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贡就是学费了,天赋差的弟子要想成为修真弟子,就只能比天赋好的人多付出一些钱财了。”谢方吾插话道。
“那要多少钱啊?”杨风搔着脑门道。
“一般一两百两银子就可以了。”周大福道。
“一两百两银子?”杨风一时呆在了那里。
虽然他才十三岁,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早就听父亲说过,积攒钱财是如何如何的不易,卖一斗谷子才能赚几百个铜板,而要想攒到一百两银子,对于他们这样的穷苦人家来说少说也得积攒个好几年。
当下他摇摇头,默然道:“我家里拿不出那么多的钱……”
“风子家境贫寒,这的确是个问题……”周大福陷入到了沉思中。
谢方吾也不停地着搔着发冠,忽然他露出了喜色道:“听说大荒山里有兽名龙伯,打它会掉落岁珠,这可是好东东啊,卖给黑市商人可以赚一大笔钱,那时候风子就有钱交学费了!”
周大福也眼睛放光道:“是啊,一颗岁珠能卖到两三百两银子,足够给风子交学费了!”
杨风疑惑地看着周、谢二人:“龙伯是什么?岁珠又是什么?”
周大福道:“龙伯就是一种比野猪大不了多少的魔兽,外形象野猪,但是却长着龙的角,人们都戏称它是龙的‘伯父’,因此龙伯的名字便由此而来。岁珠是它嘴里含着的丹丸,它被打疼了后,就会吐出丹丸。这玩意对我们来说没多大用场,但是丹师会将它收走,研成粉末,制成一种丹药,服后可以提高功力。”
谢方吾道:“那我们不是也可以拿来服用吗?”
周大福摇头道:“不然。那东西只有十五级以上的高级修者服用才有效,我们服用不但无效,反而有性命之危,所以把它卖个好价钱是最好的!”
杨风沉吟道:“龙伯既是兽,便也是这世上的生灵,咱们为何要去伤害它?”
谢方吾道:“不是伤害它,只是要打得它吐出岁珠。它吐出岁珠后,还会再长出新的。”
“那咱们能打得过它吗?”杨风又提出了另一个疑问。
周大福笑道:“那东西虽然带着个‘龙’字,其实和一头野猪没有什么分别,很容易打的。唯一的问题是,打了后那东西会不会吐出岁珠?因为有许多龙伯经常被人打,很难形成新的岁珠。而且岁珠的品质也有好有坏,白色的是最差的,卖不到几个钱,绿色的稍好一点,红色的又要强一点。如果能打到紫色的,那就是极品了,最少可以卖到五百两银子!”
谢方吾道:“那咱们还等什么?赶快去打吧!”
周大福道:“可是,师父还让咱们给他老人家送信到乌龙镇去呢!”
“等打到了岁珠,再送也不迟呀!”
“那好吧!”周大福终于下了决心。
大荒山在油麻溪村的西南方五百多里。三人骑马走了两天才得了三分之二的路程,还有一百八十多里。周大福抹着额头上的汗水道:“这要是御剑的话,半个时辰就到了,何用走上这么久?”
杨风内疚道:“这都怪我的‘老蛤蟆’不中用,拖累了二位兄台,不然也可以走得快一点。”
谢方吾道:“你也是该换一匹马了!等打得岁珠,交了学费剩下的钱就给你买匹好马吧。”
正在这当儿,忽然有两匹快马从他们的身边驰了过去,马上的人似乎还抛下了一句话:“咱们要赶快,听说这次出的是极品……”
周大福心头一跳道:“不好,这些人恐怕也是去打岁珠的!咱们绝对不能被他们抢了先!”
谢方吾也点头道:“这两个人都穿着玄色炼丹服,估计是青龙山上下来的牛鼻子道人。青龙山上的青龙门虽是修真大派,但也象我们白云宫一样有大量资质和修为较差的人在外收徒授艺,比如说我们的师父……”
“谢师弟,你怎么可以对师父他老人家不敬?”周大福拉长了脸道。
“算了吧,你平时比我更不敬好不好?现在装什么正经?”谢方吾嗤道。
“别废话了,咱们快点追上去吧!”周大福朝马臀上奋力催了一鞭,纵马往前疾驰而去。
杨风和谢方吾忙也在后面紧紧追上。谢方吾的马和周大福不相上下,不一会儿便和周大福跑得并了头,而杨风的“老蛤蟆”却累得呼呼直喘气,半天功夫才追上了他们。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杨风也累得呼呼喘气道:“二位兄台,看不见路了,怎么赶路啊?”
周大福道:“一人做一个火把,举着火把赶路!”
只见他也不用火折子,只是运气聚力,利用体内玄功从手指尖上逸出了一点火苗,然后将火苗引燃了三根松油柴,递给杨风、谢方吾一人一根,自己也持了一根,对杨、谢吆喝道:“走!”
杨风看得目瞪口呆道:“大福哥,你的手指尖怎么会燃火?”
周大福自得道:“玄功之妙,岂是言语所能说出?”
三人擎着火把继续往前驰骋。又赶了大半夜路程,天蒙蒙亮的时候进入到了一个山谷里。
只见这山谷甚是宽广,两侧展开来大概有十几里,两旁青山巍峨、林木茂密,山谷里则溪水淙淙、绿草如茵,草间缀满各种鲜花,山风吹过,草尖散开,可以看见各种走兽徘徊其间,不过都是些牛、羊、浣熊、灰兔之类,并没有魔兽龙伯在里面。
周大福解释道:“这里就是大荒山的百花谷,以低等兽类为主,龙伯估计要到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