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说的对,这要是真的,我姐还能这么粗鲁的拿着啊?”华公社直接说道。“哈哈哈……”摊主也哈哈大笑起来,确实华珺瑜那手法一看就是外行人。“你们要是买个工艺品回去,放在家里做花瓶,这个价你就拿去玩。”摊主竖起一根手指出价道。华公社还没说呢?华珺瑜就炸了毛,“一张大团结,就这么个破花瓶要工人一个月工资的三分之一。这也太坑人了。”“姐,仿的这么真,拿回去充充门面也好啊!”华公社微笑着说道,一副暴发户的口吻。“可这雍字少一撇,明眼人一看就是假的,我充什么门面。”华珺瑜指着瓶底道。华公社一拍额头真是满脸地羞愧啊!“姐啊!这么简单地道理你都不懂了,白跟着姑姑学了那么多。碗底雍正年制,雍字的隹部为何会少了一撇?是因为以资识别,皇帝的名号不能全写,是避讳啦!所以这雍字是少一撇。”“哦!仿得还真像,这细节都想的到。”华珺瑜朝他眨眨眼道,“那我就买回去充门面。”华珺瑜爽快的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递给了摊主,单手紧紧的抱着花瓶。摊主笑眯眯地接过她递来的钱,摸了摸,看了看。华珺瑜看他拿着大团结又摸又看的,轻笑道,“我那是真钱,不像你的花瓶高仿的。”“小本经营,见谅,见谅。”摊主不好意思道,确定是真的,才装进兜里。这物件是在农村集市上收到的,收上来才花了三块钱,转手就翻了三翻,这物件要是让那个藏友看上了,不找几个朋友来帮着掌眼,轻易不会出手买下。所以说,这暴发户的钱就是好赚。一个高仿货买的如此高价,让旁边摆摊的摊主,好生羡慕。行里的规矩,交易后就不能再反悔退货,也只能眼馋!“姐,你就理解一下人家吧!风吹日晒的,就挣点儿辛苦钱。”华公社笑了笑道,“这如果收了假钱,半个月的辛苦钱就没了。”“这位小哥真是说的好。”摊主动容地看着华公社道,“小哥,我这里有啥入你眼的,我算你便宜点儿。”“好啊!”华公社欣然应允道。其实,这摊位上倒是有真品,乡下收来的物件里他们也会先辨别一番,有一些能断定是真品的,谁愿意混在假货里降低身价呢?那些真品往往都是卖到琉璃厂古玩店,卖个高价。而那些一看就是新仿或者说不准的物件的大路货,一般外行人上手的都是这样的物件。不过现在华公社这些年收了不少的破烂,以前那是逮着啥要啥!随着经验的积累,这眼界也高了,一般的货色他还真看不上了。既然碰到真品了,不买一些怪可惜的。还真有他看上的,花了三、四块钱,买了一本善本、一枚大齐通宝、一块儿古玉。“咦!”华公社看着一个名贴盒,眼前一亮,黄花梨木的,拿了起来,底儿是金丝楠木的,如果还没猜错的话,这下边还有乾隆爷的御笔落款,果然有是个好东西。“小伙子,眼光不错啊!”一个四十上下的男人问道。华公社笑而不语,中年男人又道,“小伙子我也很喜欢这贴盒,不知道可不可以割爱。”行里的规矩:别人拿在手里的东西,你不能问价。要等别人放下,你再拿起来问价;不能因为被人捡漏就恼羞成怒,要认栽。“你年轻人,让让我老人家,我实在太喜欢了。”男人双眸闪闪发亮的盯着华公社眼里的名贴盒。看的他眼馋的样子,华公社笑了笑,这个虽然不错,可他不太喜欢好大喜功的乾隆,于是道,“好!”说着将东西放下。男人迫不及待的拿起来,仔细的看,越看越喜欢。而华公社直接付钱,拿着刚才挑中的东西,这些在别人看来不起眼儿的藏品,就离开了。男人则开始跟摊主讲起了价钱。姐弟俩一离开摊子,华公社那个心疼啊!宝贝被华珺瑜如此对待。赶紧找了个纸箱子,将花瓶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公社,这个是真的。”华珺瑜不太相信道,“可是你刚才信誓旦旦地说这个是高仿货。”“笨啊!如果告诉摊主,这是真的,你一张大团结能买到。”“姐,就你这样还来逛旧货市场,别被人骗了。”华公社数落她道。“我是来买工艺品的。”华珺瑜嘴硬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这个怎么是真的。”“这个是官窑出品的,首先瓷胎是瓷器的主宰。这个观音瓶胎质密度大、硬度高,轻轻扣之遥遥有金石之声。再来,瓷釉是瓷器的外衣,不同时代、不同窑口烧制成瓷器的釉色、硬度、密度、平润光泽程度则不一样。有或无、大与小气泡,以及排列、组合状态都不同。观音瓶其一用珐琅彩釉,其二用珊瑚红彩釉,二者都是清朝三代宫中造办处皇家官窑专用彩料,上述备矣!时过境迁,如此确定观音瓶的官窑身份还有疑问吗?”华公社继续说道,“从器形上,实事求是的讲,观音瓶更端庄、更典雅、更高贵、更具王者之尊!另外从款识是为了甄别和警示,利在当时,功在千秋。观音瓶竖双行六字楷款识:大清雍正年制,笔力遒劲!规范的馆阁楷——皇家之尊严,皇家之钟爱……”华珺瑜听着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最后来了一句,“只要是真的就好,这钱没白花。”真是气的华公社吐血,“合着我说了半天,你都没听懂啊!”华珺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我又不像你,喜欢这一行,能捡漏对我来说,意外之喜。”嘿嘿一笑道,“那这么说我捡到便宜了。”笑得眼眸弯弯,小狐狸似的。“你呀,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华公社没好气地说道。“你不是也买了些,都是真的吧