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正没好气,正好捉个候灵闪出出气,也不管他是来保护自己的,提起剑就又追砍候灵闪。
候灵闪蹦闪腾挪,也不还手,只是躲避,一边嘴里左一句右一句的撩孟雨。孟雨气得一剑紧似一剑。
两个人打得正酣,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喊道:“孟雨,不要再打了!”
孟雨一惊,收剑望去,只见是汪真真飞马赶来。到了孟雨面前,汪真真跑得直喘气,此刻她喘息未匀就急急地说:“孟雨,梦时不知从谁那里听说小雪三日后就要从西玉州出发去江南,突然就飞马出了京城,一定要去见小雪一面。”
孟雨惊得眉毛都立起来了,他竟然以为萧梦时或许不能忘了小雪,但已经不会再做莽撞而冲动的事情,却不想他大概根本完全就不肯忘记过孟雪。
孟雨突然想道:“他在我后面,我出来时他还在宅里,怎么可能已经出了京城?”
汪真真气得说:“孟公子刚才和候爷打得高兴,萧梦时就是那个时候冲出城外的,你们两个竟然全都没有看到,我的马没有他快,落在他后边很远。”
孟雨一拳打在自己腿上:“我真该死。”
他把剑插到剑鞘中,跳上马。候灵闪也过来了:“我们一起走。”
汪真真匆忙说:“爹爹还在萧宅,他身体不好,我得在京照顾他,你们快快赶路。”
孟雨道了一声好,正要飞身上马,突然又有两匹马飞奔而来,马上之人一边策马奔驰,一边高声呼喊:“孟公子,请停一下!”
孟雨回头看时,那两匹马已经闪电般到了近前,竟然是康明王和那个傻小子杜圭。康明王看似十分焦急,他急急地对孟雨道:“孟公子,本王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萧梦时。”
孟雨傻了:“王爷,出什么事了?”
康明王摇头喘着气说:“哎,当初你找我时,我不甘心,最大的一座兵器库我瞒了下来,仍然想替萧梦时谋划。不想这事泄露出去,有人已经给皇上秘密递了折子,当地官府配合守军已经起破了这座兵器库。我要去跟皇上把事情领下来,没想到萧梦时到了京城府衙将事情一口认下,然后打倒几个公差,跳上马就飞奔出城了!”
孟雨简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爷!您害死萧梦时了!”
康明王急得不行:“本王知道,本王就是不甘心。但本王是一定要替他领了这个罪的,但他已经出了京城,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请孟公子先将他追上再做打算。”
孟雨急急拱手:“既是如此,孟雨先行,恳请王爷迅速赶到西玉州。出了这种事情,不论王爷认与不认,萧梦时都是死罪,而王爷或许只是削爵啊。”
康明王拱手,深深向孟雨一揖:“本王明白,这件事本王一定全部领下来,只请孟公子先行将他追上!”
孟雨不再多说,匆忙答应了一声,马已经蹿了出去,候灵闪也跟着飞身上马,两人一溜烟地追了上去。追出半日,仍然没有追上萧梦时,孟雨知道萧梦时的马好,而且现在必定像疯了一样,于是他对候灵闪道:“我们的马已经跑累了,到驿站换马!”两人来到驿站,孟雨拿出皇上令牌,守卫军士急忙牵出两匹蒙古高头大马。候灵闪也顾不得马高合适不合适了,施展轻功上了马,两个又向西玉州飞驰而去。跑到半路,孟雨感觉到不行了,他被汪真真调岔的气,似乎在体内四处游走乱蹿,最后集中攻击着他的肋下,他胸前剧痛,忍着又跑了半个时辰,眼前一黑,栽下马,昏了过去。
候灵闪吓坏了,急忙从马上蹿下来,在飞溅而起的尘土间扶起孟雨:“孟雨,你怎么啦?你可不要吓我啊。”
孟雨在半昏迷中觉得肋下剧痛到无以复加,他忍住剧痛睁开眼:“猴子,我们真的追不上了吗?你先去追吧。”
候灵兴的眼睛也湿了:“孟雨,你做到了,不论出了什么事,都不能怪你。”
孟雨心中一股气顶在胸口:“那好,猴子你扶我起来,我们继续追。”
候灵闪将孟雨扶起来,孟雨咬着牙又上了马,向着西玉州奔去。
他们这样马不停蹄,终于跑到西玉州城西的一个高坡上,从这里往下去,就是西玉州去往江南的大路。
孟雨的马刚一奔上高坡,向远处望去,他突然啊地一声:“在那里!”
大路上远远的地方,一队车马正在缓缓前行,车上红绫围裹,显然是娶亲的车队。而且看他们的车辆与装束显然是要去远地。
孟雨叫了一声:“小雪!”便打马向坡下飞奔。
然而,一切已经迟了。
车队行驶得并不快。果然是孟雨出嫁的车辆。不知道孟雪对江战承诺了些什么,今天的远途嫁娶终于得以成行。因为萧梦时的事情紧急,孟雨再一次给父亲飞鸽传书。孟定国敏感到萧梦时此次出事在所难免,而且皇上突调沈赫昌带了他在西陲所部军队来到了西玉州。孟定国已经料定,这是在留着对付萧正毅了。沈赫昌一直不甘于困于西陲一隅,早想染指朝中军事大权,一直被孟定国所弹压。此次皇上巡视西玉州,令沈赫昌有了机会调入京城辅助太子监国,此次又想干涉西玉州事务,孟定国的精神已经高度集中起来。
于是孟定国不仅自己不可能去亲送孟雪,而且将应正云留了下来,他告诉应正云,萧正毅一旦有事,他是唯一一个人选可以与沈赫昌抗衡,不让沈赫昌或者他的人充任西玉州总管。应正云慨然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