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正好吃完了西瓜,宫女急忙上来接过瓜皮,又用湿的布巾给他擦手。皇上站起来道:“皇后说得是。皇后最懂识人用人,后宫才能如此安宁祥和。对了,你父亲早已官拜一品,那就晋个爵吧。”
皇后心中高兴,却故意说:“皇上糊涂了,再晋爵又有何用?朝中大权,反正尽是孟大人掌握。”
皇上道:“这你便不懂了。舅舅呢,其实朕小时候,他是再温和不过的。后来虽然日渐专断,但以朕体察,他最好的一点就是无私心。”
皇后心里想,要以自己的观点看来,皇上还是跟孟定国有血缘之亲,才会如此。或者如果是个其他人那么对皇上,早被皇上杀了千百遍了。
皇上想的是,其实当年那件事,自己是真有愧疚,所以今天才会让舅舅几分。如今这朝中局势,也是错综复杂,这次的案子,孟雨已经渐渐让内幕变得日渐清晰起来。恐怕正是朝中混乱,才需要舅舅这样的铁腕人物,他专断便专断吧。只是也不能任了舅舅一人独大。卧塌之旁,岂容他人安眠?等到这次事情完结,朝局平稳,自己自然会请舅舅去养老。
皇后将整理好的呈上的折子让赵玉嫦用托盘端来:“好啦,虽然有舅舅撑腰,皇上也要躬亲执事,这些折子就给皇上当作业了。”
皇上却拍了拍皇后的手,皇后急忙将手收回:“皇上真是,这么多宫女太监的。”
皇上大松心地:“哎!这些就烦劳皇后了嘛,今天朕想歇息一下,先回寝宫了!”
说罢又拍拍皇后的手,便起身离去。
皇后急忙和太监宫女站起躬身道:“恭送皇上。”
皇后看着皇上出门离去,微微笑了一下,对赵玉嫦说:“把折子都拿来吧,今晚咱俩要辛苦一下了。”
赵玉嫦躬身道:“是。”
皇上回到自己住的勤政殿。这个殿也是个临时处理朝务的处所,比起京城皇宫的宣政殿,规模自是差了许多。
而皇上把折子扔给了皇后,却是私下有自己的心思,他打算在这所谓勤政殿,召幸杜月莺。
吴月清将打扮一新的杜月莺刚带过来,刘成却来禀报:“皇上,孟雨来求见啦。”
皇上一凛:“他不是前阵被伤了内脏,正在家中养息吗?”
刘成犹豫一下:“这个,孟雨好像正是挂心案子的事情。他说有要事急于求见。”
皇上看一眼杜月莺:“真是闹心啊,好不容易将皇后对付过去。”
孟雨进了勤政殿,急忙行跪拜大礼。
皇上很和蔼的样子:“得啦得啦,身上有伤,就别来这虚礼啦,赶紧起来吧。”
孟雨站起来。
皇上示意杜月莺给孟雨拿了个座墩。
皇上看着孟雨问道:“听说你最近查案很有成绩,也要注意身体啊。”
孟雨急忙谢了皇上:“孟雨只是功力尚未恢复,但身体也无大碍。”
皇上看一眼杜月莺。孟雨早已看出皇上毛爪抓挠般的样子,心中好笑,便长话短说:“皇上,近日案情确实有很大进展。但是宫中仍有迷局,孟雨想从明日起随身侍立皇上身边,以便速查案情。”
皇上看一眼孟雨,怪风情地笑了一下:“表弟啊,你要天天随侍朕,那朕是求之不得啊。可是呢,这宫中规矩,随侍皇上,那可得净身哪。”
说吧,他坏笑着看着孟雨:“不过朕倒听说,表弟一直无意于女色,难道?”
孟雨心里这个气,忙跪倒:“皇上莫要开孟雨的玩笑了。反正这行宫,前后宫也无明显界限,孟雨也只要在勤政殿和前殿陪伴皇上即可,就当是个金殿卫士好了。”
皇上用手指着孟雨:“你个小滑头。那就这样吧。”
他对刘成道:“明日开始,着孟雨随侍。就按你的标准给他开银子吧,一日结一次。省得表弟惦记。”
孟雨忍住笑,急忙谢恩:“谢皇上!”
皇上赶紧挥挥手:“那就烦劳表弟赶紧退下吧,朕谢谢你了。”
孟雨退下之时,看了一眼那个叫杜月莺的小宫女。一身簇新宫装的杜月莺正不安地站在一边,看到孟雨看她,不由脸红了。
而孟雨却奇怪:“这个小宫女,是在哪里见过呢?”
孟雨出了宫门,却看父亲正等在门口,急忙问:“爹爹怎会在这里?”
孟定国说:“我在行宫里办公事,知道你来了,等你一起回家。否则,你一个人再遇见个蒙面人怎么得了?”
孟雨很烦的样子:“哎,我这功力这次恢复得太慢。只是太辛苦爹爹了。”
孟定国宽慰他说:“这有什么,自己的儿子自己疼呗。”
孟雨不语,心中却想,爹爹嘴上不说,心里肯定着急的。自己是不是真的该考虑娶亲的事了。看看表哥和萧梦时闹得一个比一个热闹,自己好像过于清心寡欲了吧。可是,娶什么样的呢?娶谁呢?自己一点目标都没有,也完全没有想法。
跟父亲亲近的这段日子,他还是真切地感受到了,父亲眼巴巴在等着自己成亲。
孟定国道:“我还没有告诉你,萧梦时的事情之后,我给江承天写了信,将小雪的近况,没有隐瞒全部告诉了他。并且告知他,如果愿意,就直接来接小雪。”
孟定国眼睛瞪大了:“爹,怎么这么快?”
孟定国说:“小雪不走,萧梦时可能也回不了西玉州,我们便不能控制他往歪路上再走。再者,皇上也在那里虎视眈眈,不如嫁了干净。江战是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