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接着道:“所以,实施劫持的一定是无极派门下的人。而泄露消息?6??,我猜是静仪。”
应少言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孟雨道:“了空大师如果没有参与劫持的话,他和康明王据我所知没有交情,所以也不会派人去查康明王妻子下落。而他不派,手下弟子行动不方便,也不可能自己去查。而妙常师太不同,她既然想暗地里帮助康明王,必定会派弟子去查。而这种事情,肯定要派个既是亲信又够伶俐的,这个条件静顺和静空都不满足。而后来之所以派静顺去追劫,是因为她发现了问题。而静顺和师太的矛盾也是有的,但至少妙常师太信任她。而对静仪,应该已经从最信任最宠爱到现在的有些初步怀疑了。”
应少言点点头:“就是说,静仪与无极派中同样勾结那个势力的人有私下的沟连,将康明王妻子的行踪告诉了无极派,并且故意失手让他们劫去,妙常师太才紧急派静顺又去追劫,但没想到对手太强,所以追劫失败。现在康明王的妻子也不知道去哪了?”
孟雨拍拍应少言:“就算不回应家军,你可以去做神探嘛。”
应少言不开心地说:“人家就只想在军队里。”
孟雨唉一声:“真犟,九牛拉不回。”
应少言道:“不说这个了,说说我们这次疯跑过黄河的目的?”
孟雨伸着脖子摇头摆脸地:“谁说要过黄河了?谁说了?”
他马上转而又低声道:“康明王妻子已在京城,我已经得到线报。我现在只须专门解决三派的问题了,所以他们全在跟踪我,我先说说要过黄河,逗逗他们有何不可。”
应少言斜着眼睛看着他:“可是冷啊!苦啊!况且,我都没来得给小雪准备东西,她衣服没有带够,手炉也忘了拿……”
孟雨一巴掌糊在应少言脖子上:“还手炉!她是来学武的还是来享受的,况且,”孟雨思忖着:“有她嫂嫂照顾她,你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应少言又呆呆地问:“她嫂嫂是谁啊?”
孟雨简直又想一巴掌:“你说是谁?!”
应少言噗地笑起来,笑完了他忍不住说:“以前在西玉州也见过江姐姐,也看过她和萧梦时对刀,但心里总觉得她是个特别文静温柔的女子,说话都温言细语的。这次来青虹派,感觉真的不一样。大家风度,武功又高,而且竟然能被妙常师太看中,成了她的左膀右臂,我老觉得这样的老婆吧,”
孟雨看他不说了,很凶地追问:“这样的老婆怎么样?说!”
应少言赶紧道:“这样的老婆,也只有你孟神探才能配得上。”
孟雨听了,竟然心里很开心,没想到表哥也挺会说话。不过,人沐浴在爱河里的时候,脑子就是不灵光,他真的没有听出应少言话里的其他意思。
孟雨站起身,应少言靠近孟雨,低声道:“最后康明王的妻子和儿子,是妙常师太亲自出的手对不手?”
,你怎么知道?”
应少言笑笑:“虽然妙常师太对康明王这个人并不放心。但是这件事青虹派失了手,妙常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她亲自出手别人就别想再染指了。”
孟雨盯了应少言一会儿,转身对着悟心喊着:“暖和过来没有?”
悟心急忙也站起来,拿上包着点心的小包包,拼命点头:“暖和了暖和了。”
孟雨一笑:“既然吃饱了,也暖和了,我们就出发赶到黄河渡口渡黄河吧。”
悟心哀叹一声,心说:“还是要渡黄河呀?”
孟雨一看她的表情,便道:“我们还是要飞马奔驰,不过,后半夜有希望能找到个客栈休息哈!”
悟心眨巴眨巴眼,再也不敢吭声,只好出来上马。
冬天黑得早,三个人飞身上马,又狂奔起来,远处那条著名的大河,在黑暗中渐渐向他们逼近,浊浪滔天,发出令人可怖的声音。
还是初冬,黄河并没有上冻,挟着寒气排山倒海的巨浪,即使只听声音都会令人恐惧。
而孟雨非要三个人这样的狂奔到黄河边,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飞云寺,挂空中,飞崖劈天傲群山。
飞云寺挂在悬崖峭壁上,凌空插入天际一般,看着十分惊险。然而浑元派掌门了空大师和他的弟子就住在这一半倚着峭壁,一半飞入空中的寺中居住生活。浑元派的弟子轻功虽不如青虹派轻灵飘忽,却都练出很好的脚力。并且视力敏锐,身手敏捷,夜间出寺也不会一脚踏空掉入万丈悬崖。
此时,了空正在方丈室捧着一碗茶沉吟,半晌他方抬头道:“慧海,你说孟雨到了山下,为什么只和孙锋请你们吃了一碗面就走了?”
慧海想了半天,似乎要想破脑袋:“弟子也不明白呢。他分明又对我们浑元派的人很感兴趣,却完全没有上山的意思,但是说日后要来拜会师父。”
旁边二弟子慧信道:“不会是故弄玄虚吧。他只和应少言两个人进了河东,如何控制得了我们几大派的形势?”
了空徐徐站起来:“孟雨身份复杂,背后又有很深的背景。他一个人不足惧,若是带上朝中实力派的力量,我们飞云寺也会难做。”
慧信走前一步:“师父,咱们在河东时间不久,也就十几年而已。这飞云寺转到咱们手里,已是破败不堪,全靠师父辛苦打量,还要周旋本地官府才有了今日。如果朝中各派都来介入飞云寺,我怕我们得不到好处反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