
槐子笑了笑:“你说的是。快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又去仙乐楼?”陶桃一把抓住槐子的胳膊,“那个萧红……就那么好?”说着,就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槐子攥起拳头强忍着没将她甩开,只道:“你想哪去了?你去问问,我什么时候去过过夜了?不过是那地方消息灵通……”
“那也少去。”陶桃自觉跟槐子更近了一步,“我……你老去,我心里不高兴……”
槐子笑了笑:“郑东和乔汉东在那里吃饭,就约在今晚。你说我去不去?”
陶桃马上撒手:“这事我怎么不知道?那是该去。赶紧过去吧。”
看来这份喜欢,也并没有多少。
槐子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以前将她当做是一个需要怜惜的小妹妹,如今再看,却是走了眼了。
说郑东和乔汉东在仙乐楼吃饭,这个槐子倒也没说假话。这个消息他事先也并不知道,是萧红刚刚递出来的消息。他如今要做的,就是在郑东去见乔汉东之前截住他。
所以郑东在半路上被气喘吁吁的槐子有些惊讶,他将车窗摇下来,探出头问道:“怎么了?又出大事了?”
槐子朝前面的司机看了一眼,这才对郑东招手,示意他下来说话。
郑东马上明白了什么意思,打开这门就下车,两人走到十几米远,槐子这才道:“有件事我要跟郑署长你提前说一声,这事我也是刚知道。”
“你说。”郑东又朝车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司机往这边张望,心里越发的疑心。槐子示意自己避开司机,不用问也知道,大概是自己的身边人出现了问题。
“郑署长,我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您在警局一天,我的日子就好过一天。所以,我万万没有害你的心思。”槐子递了一跟烟过去,又给对方点烟。
郑东点头,两人没有不和,也没发生过不愉快。自己欣赏槐子的办事能力为人处世,当然了,对方对自己也是够意思。芳子的被捕,欧阳一一的被击毙,都是他一手办的。自己也因此立了大功。要不是上面有姓郭的挡着,单凭着这些功劳,署长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他吸了一口烟,拍了拍槐子的肩膀,“咱们是兄弟,我信得过你。”
槐子这才道:“既然您信得过,那我有话就直说了。您知道乔站长今儿约您,是什么事吗?”
除了联络彼此的感情,还真想不出其他的来。
他看向槐子,等着他继续往下说。槐子左右看看,低声道:“有人愣说是咱们放走了欧阳一一……”
“什么?”郑东大惊,私放倭国间谍等同于叛国,是要掉脑袋的。
槐子拉住惊怒的郑东:“您别急!假的终归是假的,有些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欧阳一一有个跟她长相相似的表妹叫曲桂芳,他们找到了曲桂芳,愣是说这是欧阳一一。还指正说是我奉了您的命令李代桃僵的。可他们不知道,这曲桂芳实际上是三十八号乔站长的人……”
“啊!”郑东先是一惊,继而哈哈大笑。“他娘的,可不正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槐子点点头,脸上的忧虑却更重了,“这次咱们侥幸,但是下次呢。您想啊,那曲桂芳的长相谁见过?这茫茫人海,怎么就这么快找到了这个人?”
郑东大大的吸了一口烟,他有些明白槐子的意思了。欧阳一一的表妹领尸体,因为是女人的关系,都是叫女警去的,而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