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的心鲜血淋漓,方知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做痛不欲生。
云洛逸川在她耳畔低语的说着:“央儿,别在逃了好不好?朕真的很累,朕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如此幸运的抓住你,人生在世,草木一寸,一辈子不过短短数十载,朕是不信前世今生的人,朕只要这一世能与你朝朝暮暮,暮暮朝朝,此生足矣。”
未央依然沉默,纤长的睫毛轻颤着,一串剔透的泪珠却无声而落,浸入绵薄之中,瞬间消失了踪迹。
他们之间的暮暮朝朝,未央有些茫然,她总觉得她看不到与他的未来,有时候就算她也有心动,但心动的同时却也伴着心痛。
她不知道究竟与他经历过什么,在爱的同时却也痛着。
二日未央醒来时外面天色还未亮透,只是身边人却已洗涑好准备离开清心苑。
云洛逸川看向正睁着眼看着他的未央,温柔的一笑,牵过她软若无骨的小手,置于唇边轻吻:“再睡会吧。”
未央点了点头,闭眼再睡了会。待她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听梦儿说,他没回未央宫,而是在他自己的寝宫。
用过早食后,未央命人在小院里绑了一个吊床,而后自己便安逸的躺了上去。
暖暖的阳光伴随着清风浮过脸颊,一阵惬意的舒适,春天是一个好季节,可惜的是这个季节人容易犯困。
未央刚闭上眼时脑海里忽然出现一个中年男子在对她笑,心口突然传来阵阵刺痛,痛的窒息。
疼痛感的加剧,使夏未央忍不住伸手攥紧了胸前的衣裳,额头甚至渗出些热汗,倍感痛苦:“爹……”
她的眼眸忽而一片腥红,仿佛看整个院子都浸满了血红,就在此时一双手轻轻的落在背上之际传来一阵的暖流,这才缓解了许多。
未央察觉胸口并没有方才那么疼痛了才抬眼望去,警惕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血煞风轻云淡短短只说了一句话:“保护你的人。”
未央奇奇怪怪的打量了一眼血煞,不领情的道:“我不用你保护。”
与其美名其曰的说保护,谁知道是不是派来监视她的。
血煞无奈的看了一眼她:“属下只是奉命而来,无论夏才人需不需要属下保护,属下都会尽主人安排执行命令。”
未央蹙了蹙眉,猜测着他口中的主人:“你主人是玉子宸对吗?”
只是她还没得到答案,就听见清心苑外的宫女们传来的议论声:“你们听说了没?梅苑昨天晚上又死了一个宫女。”
“早说了梅苑闹鬼,去不得,偏还有人不信这个邪,今年都死多少人了?”另一个婢女低声道。
“可不是,我听说就连路过梅苑的宫女也都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
“行了,咱们还是别说这晦气的事情了,不然那天倒霉的可是自己。”
“对对,还是干活去吧!”院外打扫的几个婢女一致的点了点头,就散了。
未央转眼看向血煞,一束疑惑的目光向他投去:“梅苑曾经住的不是婉嫔吗?怎么现在传的神神叨叨的?”
血煞环手抱胸,表示不知。
未央起了身,朝着梅苑的方向走了去,嘴里喃喃念道:“青天白日,我就不信这世上还真有鬼敢这个时候出来了。”
血煞想着梅苑闹鬼的事情在宫里已经闹了很久,见她欲要去梅苑,他也只好跟着去。
二人一路来到梅苑,正看见仵作的官员在验尸,那已僵硬白如纸的尸体躺在地上,唯有那张脸如同千万只虫蚁噬咬过而面目全非。
未央都保不准看了那张血淋漓的面孔,晚上会不会做噩梦?厌恶的开口道:“谁这么恶心,偏生是毁了那张脸。”
血煞眸光一冷,蹲下了身,检验了一番,低语一句:“是蛊虫。或许……”
未央来到这里后总觉得背后像有双眼睛,整个人都是森寒而且脊背发凉,往梅苑的另一边走了去:“或许什么?”
血煞跟着她走到了梅苑的里屋,回道:“属下刚刚看了那人尸体,心中猜测或许凶手要的只是一张人皮。”
听到这里,未央不由得想起了画皮,回过身看向血煞:“人.皮要来做什么?难道还真能做人.皮面具不成?”
血煞只知其一但不知其二:“只知道江湖上曾传言易容最高的境界就是将整张脸都彻底的改变掉,五官变了后需要的就是人皮了。
这个时候只有蛊虫才可以将另一个人脸上的皮完好无损的取下来,然后敷在换脸人的脸上,她换过后的皮肤也才可以保证那张脸完好。”
未央不得不说这听起来很神奇,只知道韩国整容技术一流,可能华佗在世也行,转而又道:“你也说了,这只是江湖上的传言!不能当真的吧?”
血煞的确只是猜测,因为刚才那具尸体除了脸部腐烂以外,其她部位恰好都是完好无损的。
正当二人都沉浸在思绪之中时空中一片乌云飘来让梅苑暗沉了下来,未央忽闻一声拉长的惨痛声。
“啊……”
未央目光一抬,看向屋外时却看起来一片安详,向血煞询问道:“你刚才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嗯。”血煞应了声,凭借着刚才传出声音的地方转身向梅苑靠南边的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子走了去,对着身后跟来的她开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