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就是这么一码事。
“我马上叫白元去请廖凯,这事得好好查查。”四爷将常胜抱到炕上,就趿着鞋出去了。
林雨桐这才坐过去洗脚,脚放在盆子里一抬头,就见常胜眨巴着眼睛看过来。
“怎么了?”她问道,“饿了?”
常胜愣了愣:“……饿了……吧?饿了!”说着,声音就低下来,“妈妈,你跟爸爸在屋里说的话我不跟别人说,谁也不说。”说完,就马上伸手将嘴捂上,越发显得一双眼睛活泛。
鬼机灵!
林雨桐知道他不是真饿了,只是没办法拒绝吃的,“要不,给你切个瓜。”
今年四爷新开了一片荒地,种了两行西瓜。这瓜伺候的不错,又有林雨桐的特殊照顾,瓜长的个顶个的大,甜的很。早早地熟了,摘了一茬,第二茬又坐下果了,估计到中秋之前能成熟。这瓜下来,林雨桐和四爷就没少用它送人情。反正是自家开荒额外种的。如今这水果绝对算是稀罕的玩意,虽说大家都种地了,蔬菜也不缺了,但水果少。一到西红柿成熟的季节,一筐子一筐子的西红柿往会摘,大家都把这玩意当水果吃。钱妮怀孕了,吃什么都吐,这段时间就靠这西瓜和西红柿过日子呢。
常胜一听要吃习惯,蹭一下就站起来,下炕穿了鞋,“我去找我爸爸切瓜。”
可四爷哄了他先去书房描红写字,等廖凯和闻风来了,才叫白元挑了个西瓜切了,几个人边吃边说话。
这边提供的这条线索也是至关重要,廖凯不敢大意,“这事肯定有医院里的人插手,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插手插的有多深。是她自己写的检举信呢?还是替什么投的,或者说,是她自己的信件被别人在他不知情的时候给替换了。因此,能查到什么程度,现在我也说不好。”
这种事不到揭底的时候,谁也说不好。
四爷理解的点点头,不再说这事,只让他们吃瓜:“走的时候带两个回去,大家伙分着吃吧。”
闻风在廖凯推辞之前赶紧道:“别跟尹兄客气了。又不是外人。其实,我在路上都想好了,怎么跟你们讨要西瓜。”
廖凯点了点他:“又是去讨好对象的吧。”
四爷就笑:“是为了讨媳妇,那你早说啊,早说我叫白元给你们送过去。”
闻风不好意思了一瞬,随即道:“以前人家姑娘对我是爱答不理,可一见吃的呢,见了我那叫一个亲。你说我也是大好青年一表人才,不敢说博古通今学贯东西吧,但也还算是有几分才学的。可是就这,在人家眼里,比不上一个白面的馒头。”
说说笑笑的,等雨小点了,两人就赶紧出发了,走的时候一人背着一个筐子,筐子里放着两个十斤以上的西瓜,天黑路滑,两人也半点不含糊背上就走。
白元收拾西瓜皮:“明儿还能炒一顿菜。”这么好的东西是不舍得给猪和养吃的。
林雨桐笑着应了,起身又打了一盆水,又得给常胜洗一洗了。常胜光着上身,只穿着小裤衩,刚才吃西瓜的时候吃的有点急,西瓜汁顺嘴留下来然后一路朝下,顺着下巴颏往下流,直到肚子上,小裤衩也失了,牛牛上还挂着两点西瓜汁。这东西沾在身上黏黏的,不给洗一遍怎么行?
晚上吃西瓜就这点不好,半夜总起夜。尤其是常胜,一会儿一哼唧,一会儿撒一泡,折腾的人也睡不安稳。半夜里电闪雷鸣的又是一场大雨,伴着雨声,林雨桐才算睡了个安稳觉。
可一大早,外面却喧哗起来了,因为昨晚上雷劈死人了。
林雨桐蹭一下坐起来,她恍惚听着是哪个护士的声音,说是人是在医院被劈死的。
“别急。”四爷给她将衬衫递过去,“慢慢处理。按说医院也就那么几棵树,怎么还有人半夜在树底下呢?”
谁知道呢?
林雨桐起来梳洗,“你把孩子看住了,别叫他出去跑了。”
出了门听见钱妮在上面说话,她忙道:“你别下来,老实在上面待着……”下来的斜坡又陡又滑,平时没什么,只这孕妇跌一跤可不是闹着玩的。“要什么,叫钟山他们给你拿。”
钱妮在上面是站在高处,不仅能把自家院子看个清楚,还能将医院和学校的广场看个清楚。她站在上面就是等着林雨桐的,“林姐,你上来一下,我觉得肚子坠坠的疼。”
疼?那声音还这么洪亮。
林雨桐抬头,就看见钱妮在上面挤眉弄眼,这是有事吧。她应了一声,边走边埋怨,“早就你抻着点,你就是不听。肯定是昨儿急着收麦子,动了胎气了。我告诉你,你最近就老实在家呆着,哪里也别去。”
说着话,就顺着边上的斜坡上去了,“过两天叫钟山他们搭把手,把这斜坡改成阶梯。你上下也方便点。”边上再用木头桩子订上栏杆,手能扶着,就更不用操心了。要不然这下雨下雪的,真是遭罪了。上厕所都不方便。
钱妮伸手拉着林雨桐:“昨晚上您叫白元送了几牙西瓜上来,我吃了半夜就更爱起夜了。我嫌弃尿盆放在屋里有味,用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